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夜,总是那般漫长,闪电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带来了一场储备已久的大雨。大滴溅落的雨滴啪嗒卷起滚滚烟尘,闷热袭面而来。
穆子白抱着一台汽车模型卷着被子歇得正香,窗外的雨微微落入窗台边上的桌子,穆子岩轻轻地关上窗户,吹拂的窗帘也随着阖上的瞬间而停止了摇摆,静了,房间里面很安静,只有穆子白浅浅的呼吸声还有梦中的呢喃。
穆子岩靠着床沿坐在自己哥哥的身边,目光游离在躺着的人身上,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唇,喉结。
岁月在改变着我们,我与你都不再是当初,你是我的唯一了。而又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以来变成无名的占有和渴望?
穆子岩俯**,在穆子白的唇上印上一个吻,薄荷味的膏残留的味道,跟自己嘴边的气味是那么的如出一辙,气体在缠绕,在融合,忍不住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穆子白那柔软得唇瓣,却感觉到唇的主人不满地呻吟。
穆子岩坐直会身子,穆子白的眼睛隔着眼皮在滚动,好像是梦到什么不好的,突然穆子白哼了一声,蠕动了几下,迷离地睁开眼。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弟弟正坐在身边,一脸惊恐。
而事实上,穆子岩不过是有点而惊讶而已,他既希望又不希望哥哥知道自己那份难言的心思。
“怎么了?”穆子白揉揉眼睛,总算将眼睛睁大了。
“没事,下雨了,我替你关上窗户,你继续睡。”说着穆子岩帮穆子白拉回杯子。
“下雨?”穆子白望向窗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闪过一道亮光,“轰隆!”很适时地雷声震得穆子白怀疑屋子会不会塌下去。不过他突而笑嘻嘻地看向穆子岩“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害怕打雷,每次打雷你都会钻到我的被窝里所成一团。”
那时候我好像只有八岁……穆子岩如是想。
“不要不好意思讲,你是害怕吧,没事了,哥在这了,哈哈,小娘炮。”说着穆子白一把扯过穆子岩,让他躺在自己的身边,“着床很大,我不介意让一半给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穆子白将被子也分一半给自己的弟弟,就像小时候,轻拍着穆子岩的肩膀,然后在穆子岩入睡前自己又先沉沉地睡过去了。
穆子岩无奈地扬起左嘴角,“晚安,哥。”睡意朦胧的人,你又指望他能有多理智呢?
王董捏着一指截的烟丝,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十五支烟了,按照丽塔的说法,在这么不要命地抽下去,他的肺很快就要废掉了,但是从二十岁开始的十二年来,戒烟这个念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于王董的脑袋里。吸烟,沉沦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了。
“我说,这胸腔一刀是人还没死就下去的,好像是,他在看着别人的心脏,直到跳动停止才缝回去,而且被害人的身体测出了乙醚,就是麻醉剂。”丽塔一边说一边整理她的验尸报告。
“意思是,凶手先给被害人注射乙醚,然后隔断颈部动脉,之后就划开胸腔看着被害人濒死跳动的心脏,直到停止?”
“大概,还有,被害人身上有些勒痕,像是被什么挤压过?你看。”丽塔指了指验尸台上的尸体,他的手腕上,腰间,大腿上还真有些紫紫轻轻的瘀色,应该是活着的时候留下的,勒得挺紧,像是要将人固定。王董忍不住又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烟,却被丽塔夺走了。
“自杀请到外,你的烟味会破坏证物的。“好好地一根烟就那么掉进垃圾桶,王董憋了憋嘴,盯了垃圾桶的烟几秒,还是举起手做投降状,“行了,我们回到案子上吧。”
“其实我的部分已经差不多了,基本的情况也差不多整理完了,毕竟每一具尸体的伤痕都是那么相似,所以我要看相同的伤口足足十六遍,当然,另外二十七具尸体已经成为骨头了,那是骨科那边的活了,不过我听说最早的是八年前的,也就是说,这位连环杀手作案已经至少八年了。”
“谢谢了,丽塔。”王董走到门口,摆了摆手。
“喂,上级已经派了专案组研究了,你只是配合,别太较真了。”
“知道了。”很平淡的声音,知道?才怪!丽塔鄙视地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