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表演赛总共十个队伍, CILY得了第四, 看上去不错的成绩, 实际很丢人。

跳伞失误，预判失误, 合作失误……一堆看似微小的失误，都不应该在职业人身上发现。

CILY没有接受赛后采访，集体跟着王大虎回俱乐部挨骂。

会议室里。

王大虎一脸阴郁地把四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杨承荣很犯怵, 被他看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说：“大虎, 你有事说事，别老看着我们啊。”

文墨关上手机, 脸色也很阴郁。

许栋说：“表演赛而已, 没关系的, 我们肯定不能得冠，要给新人机会。”

王大虎突然坐下, 三个人随着他的动作弹了一下，差点没摔地上去。

王大虎放开嗓门说：“你们是第一条打职业了？还是怎么的？四排第一局, 落地成盒，第二局靠着文墨单人苟决赛圈, 为你们挣了个名次，还觉得自己是前辈很光荣？要是让别的战队的老油条们看到比赛视频, 我们CILY准得丢个十里街的脸……”

三个人一脸“我有错, 我忏悔”, 只有文墨全程冷着脸, 也没看谁，盯着墙壁似要把墙也冰封起来。

王大虎随着文墨的表情，逐渐冷却下来。他说：“文墨，虽然你今天发挥的最好，但你今天的打法也很有问题。”

文墨点头。

王大虎顿了顿，看了看他看的地方，说：“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文墨摇头。

王大虎：“……”

文墨在全部人安静的状态下开口，明明是自己自语，因环境太安静，其他人想不听见都难。

“他八个小时没有回我消息。”文墨冷声说。

他，她，TA，谁？

四个人面面相觑，王大虎火泄了下来，宣布散会，文墨第一个出会议室，王大虎临走前多训了他们几句才走。

“墨哥绝对恋爱了，刚刚的神情很明显的就是情人冷落，暗自伤心。”

“哇靠，我们队的新队草，这么快就被鲜花啃了？不知道那朵花有这种福气。”

“我也渴望甜甜的恋爱，只能吃糖补充了。”

许栋：“老孟是有家室的人，王大虎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但他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就我们仨，单身多年……哎，要不我们凑合过过？”

杨承荣掏出一盒糖，问：“你们俩吃糖吗？”

杨承耀补刀道：“你吃糖不会有甜甜的恋爱，只会有甜甜的糖尿病。”

……

次日是和余裕约好一起回S市的日子，文墨打车到了余裕的酒店下面。

文墨打开车门，站在出租车外面等，司机吃着油条探出个脑袋，看着望眼欲穿的年轻人。

“小伙儿，你在等女朋友？”司机说。

文墨看了他一眼，司机递给他一根油条，热情地舞动了下，文墨顺势接了过来，说：“对，他太慢了，还得再等等。”

司机一听是在等女朋友，就没什么怨言了，毕竟是谈过恋爱的人，可以理解。他还一字一句地给文墨传授对待女朋友的方式。

“要耐心，最主要就是要耐心，”司机说，“我记得之前有个年轻人，也是在我车上等女朋友，他等的实在不耐烦了，就给女朋友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

文墨咬了一口油条，味道不错，有了听下去的欲望。

“她到哪儿了？”

司机把自己逗笑了，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女朋友说，你再等等，我到眼影了，马上还有口红腮红，就好了，哈哈哈哈哈……”

幸好我没有女朋友。

文墨在心里想，然后随着司机笑了两声。

“你们在笑什么？”余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文墨的身后，“等多久了？我是不是太慢了。”

余裕今天穿的就很厚实，墨镜和黑口罩一个不落，估计亲妈都认不出来他是谁。

文墨打开车门，“不慢，快进去。”

司机一口油条哽在喉咙里，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去机场。”文墨笑了笑说。

司机汗颜，放下油条说：“好的好的。”然后司机再没多说一个字。

余裕盯着文墨手里吃了两口的油条，文墨动了动手，余裕随着文墨动作而动，文墨懂了。

“没吃早饭？”

余裕拉下墨镜，黝黑的眼瞳看着他，然后嘴唇向下，可怜兮兮地点头。

文墨说：“我下车帮你买点？”

“不用了，等会儿赶不上飞机了，”余裕说：“你这油条还吃吗？”

文墨递给他，余裕接过来，两只手拿住包油条的纸，咬了一口称好吃。

文墨想把自己吃过的那一节扯掉，余裕以为他是后悔了，在他要回去之前咬了一大口，把他吃过的那一点咬掉了。

文墨侧过头，忍笑。

余裕拍了拍文墨的肩头，等文墨把头转过来了，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地说：“他怎么了？为什么跟见鬼似的？”

文墨挨着他耳边悄悄说出之前善意的谎话，“我说我在等女朋友，他信了，结果你来了，他就怀疑人生了。”

太近了，把持不住！

余裕觉得耳朵痒痒的，身体本能地往后一缩。

文墨意识到动作太过了，也往后退了退，两人之间空出了一人座。

余裕几口吃掉了油条，擦干净了手，从随身包里拿出来了一个崭新的灰色笔记本，递给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