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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显得格外短暂。
托尼不知什么时候从酒柜上抽下了一瓶酒，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喝了个痛快。
“我说，先生们，女士们，你们聊完了没？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大家都转头看了过去。
显然，托尼对被注目这点已经习以为常，他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抬头问道，“怎么？还没完？”
“……”
见大家都懒得开口，雪莉也觉得拖了这么长时间有自己的原因，便自觉充当代表发了言，“先生，您的正式进入主题平时都是从一杯好酒开始的吗？”
托尼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他举起被杯子晃了一晃，然后一个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现在呢？”
“好吧，”雪莉眨了眨眼睛，正色起来，“那么您今天这么兴师动众叫我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我们很好奇分享梦境是什么样的，可大家都是外行，所以想请你来做向导。薪酬随你开。”托尼直言不讳。
雪莉毫不犹豫，“恕我拒绝。”
托尼料到事情发展不会太顺利，可也没有料到会被秒拒。
“为什么？”他顿时直起了身，很是不满地问道，“我需要知道原因。”
“你们这些超级英雄真的是……”雪莉无奈地直摇头，“打从我遇到汤米开始就一直在回答各种为什么。我反而想问问你们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想要进入共享梦境？如果仅仅是因为感兴趣的话，完全没必要。要知道，那很不安全。况且，你们找我当向导，那样更不安全。如果不是工作性质，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随便与我分享梦境的。绝对不行。”
托尼沉思片刻，抓住了重点，“所以，工作性质就可以？”
“你听我说了半天就只听到这个？”雪莉简直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托尼可不在意，他一个响指打起来，“星期五，给迈克洛夫特打电话。”
星期五回应很快，“电话已拨通，稍等，先生。”
刚才想打电话却一直被阻挠的雪莉崩溃地要挠墙，WTF？！
“托尼·史塔克，虽然已经猜到了你为什么打电话，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那很蠢，愚蠢至极。”
当迈克洛夫特严肃的面孔出现在桌面玻璃板上，雪莉的眼睛里印着明明白白两个大字——绝了！
“不过，一想到你们总会坚持一意孤行，我也就懒得白费力气了。安德莉雅不都被你抓去了？我同意就是了。”
当迈克洛夫特说完这句话，雪莉吃惊地叫了起来，“什么？！先生，那不行！”
“要怪就怪你自己跑得慢，怨不得别人。”迈克洛夫特这才把目光慢条斯理地移向雪莉，“这些金鱼们一向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以为揭穿他们其中几个人的真面目这种小警告能起什么作用，适得其反了吧？我倒是不介意你在自己的地盘让他们吃个大亏，这样反而更容易让他们对你敬而远之。并且，你们在纽约免不了常常遇到，躲不得就迎上去，做得好你甚至不用搬家了，说不定在躲避亚瑟这方面他们还能帮上忙呢。”
“我宁愿搬家好吗？……先生，您是故意的，”话说到这个程度，雪莉再听不出个所以然就真说不过去了，“您早就打算下这步棋了，是吗？”
“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安德莉雅。”迈克洛夫特皱了眉头，“从你选定了蜘蛛侠的房子那刻起，一切早已注定。”
雪莉也皱着眉头，却没再吭声了。
“哈！现在没问题了。”托尼高兴地拍了拍手，这同时引来了雪莉和迈克洛夫特的不满。
屏幕上的迈克洛夫特端起红茶小缀一口，“恕我直言，史塔克先生。我这不是赞同，而是不得已而顺之。两者之间差别很大，想来你也是明白的。并且，你不应该通过夏洛克来调查安德莉雅。无论是夏洛克还是安德莉雅，这两个人是无论何时都不会让你顺心如意的。”
托尼翻了个白眼，“哦，拜托。英国人都这么啰嗦的吗？”
“你会后悔的。”迈克洛夫特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掠过托尼身边一众人等，突然落在某个点上，“管好你的金鱼们，让他们自此以后不要再觊觎安德莉雅。据我所知，没有人去刻意接近的话，她是不会主动亲近你们的。”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乐意了。”迈克洛夫特意有所指，托尼当然知道，护短的他怎么忍得了？立刻坐直身子和迈克洛夫特叫起板来，“这事究其源头也是因为你的安德莉雅拍了我家小帕克的写真。怎么看都是她先撩的人，怎么能不负责到底？”
“这话从你嘴里听到可真搞笑，哈哈。”麦迈克罗夫特先是皮笑肉不笑地讽刺了托尼，又恨铁不成钢地觑了雪莉一眼，“该死的养成系男友高雅审美，你说是吗？”
别人听不懂，雪莉可是明白着呢。他这是在讽刺亚瑟对自己审美上的培养呢。雪莉面上不好说什么，心里却嘀咕个不停：我超级无辜好吗？！亚瑟这更是躺枪！
正当雪莉盘算着自己无辜，不如就此别过的档口，旺达突然走到了她的身边，“Hi，雪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雪莉心里一惊，面上却笑得很开怀，“当然啦，那么我就叫你旺达了。你笑起来可真美，我都要看呆了。”
旺达似乎已经适应雪莉无时不刻的赞美，她用手掩住嘴角的笑意，悄悄覆在她的耳边嘀咕起来，“你瞧，他们两个人难道不像两位护崽心切、强词夺理的老父亲吗？看来大福尔摩斯先生对你真的很宝贝呀。”
被旺达这么一说，雪莉回过味儿来，再转头去看，心里难免有些感动，又带些失落，“先生在我心里的确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可我有时候真希望他糊涂些，这样我也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过活了。”
“哦，”旺达没料到雪莉会如此坦诚内心，笑容有些尴尬地僵在脸上，“你这么说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最后，还是雪莉自己先笑起来，“没事没事，我也就是说说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话说，你觉得我现在偷跑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大吗？”
旺达听了，挑起眉毛，“唔，你可以试试？我不告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