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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病号人民教师

谭阳阳醒来时在青阳人民医院里，病房门口还围了一堆采访记者。

来给她扎针的小护士特别地温柔可人，“谭老师，你醒了。我去给你您叫大夫。”

谭阳阳醒来的事瞬间传遍整间医院，大夫来的很快。

检查过谭阳阳无碍后，帅气的男医生用比小护士更温柔可人的声音问谭阳阳，“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有没有排便排尿的欲-望？”

问到最后一句时，谭阳阳对帅医生的小泡泡就破了一半。

到中午，帅医生的儿子代表医院和青阳中学红领巾代表来给谭阳阳献花时，谭阳阳的粉红泡泡全部破裂。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帅医生就是她同办公室李星月老师的爱人！

谭阳阳捂着脸，太丢人了。

李星月坐在床头给谭阳阳削着苹果，敬佩道：“平时没看出来。你小小年轻，刚毕业没两年。看着挺冷漠的，关键时候这么有牺牲精神。”

李星月可听说了，泥石流的时候，就是谭阳阳带头跑一线。后来跑到教学楼，用身体护住学生的，也是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生。

谭阳阳才虚二十三岁，明年才本命年。

到了下午，老寇也代表教师队伍来探望谭阳阳了。口头嘉奖后，老寇颇为心疼的摸了摸谭阳阳后脖子的伤。

他女儿今年也就二十一岁。

大四了，马上毕业。立志说要回青阳教书，造福家乡。

老寇心里有些难受，也有些欣慰，他问谭阳阳：“给爸爸妈妈打过电话没有。”

谭阳阳道：“还没有。”然后顺着这个话题下来下坡，央求老寇道：“老大，我不想接受采访。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妈说这个事。我能不能不接受采访啊。”

老寇被谭阳阳戳中心脏，他退一步道：“可以不拍照。但是必须接受采访。过两天市里、县令都会有领导下来探望你。”

老寇附在谭阳阳耳旁小声道：“你就当为了孩子们。这次泥石流受灾的可不止我们青阳，如果你的事上新闻，上媒体了。领导班子下来一探望，我递上去的修建学校的审批款就能下来了。”

全国多少贫困灾区学校，教育部每年拼了老命，扎进裤腰带的拨款都救助不过来。

谭阳阳想了想，问：“那能盖几个楼啊？”

老寇的理想是迁学址，但这是不可能滴。他退而求其次道：“教学楼是肯定要重盖。如果有余款，我还想给学校再盖一栋宿舍楼，顺便再翻新一下原宿舍。把鸳鸯楼男生女生的墙打通。”

这次出事后，老寇才意识到，中间墙堵着是多么危险。要不是谭阳阳提醒及时，住在靠中间的学生全都都得出事，一个都跑不了！

老寇也在害怕。

幸好这次没有人员伤亡。

老寇问谭阳阳，“大半夜的，你怎么会想着出去看一看。”

谭阳阳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道：“我怕打雷，雷声太大了，劈在我窗子上。我害怕，就想出去躲躲。然后发现外面雨下的好大，远处还有轰隆上。好像是泥石流，就赶紧去通知学生了。”

老寇没有怀疑谭阳阳害怕屋里打雷，想要出去躲躲的神奇逻辑。反而夸赞她道：“还好你敏锐果断。”对谭阳阳简直赞不绝口。

长真子将自己收拾的西装笔挺，抱着一大束康乃馨进来了。“送给我们伟大的人民教师谭老师。”

谭阳阳拿花砸他，“贫不死你。原来你还活着啊，昨晚给你打不通电话，我还担心来着。”

长真子拉出床头凳，在谭阳阳身边坐下，对她道：“这次不是自然灾害你知道吧。”

谭阳阳‘恩’了一声，慢慢嚼着核桃仁，低声道：“我知道，是个民国老鬼。女的，长的挺漂亮，盘正条顺。”

长真子道：“我刚才在走廊那头，看见一个老头，脖子上骑了女鬼娃娃，七八岁的样子，吸着他的精魂不放……”

“脑浆。”

“啊，什么？”

“她吸的是脑浆。那人是我舍友他爸爸。”

长真子道：“这鬼什么奇葩爱好啊。喜欢吃脑花？？？”

谭阳阳敲敲盘子，示意他核桃剥快点，不够吃呢。

谭阳阳道：“我不清楚。不过那些小女鬼还想好像都是那个老怪物的分-身，或者说附庸。先前教学楼塌的时候，我看见很多和那个小女鬼一样的魂魄融入那女人身体里。”

说着，谭阳阳自己也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那老妖怪却没有召医院这个小女鬼回去。”

长真子想了想道：“会不会这个小女鬼已经不是那老妖怪的附庸。”

“不会吧？”

谭阳阳摸着后脑勺，王潇潇怨念真不会成独立鬼王分-身了吧。

这也太不好玩了。

“谭老师，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