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1 / 2)
只见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儿在海面上东奔西突,迅捷异常,再凝神看时,原来他骑在一头大鲨鱼背上,就如陆地驰马一般纵横自如。
那骑鲨的老儿正是老顽童周伯通。
周伯通上了船,相助郭靖他们,欧阳锋不免暗暗叫苦,打乱了他先前想法计划。
洪七公见欧阳锋这铁青的表情,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老毒物啊老毒物,你瞧你,每次想要压我一头,都不会如你所愿,平生坏事做多了吧。”
欧阳锋冷哼一声,不搭理洪七公,反正他内力尽失,这辈子怕也都只会在他之下了,不足为惧。
周伯通向甲板上众人横扫了一眼,说道:“老顽童不喜欢待在这大船上,有阴影了,快放下小艇,送我们四人上岸。”
在桃花岛上,欧阳锋见周伯通与黄药师动过手,知道这人武功极怪,若是跟他说翻了脸动武,自己纵不落败,取胜之机却也颇为渺茫。
目下他先忍耐,待他练成《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后,再来跟周伯通算帐,便转头向完颜洪烈道:“王爷,就放下舢舨,送这四人上岸罢。”
完颜洪烈怕他们泄露此番南来的机密,又不好驳了欧阳锋,便没有作答。
后来是周伯通露了一手,镇住了场面,完颜洪烈忙道:“周老先生莫作耍了,小王派船送四位上岸就是。”
送走了这四人,欧阳锋自然就成了这群武人的首领。
完颜洪烈吩咐整治酒席,与欧阳叔侄接风,又命人备了干净的衣物跟热水。
叔侄二人隔了屏风,有婢女伺候着洗澡。
欧阳克换下的那一身衣物,婢女准备收走的时候,他连忙喊住,把那装着结发的锦囊,还有那一对还未完全打磨成小靴子的珍珠拿出来。
不多时,完颜洪烈派人来请二位去就宴。
欧阳克不想看到杨康跟穆念慈一起,借口自己双腿不便,身上还有伤,吃不得酒,就留在后舱休息。
杨康与穆念慈两人分开两个多月,穆念慈相思之苦犹甚,亲自伺候他沐浴更衣,与他说了些体己的话。
婢女来请杨康前去酒席时,两人正搂抱在一起,神态亲昵。
“念慈,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杨康放开穆念慈起身。
“阿康……”穆念慈叫住他,想着等会儿在酒席上,怕是欧阳克也会在,轻声问道,“你是跟着欧阳克他们一道出海了吗?”
杨康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
此时烛火摇曳了几下,映得她的模样美艳无双,而她温顺又轻蹙眉的神态,让他心生怜惜,抬手将她搂在怀里,道:“念慈,我不欺瞒你,我的确是跟着欧阳克一道出海,他叔父欧阳锋号称西毒,武艺高强,我只有跟着出海了一趟,他才愿意出手相助……”
穆念慈道:“阿康,先前抱着欧阳克的那个人,就是他叔父欧阳锋么?”
杨康点点头,手掌在她后背上抚了抚。
穆念慈又道:“那你对他……”
杨康笑道:“我对他什么?这次出海,我受尽折辱,几次三番都因他的缘故,差点丧命,至今还受伤未愈。”
穆念慈一怔,仰头看向杨康,见他神色淡淡,并无异常,又心疼他受伤,拿了一对红色的小靴子出来。
她拿了一只,放在他手心,笑着道:“这是我找人打磨的。”
杨康拿在手心瞧了瞧,笑着收进了怀里,道:“我定收好。”
穆念慈娇俏一笑,道:“你身上还有伤,等会儿宴席上,别沾酒水。”
杨康连连应声,过去宴席时,未瞧见欧阳克,不免诧异,依旧恭敬的朝着欧阳锋行了礼,关切道:“克兄怎么没来?”
欧阳锋向来自负,几次三番的想要至杨康于死地,他心依旧,而今神情倨傲,道:“克儿身体不适,在后舱休息。”
欧阳锋一直对他都是这样的态度,杨康虽心里又恼又怨,但又对他有所图,面上谦谦温和,便掀了衣摆,恭恭敬敬的朝他磕了头。
欧阳锋诧异,却也默不作声,等着杨康的下一步举动。
“欧阳前辈对晚辈有些许的误解,晚辈也无从辩解。但天地可鉴,晚辈对克兄、对欧阳前辈的心意。况此番出海,同生共死,还请欧阳前辈收我为徒。”
完颜洪烈大喜,站起身来,向欧阳锋作了一揖,说道:“小儿生□□武,只是未遇明师,若蒙先生不弃,肯赐敬诲,小王父子同感大德。”
欧阳锋没想到先前在船上拒绝了杨康一道,他又重提,倒也有几分佩服他这百折不挠的勇气。
欧阳锋放下了架子,还了完颜洪烈一揖,道:“老朽门中向来有个规矩,本门武功只是一脉单传,决无旁枝。老朽已传了舍侄,不能破例再收弟子,请王爷见谅。”
完颜洪烈见他不允,只得作罢,命人重整杯盘。
杨康心生失望,对欧阳锋又恨了几分,面上却掩饰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