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终章？那世界的天使（2 / 2）

然而去了学校之后，所有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就连他如何杀人的手段，都传说的仿若亲眼所见。

杀人凶手的标签，他怕是这辈子都摘不掉了。

也因此，他转学，最终辍学混迹社会，变成现在的曲戈。

这些遭遇他从不去怨恨别人，但在那之后他很怕听到杜宇萧的名字，就好像那时候的千夫所指，就好像杜宇萧真的是他杀的一样。

如果他没有留他一个人在那里的话，他就不会死，但曲戈从没想过，也许，死的会是两个。

曲戈精神恍惚的躺着，脑袋上的伤还是隐隐作痛，脸上的也是。

他觉得他该和眼前的杜宇萧做个了断了。

他用含糊不清的话叫着杜宇萧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叫着。

“你没资格叫他的名字。”杜宇萧的语气冰冷。

“我知道，但现在我叫的是你，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了吧？”曲戈红肿着脸，半眯着眼睛看他。

“江相尧。”虽然表情极其厌恶，但还是把名字告诉了曲戈。

“江相尧，江相尧。”曲戈念着他的名字，突然话锋一转“你不是我们班的吧？”

“你记得我？”江相尧有些诧异。

“不记得，我巴不得把那时候的记忆全部抽掉。”曲戈摇头“但杜宇萧，我说什么也不想忘记。”

“在我心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曲戈似乎是想通了，不在害怕杜宇萧的名字，脸上甚至露出了稚气的笑容。

也许到了这种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吧。

“可你却杀了他。”江相尧揪住曲戈。

“是啊，是我杀了他，我该跟他一块去的，等到了那边还能和他一块儿。”曲戈望着天花板，幻想着世界的另一边，即使不是天堂一般的地方，也能见到杜宇萧明媚的笑容。

“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杀了我对么？”曲戈突然问道。

江相尧一愣，似是被戳中了心事。

“跳过那些步骤，省去中间的麻烦，直接杀了我不好么？”曲戈毫无惧色，甚至是讨价还价的语气“有句话叫夜长梦多。”

“……”江相尧不答话，他不知道自己该回答好，然后马上杀了他，还是该回答不好，任由他继续这样嚣张下去。他思量了半天，才语气冰冷道“我说过的，再有下一次……”

“就让我无法开口说话是么？”曲戈表示无所谓“我本来还想多和你聊了聊杜宇萧的事情。”

江相尧本要去堵曲戈嘴的手一滞，竟硬生生停住不动了。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曲戈的语气懒洋洋的，表情似乎在重温美好“那种不用言语，仅用眼神就知道对方心意的感觉你懂么？”

江相尧伸在半空的手握紧了拳头，愤恨的收了回去。

“……”他倒是也希望自己能懂，但自己对杜宇萧，他从来都是单相思的一方。就连对话，都是无关紧要的偶然一句。

那时候他对曲戈真是嫉妒的要死。

无数次幻想自己代替曲戈的位置，和杜宇萧相视而笑。

但是嫉妒又能怎么样呢，那时候年幼的他，甚至连吐露心事都不敢，只敢远远的望着他们。

他早该把曲戈扼杀的，在那个正直青春的年纪。

江相尧的手再一次朝曲戈伸了过去。

曲戈似乎也猜到了他的意图，率先闭上了眼睛扬起脖子。

冰凉的手掌握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力握紧。

曲戈的手脚在床上颤抖抽搐，他本想更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的。

但人生总是那么不尽如人意，就连自己死亡的方式，都是别他替他选的。

他想死的更漂亮一些，去见那个世界的他。

那个十几年未见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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