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与极品更配哦(二)(2 / 2)
哪怕是将善花卖给大户人家做奴婢,得到的卖身钱都比聘礼多,但善大伯的目的显然不在于钱。
善家现在养不起奴婢,还需要善花做活,便说定等善花满了二十就过门,虽然还有七八年呢,但收的聘礼太低,跟白送一样,那家人也愿意等。
一家子几个男人都指着这一个媳妇,在外头的名声也是凶神恶煞的,善大伯简直没打算给善花活路。
这几年来,善花虽然被磋磨得厉害,但日子好歹也还有盼头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逃出这个地方,直到昨日。
善花在河边洗衣服时,遇上了那家的某个男人,被狠狠调戏了一番,她大惊失色之下,终于绝望。
在谢愫得到的那份记忆里,善花是边哭边打着嗝,一口气没上来,就翻了白眼,因此,谢愫也不确定,原主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过无论如何,谢愫都没打算在这儿继续呆下去了。
她这辈子最烦跟人扯皮,而善大伯一家摆明了是不可能放过善花的,若留下来替原主报仇,那肯定要费很多心力来玩村斗、宅斗,想想就麻烦。
而且就小姑娘这性子,即使谢愫斗倒了那些极品后,原主再回来,也很有可能入了另一个狼窝。
若是她斗极品斗到一半时,小姑娘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那原主落到结了仇的善大伯手里,只怕更加是死路一条。
若是要为原主出一口气,从身到心打击到对方,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还是还是干脆点吧,一辈子短且长,干嘛要耗在一帮不可理喻的人身上呢?
更何况,她愿意为了别人多考虑一下后路,但她不愿意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想来想去,她最终下定了决心,她要死遁。
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环境下,以男子的身份出门行走自然方便些,望着原主干瘪得像男孩子的身材,心里有了决议。
也幸亏这个身体长期营养不良,被饿得面黄肌瘦,直到该长喉结的年纪之前,还要过好些年,这段时间足够让谢愫经营自己的人生了。
正在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谢愫抬头一看,竟然是一直跟原主搭伴干活的小姑娘,小名叫小禾。
小禾家女儿多,自然也就不招父母待见,分到她手上了活计也多,两个可怜的小姑娘便天天在一块作伴,但小禾好歹是她家的亲生女儿,哪像善大伯一样的,是有意想置侄女儿于死地的呢?
小禾将脑袋探进树洞,笑起来双眼像极了月牙:“小花,你怎么在这儿待着呀,我今天想找你做活都找不着人。”
小姑娘笑得特别好看,让谢愫的心都要化了:“很累,不想干活。”
单纯的小禾立即在脸上溢满了心疼,为小伙伴感到愤愤不平,但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有办法呢?善大伯的做法确实可恶,可在这个父系社会中,他确实是有着先天的优势。
若按照本朝的律法,善花也的确什么都得不到,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得了善花父母的家财后,还将人磋磨至死。
小禾也爬进树洞里,将身体靠在谢愫的身上,掰着指头絮絮叨叨说着善大伯的坏话,而没良心的谢愫已经在规划出行的路线了。
在这个位面,进城也需要路引,但因为交通的昂贵成本,大多数人花不起这个时间和金钱作为路费,因此,若谁要出远门,都得去现办一份,不但耗时长,还会传得人尽皆知。
而普通的村民去往镇子上时,却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善家村去往附近镇子上的路就一条大道,几条小路也被她谢愫弄清楚了,到时候就挑个人少的时候离开。
借着原主年纪还小,性别特征还不明显的优势,谢愫决定扮成个男孩子,先到附近几个镇子上安定一段时间,想办法积攒到足够的路费,再去看看远方的山河。
至于善大伯……打蛇七寸,他们现在最缺钱,便让他们破财好了,大家一起来痛心疾首。
将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后,谢愫惬意地将小禾给她摘下的荷叶盖在了头上,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等她睡醒时,太阳也即将下山,谢愫就着余辉,摘了些果子吃,然后慢悠悠往山下走。
即使侄女失踪了一天,善家依旧没掀起任何波澜,偶尔几句唾骂声,也只是抱怨善花积下了一堆活儿没干。
晚饭过后,善大伯很有情调地带着妻子去赏月,他们那双儿女也相视一笑,无忧无虑地拿着竹筒出门抓蜻蜓去了。
趁着没人,谢愫溜进了夫妻二人的房间,直奔她猜测出的藏钱地,在一个上锁的匣子里,谢愫还发现了善大伯的路引。
谢愫将路引和碎银子揣进兜里,然后将剩下的钱连着匣子整个扔进了庭院中的井里。
随着,她掏出从厨房找到的火折子,一点都不心疼地点燃了原主住的那间茅草屋。
火焰一下子窜得很高,很快将整个屋子吞噬。
不等众人前来查看,谢愫便清了清嗓子,发出几声凄厉的尖叫与求救声,然后便顺着早就查探好的一条小路,趁着混乱离开了善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