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关于那段晦暗的过往，连在这个人面前提起，他都会觉得是一种亵渎。

林渊也不再问，夹了一个饺子塞给他，夏森顾不上拒绝，有一就有二，为了不再继续话题，他也只能跟林渊这么把饺子分着吃完了。

林渊吃饱了在喝水，夏森却看着他沾了水渍看起来湿润饱满的嘴唇发呆，刚才共用一双筷子吃饺子，林渊若无其事很自然，像是丝毫不觉得亲昵。

是他警校的经历让他变得这么“糙”吗？

这样，算不算是间接的吻呢？

他的嘴唇，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太过太远，夏森有些慌乱地深深吸气。

林渊偏头看他，水杯递给他，“喝水吗？”

夏森掩饰着自己的窘迫接过来，看着他嘴唇刚刚印过的地方，心虚地转一下喝了一口。

“回家吗？”林渊温声问。

两人只是共同租住一个房子，彼时重逢，林渊暂时报道，队里宿舍紧张，问他有没有出租房屋的介绍，夏森找了没有合适的，担心林渊的着落就跟他说暂时住自己的房子，没想到林渊欣然应允，住下来也就没有再提换房子的事情。

他说，回家。

夏森觉得这个字眼太美好，连生意都没心情管了，收拾交待了一下就跟着离开。

夏森的酒吧离住的小区并不远，夜风徐徐两人就这样并肩漫步回去。

夜色已经有些深了，路上的车辆少了很多，似乎都急着归家所以大多疾驰而过。路灯昏黄的光照在两人几乎相触的肩头，无比温柔。

“最近在忙什么，总是不回来住？”夏森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林渊了，看他脸上藏不住的倦意，小心地藏着自己的心疼。

林渊转头看他，眼底竟然有些顽皮的笑意，“保密的。”

林渊最擅长的事情之一，是用两个字回答问题。

相熟之后夏森很少听到他用两个字回答自己的问题，连这一点亲密的体现，都让他觉得无比欣喜。

“危不危险？”这是夏森最担心的事情。

林渊沉吟，斟酌着用词，“比较棘手。”

“那保护好自己。”夏森认真叮嘱。

林渊听完笑了，眼角染上笑意格外好看，“唔……，我们局长都特意叮嘱我下手有点轻重。”

夏森看着他笑，自己也有点傻气地跟着笑，“不熟悉你的话都会被你的外表迷惑吧。”

“嗯？”林渊注视他，笑意更深，“我的外表是怎样的？”

夏森被问住了，难得有些窘迫，回避了他的眼神，“好看呗。”

“真的？你觉得我好看啊？”林渊很开心的样子。

“这你是明知故问吧，谁会不夸你好看啊。”

“你从前只说过我是小白脸。”林渊耸肩，“我总不会认为这是夸人的词吧？”

夏森更窘迫了，“多少年旧账了，我总共也就挤兑过你几句话吧？”

“嗯，那时候我还满意外的，因为我们关系那么差，你居然也没有怎么口出恶言。”

这点夏森对那时候年少无知的自己很感谢，因为那时候林渊长着一张太好看的脸，气质也特别的出尘，他每次气死了也憋着一肚子的脏话没法对着他说出口。

那时候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对林渊恶言相向好像是在亵渎一个高贵的灵魂一样。

“然而你却字字句句都要噎死我。”夏森想起来这些笑开了，自己未曾察觉的宠溺。

“我没有。”林渊也笑，回答的却很认真。

“是啊，你就是那样的性格。”夏森替他说完。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现在的林渊好温柔，温柔的让他止不住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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