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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让我带你们去把小睡美人叫醒吧。”
听到亚瑟这么说,汤姆别提有多高兴了。
“哇哦!这么说亚瑟你能带我们直接找到雪莉?”
“安德鲁先生的思路并没有错,”亚瑟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他指了指自己,“我也是安德莉亚思维投射的一部分,不是吗?”
可是,罗根对此表示怀疑,“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又这么万能,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帮助我们呢?现在出来逞英雄,不奇怪吗?”
“哦,还记得规则吗?”亚瑟正了正自己的领结,丝毫不慌不乱,“破坏规则会带来杀机,所以我只能被发现,也只能做被规则允许的事情。现在您理解了吗,呃——”说到这儿,他突然对着罗根吹起了口哨,“我刚才搜索了一下,安德莉亚似乎还没有见过你?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这位……壮士?相信我,安德莉亚会爱死您这身肌肉的。”
面对亚瑟话题突然的转向,罗根一脸莫名其妙,“哈?”
可想起雪莉奇怪癖好的一众人等都知道这是为什么,一时之间,他们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好啦,大家都休息够了吗?还有疑问?我们先出发,边走边说怎么样?”
话说至此,大家都各自喝干了杯里的茶水,随着亚瑟站了起来,走向门外。
“这里不是我们刚刚来的那条路。”
一走出屋子,安德鲁就察觉出异样。
“观察力不错,安德鲁先生,我调整了门的维度,因为走这边更近一些。”亚瑟对着他赞赏地点头,“不过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哦。”
“不够?”安德鲁看向亚瑟,他其实对这个男人心怀很多好奇。
“对,不够带安德莉雅回去。”亚瑟边走边说,回答得相当随意,“在我看来,皮特罗的赢面倒是更大些,哦,甚至是汤米,成功的几率也远高于你。”
“什么?”一时间,被点名的皮特罗和汤姆都好奇地围了上去。
安德鲁想,你这可是在挑衅。他直直地盯着这个潜意识亚瑟,“愿闻其详。”
“哦,虽然我很想告诉你,但有些东西很难用合适的言语表达,说出来的话不是太直白就是太晦涩,”亚瑟对安德鲁露出一个高深且诡异的笑容,“总而言之,等你体验到了,自然就会懂了。”
史蒂夫看得出安德鲁对雪莉的心思,也看得出他在面对亚瑟时微妙的纠结。他走到亚瑟身边,试图岔开话题,“我有个疑惑。”
亚瑟相当健谈,像是游戏里一个尽职尽责的NPC,乐于在允许范围内解答所有人的问题。
“请讲。”
“梦境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包括疼痛。作为筑梦师难免会遇到一些面临危险的状况。针对那些疼痛和死亡,你们是怎么克服的?”
直到这时,史蒂夫才终于把这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问出口。
有可能是性别差异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问题比起问雪莉,倒是问亚瑟更合适些,虽然这个他也是她的一部分。
“哦,这个……当然……首先,我们会尽可能避免遇到这些状况。”亚瑟斟酌了一下,对史蒂夫点点头,“至于避免不了的状况……就只能死扛了。每个人克服幻痛的方法都大不相同,你问一百个筑梦师,估计会有一百个回答。”
“雪莉呢?”
自然,在这里的大家都更关注沉睡的那个姑娘。
“唔,这让我怎么说才好。这其实涉及个人隐私了对吧?”亚瑟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安德莉雅其实很不适合做这一行,她对痛太敏感了,这就导致任何非正常的出入梦境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二次伤害。可偏偏在建筑和逻辑思维能力上的建树又让她成为了优秀筑梦师的不二人选。你们也看到这里了,是吗?”亚瑟指了指这个充满了不可能的迷宫,他相信大家一定都懂,“所以,当面对两个对立的选择,你总要舍弃一部分利益,而安德莉亚选择的就是适应疼痛。话说,你们见过她的那些纹身和耳洞了吗?”
一提起这个,同行的大部分人都皱起眉头来。
汤姆更是露出不适应的表情,“哦,那太吓人了。”
皮特罗却持不同的观点,“少来。你们不觉得那超级酷的吗?”
“是很酷,”汤姆回道,“可你不觉得那太多了吗?太多了……”
听到这里,琴也想起了医疗室里女孩大片的纹身,摇头道,“我只觉得疼。真的,那一定很疼。”
“Bingo!”这时,亚瑟两手指向琴,对她比了个开枪的动作,“恭喜你!答对啦!安德莉雅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在逼自己适应。”
“什么?”琴一脸莫名其妙,“适应疼痛?”
“要走出一段感情,先走进另一段感情。要替换一种疼痛,去寻找另一种疼痛。”亚瑟点头,“后来,这就变成了一种生活习惯,每次非正常出入梦境,她都会想要再次弄疼自己。”
“不,”史蒂夫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想起了在梦境里女孩儿毫不犹豫对准了自己的枪口,“那是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