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了……（1 / 2）
chapter22 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了……
夜间打了N个喷嚏的林月白感冒了，鼻子塞得厉害。
忙的时候不觉得，一闲下来，就如泄气的皮球般，渗透出了疲惫。
从身体中一点点滋生出来的还有那绵绵的思念。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顾长卿了。
吞了一粒感冒药，她准备睡一觉，烦心事留到明天再说。
迷迷糊糊中，感到房门被人打开，一只手捂在林月白的额头：“唔，还有些烫。”
身影出去时，轻轻带上了门，没有发出一丝响动。
出了一身汗醒来的林月白掀开被子，双手摸了摸双臂，有些凉。她披着睡袍，趿拉着拖鞋，一脚深一脚浅精神不佳地走到门口时，眼皮还在打架，差点和推门进来的顾长卿撞个满怀。
“欸！小心。”来人收回搭在门上的左手，牢牢护住右手的汤碗，“你醒了？”
她怎么会在自己家？
顾长卿指指身后俩小孩：“筱芝吵着闹着要找一鸣玩。不请自来，勿怪。”
林月白笑着让过身：“怎么会。”一股姜味扑入鼻腔，“做了姜汤？”
“嗯。听一鸣说你在感冒，就煮了点，配合退烧药喝，好起来快。”
“谢谢你，顾医生。”
林月白嗓子沙哑，较平时更为低沉，磁性十足。
一口喝完，林月白舔舔唇，笑道：“顾医生手艺真的很好，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姜汤。”
“哦？你喝过很多人给煮的姜汤？”
顾长卿噙着笑，带着一丝女儿娇态的佯怒模样，让林月白心中一荡，她赶紧低头找了袜子，边穿边嘀咕：“只喝过你做的。”
顾长卿羞赧，假装没听到，走到一旁，将凌乱的被子抖了个遍：“要不要把被套换了？”
吃药后容易出汗，被子得抖抖，散湿气。
没有听到回复，她扭头，发现对方正在发消息。
林月白抬头，迅速看顾长卿一眼：“不用麻——”话还没说完，电话进来，她快步走出房间。
余下的那只袜子孤零零地静静躺在一边。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洗衣房门口听到林月白压低了的沙哑声音。
顾长卿想将袜子拿给林月白，刚搭上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和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人比什么？”
听壁角实在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顾长卿将袜子搭在把手上，悄悄离去。
“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顾长卿的事，我会考虑清楚的，你别瞎操心。挂了，拜。”
林月白挂了电话，开门时发现把手上的袜子，随手套上。她一心沉浸在安抚Rita情绪中，并没有发现异常。
走到客厅，一大两小已经在等她开饭。
“抱歉，让你们久等。”
入座后，顾长卿笑得勉强，将饭递给她。
Rita的话在林月白脑海徘徊，占据了所有思考空间：绝不允许你爱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林月白想着心事，垂眼，顺手接过道了谢。
收到林月白客气而疏离的道谢，顾长卿吃饭的手顿了顿，夹起一片生姜，塞进嘴里咀嚼时，才觉味重。
她皱着眉，忍住没有吐出来，自己夹的菜，再难吃也要咽下去。
心事重重的林月白并没有发现。
顾长卿看她味同嚼蜡的样子，心里越发难过。
之前在医院吃得多欢，死乞白赖缠着自己给她做菜，现在却像要了她命一样。
林月白的喜爱既来去匆匆，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表露无遗，让人爱恨交织。
意识到自己是个自讨没趣的小丑后，眼前的美味都变得食不知味，顾长卿觉得今天做的一切都显得非常可笑可怜。
顾长卿是个相当被动的人，太主动会让她觉得自己愚不可及，更担心不能一击成功，成为别人的笑柄。
不请自来给林月白煎汤，自说自话用她家厨房做饭，又厚着脸皮留下来一起吃饭，对方却没有半分回应，这大概就叫自作多情。
她想：林月白一定很得意，在嘲笑自己——当初是怎么拒绝她的？现又来投怀送抱？未免太不矜持。
心里纠葛万分的顾长卿脸上始终不动声色，吃了一小碗饭，搁下碗筷：“我吃饱了。”
林月白点点头，望了眼顾长卿，欲言又止。对方正对着厨房的灶台发愣，没有注意到她。
不能爱她吗？试试看吧。
林月白戳着饭，老半天也吃不完，放下筷子：“我也饱了。”
这是第一次，顾长卿做的饭，林月白没有吃光。
林月白觉得是自己身体不好，胃口不佳。
于顾长卿看来，是她厌倦了饭菜和自己。
默默收拾碗筷，默默擦桌洗碗，默默地送母女俩下楼。直到挥手告别，两人都再没说过一句话。
回到家，洗了澡，顾长卿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没有新消息。她打开和林月白的对话框。
今天下午，她发了两条微信给对方。
——可以带小只来找你家一鸣玩吗？
——我们过来咯？
对方的消息则依然停留在几周前发给她的航班信息，没有回复。她一冲动，就气恼地跑上门找人，这才发现林月白病了，心又软下来，于是便开始化身奶妈，结果……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变得极低，顾长卿觉得自己还没恋上就已经失了智。
她恼恨地删了两人的对话，憋着一肚子气，偏偏还要风姿绰约、仪态万方地走到客厅和任筱芝一起看佩奇。
心里默念：莫生气，人生就是一场戏。维护人设，全靠演技！
“妈咪，佩奇好可爱。”
“是吗？我看挺蠢的。”
“妈咪，乔治怎么这么大还不会说话呢？”这都多少集了，乔治依然只会哼哼唧唧。
“因为它笨。”蠢笨得连猪都不如，顾长卿在心里骂自己，一边还忍不住偷偷留心沙发边的手机。
“妈咪……”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