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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在教导科查了雪莉的课表蹲点,可是雪莉不见踪影,他一天都没能等到她。当然,安德鲁也尝试着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结果意料之中的拒接。
傍晚时分,汤姆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他的声音有点紧张,“呃,安迪,我想雪莉可能真的是要走。”
“什么?”安德鲁背着书包站在了马路边上,“你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想着去梅姨那里找雪莉道歉,然后,我听到了一些……哦,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我们的听力……总之,我想你可能也该听一下。”这么说着,汤姆对手机上的AI吩咐道,“凯伦,把那个接进来。”
安德鲁皱了眉头,“你录下来了?!”
“嘿!”汤姆叫道,“凯伦有自动记录功能好伐?别指责我!总之,你到底听不听?!”
安德鲁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好吧。”
电话对面静默了几秒,伴随着电波刺啦的一声,雪莉的声音响了起来。
“非常抱歉,先生,让您失望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不,没有人发现,以生命起誓,我一直很小心。
“是的,我会一直遵守我们的约定,也会遵循您的嘱咐搬去别的地方。哦,当然还会在纽约,也只会在纽约。
“不不,请您别这样!我发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即使他来我也会远远躲开的!他不会找到我的!所以不要抓他,您答应过我的,想想我们的约定,求您!
“我明白了,先生。谢谢您。”
通话至此戛然而止。
安德鲁听完,少有的严肃起来。这段录音似乎是暴露了什么隐藏于表面的秘密,这说明雪莉可能不是一个普通人。一时之间,他有些怅然,还很迷茫。
“安迪?”迟迟听不到安迪的回复,汤姆渐渐不安起来。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祸。
安德鲁的声音很平静,“还有谁听到了?”
“天地你我。”汤姆拍板保证。
安德鲁当然不如似汤姆那么乐观。毕竟,凯伦录了下来,根据状况的严重性,就有可能根据汤姆的辅助轮协定把它上传给托比,甚至其他复联成员。哦,所以,他真的是很不喜欢史塔克企业和帕克企业联合研发的这些个人工AI系统,往好里说的确信息共享、方便快捷,可是反过来一想,完全没有隐私性可言不是吗?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汤姆还在等着安德鲁做出一个决定。在这种事上,他一向比较能与二哥达成一致。
“你先回家看看托比知不知道什么,打探内部消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找安德莉雅,提前估测一下问题的严重性。”
“哦,好吧。”这次,汤姆倒是爽快同意了安德鲁的建议,并提醒他道,“那你可以开始往第六大街的方向走了,实际上,我现在已经跟着雪莉来到第五大街了。”
安德鲁转了方向飞奔起来。虽然是在办正经事,他还是没忍住要打趣汤姆,“等等,你跟了一路都没上去搭话?不像你的风格呀。”
“哦,我总觉得她这会儿不太会想看到姓帕克的,任何一个。”汤姆郑重其事地回答。
“……”奔跑中的安德鲁一个踉跄,用行动表示了什么叫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多亏了汤姆的提醒,安德鲁没怎么犹豫就找地方换上了蜘蛛侠的行头。然后,在第六大街街角大厦的楼顶,他找到了雪莉。
实际上,准确来说,是雪莉先找到了他。彼时,雪莉正坐在楼顶护栏的外面,两条腿搭在大楼外侧的玻璃面上,吧嗒吧嗒敲出有规律的节奏。
她在看到蜘蛛侠的第一时间就抬起手友好地对他打了招呼,“Hi,蜘蛛侠先生,您好。看来是真的有缘,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安德鲁惊了一下,借着蛛丝的力道改变了前进的方向,绕了一圈落在她的身边,“哦,嘿,你好,安德莉雅。恕我直言,这可不是一个淑女应该呆的地方,太危险了。一个失足你会掉下去也说不定。”
“啊哈,相信我,”雪莉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比出一个不多不少的尺度,“我的胆量和协调能力都要比你想象中大上那么一点。”
说罢,雪莉不再言语。
她坐在那里,悠闲地晃荡着双腿,两手架出镜头的视野,来回转动着。没过多久,她拍了下蜘蛛侠的小腿,无声邀请站在身侧的蜘蛛侠同她一起俯瞰纽约城市的一角。
安德鲁顺着她弓起身子,从雪莉双手架出的小框向外眺望:贴近地平线的地方还晕着夕阳的余晖,夜灯一盏一盏亮起来,由此及彼,由近及远。夜灯照耀下,街头的人们或疾走,或停留。夜晚的纽约竟显出胜于白天的活力来。
“这里真美不是吗?”她轻声感叹着,那低低的声音传进安德鲁的耳朵,如同耳语,“我自从来到这里的第一晚,见到这景色,就被深深折服了。”
“所以你才在这里拍了照片?”安德鲁问。
“没错。”雪莉点头。
“伦敦的街道虽然始终保持着那种古老优雅的美,却怎么也制造不出如此绚丽耀眼的不夜城。我曾经认为,也只有在梦里,我才能看到如此璀璨迷人的街景了。”
“那如果是从复仇者大厦上俯瞰的景色,你怕会是更加喜欢。”安德鲁的声音里传出笑意。
“哦,并不。”雪莉摇头。
“为什么?”对于雪莉如此肯定的反驳,安德鲁有些惊讶。
“因为不对称!”雪莉说这话时的表情很是气愤,“古往今来,建筑讲究对称自有其道理。你们伟大的钢铁侠先生造出的大楼虽然有其标志性意义,却很难称得上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