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林渊站定，看着他，目光有一点点危险，“你最好慎重回答我，毕竟我没有要求你保护我被砍两刀再笑着哄我，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

夏森冷汗直流。

关于约会，其实很多年前，和林渊分隔两地的时候，夏森是悄悄幻想过的。

那时候青春年少，想着如果他们顺利都到了萍城，他一定提前去火车站等林渊，然后送他去学校，帮他整理宿舍，熟悉他的学校，然后带他去吃好吃的，看电影，或许一起踢球，或许在他们学校里那个有名的情侣约会圣地‘落樱道’走一走，然后在夜色里送他回宿舍。

或者每周有时间的时候，一起去玩游戏，一起去游历周边的城市，听说萍城有个著名的月老庙很灵验，他要骗林渊一起去，悄悄求一段跟林渊的姻缘。

可是，偏偏错过了，那些最美好的岁月。

现在想起来当初的畅想，只觉得恍如隔世。

“我们，回学校看看吧，好不好？”夏森看着林渊，很温柔地说。

夏森在昕城的这些年，从来都是有意识地避开高中这一带，因为怕会想起自己亲手放开了多么重要的人。

很多年没有来过，教学楼和操场都翻新过了，学校的光荣榜上也早换了不认识的、朝气蓬勃的面孔。

两个人是走路去的，所以花了些时间，到了学校的时候，大部分学生已经走了，整个校园都有些空荡荡。

夏森终于重回故地，身边还是那个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故人，一时之间，觉得满腔的复杂情绪，曾经所有的绝望和不甘，却都在此刻化为了一种苦尽甘来的希望。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在双杠上把你踢下来？”林渊走过操场的时候，用手肘捣了捣他。

“怎么不记得，你从那时候就对我特别粗暴。”夏森假意抱怨。

“我要不是还算能打，你还不一定对我多粗暴。”林渊悠悠地说。

“哎，你这话就冤枉我了，哪怕我那么生气的时候，我看你那张脸都觉得打不下去手好吗？”夏森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当年自己并不明白的问题。

“真的吗？”林渊像是欣喜又像是有点害羞，抿着唇看他。

“真的啊，多少次想揍这个小子算了，可是你那时候整个人，都干干净净，还特别高傲的样子，我又想，打你的话，让你脸上有伤，身上全是灰尘，太不合适了。”

林渊闻言，笑的有些甜蜜。

“而且后来，我都喜欢你了，我多珍惜你啊，有时候连说话都要想一想，想跟你开玩笑吧，但是有觉得那样显得太轻浮了，都忍回去了。”

林渊惊讶，“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本质就特别好，没有别的男生那种爱说荤段子的毛病。”

“我是本质特别好啊。”夏森申辩。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被我从双杠上踢下来吗？”

“因为我随便说了几句那个姑娘啥来着，你吃醋了吧？”夏森猜测。

林渊又好气又好笑，“第一，那天我不是故意撞你怀里，虽然我承认你唱歌的时候，挺帅。”林渊说到这里，轻咳一声，“第二，我不是姑娘。”

“那天是你？”夏森惊喜。

“不然呢？”林渊瞪他，“你希望是谁？”

夏森当然四两拨千斤，转头看四下无人，一只手勒住林渊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很快就放开，“肯定是你，腰还是那么细。”

林渊踹了他一脚，很轻，不知道是不是害羞。

夏森却又开心又觉得心头很热，正好夕阳已经落下去了，周围的天光并不明亮，也没有人，两个人正走过初见的礼堂那栋楼的拐角，很隐蔽的位置，便凑得很近地问，“还记不记得有天你在我家，我跟你说我脑门上留了疤，要你负责。”

“对，你当时说找不到老婆，后来证明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个。”林渊皮笑肉不笑。

“你那时候问我要怎么负责的时候，其实我特别想跟你说一句玩笑话。”

“嗯？”

夏森大着胆子再次搂住了林渊的腰，想着就算被林渊来一拳或者一肘也不要紧，他不会太用力的，此刻他就是很想占个小小的便宜，因为林渊已经是他的了，他再也不用担心，“你做我老婆呗。”

当然，话一出口夏森第一个念头就是用手护了一下自己的肋骨。

谁知道林渊匆匆地回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一边往前走一边回答，“嗯。”

夏森愣了一下，手还护着肋骨，下一秒却被巨大的狂喜淹没，他从不敢想象高冷到骨子里的林渊，能够这样柔软，即使是他有意地‘欺负’他一下，也能如此温柔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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