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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安心地睡了,复仇者们的讨论才刚刚开始。
蚁人:“这个叫夏洛克的说话可信吗?总感觉他大半都是猜的。”
克林顿:“哦,最开始我和你想法差不多,伙计。可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奇才,他闭着眼猜也能猜对,有如神助。”
史蒂夫笑了,“如果夏洛克听到,他一定会纠正你们,那并不是妄自揣测,而是一种推理演绎法。”
旺达好奇地扭头,“看来队长你已经被怼过了。”
“实际上,”托比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大家昨晚雪莉醉酒时说出的那些话,“我昨天在见到雪莉的时候,她虽说醉了,却还有理智,她似乎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娜塔莎追问,“我们需要细节,托比。”
托比皱着眉头回忆,“她很生气我拿走了她的药,嗷,我当时以为那是毒品。她说这药可以让她见到想见的人,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不是吗?”说着,他把那支注射器掏出来,放在了众人围聚的桌子上,“然后,她一直在说她想亚瑟了,说要原谅亚瑟,说愿意接受一切伤害,还说后悔自己从他身边逃开了。可见那个亚瑟应该就是他的男友了,在这一点上,那个夏洛克没有瞎说。”
“可是,电话录音里雪莉说她和呃——胖子?他们有约定,所以胖子不能抓他,这个他应该也是亚瑟。”汤姆追问,“一边主动逃开,一边又像是被迫,这不是很矛盾吗?”
安德鲁头很痛,他的脑子太乱了。托比虽然一早就劝他早早去休息,可是事关雪莉,安德鲁坚持自己要在场,他不想错过更多。现在,他在意的首要问题是,“我们先弄清楚到底什么是筑梦师怎么样?”
到目前为止,关于雪莉这个人,越是往深里追查,越是谜团重重。最后,大家都认同安德鲁的思路比较可行。
“那么,”史蒂夫走近娜塔莎,大家自觉地聚成了一个小圈,“筑梦师到底是什么,娜塔莎?”
“二战中后期的战损特别严重,还记得吗?”娜塔莎给自己又续上一杯酒,在巴基的怀里挪出一个舒适的姿势,回忆道,“那个时候,由于战力的严重亏损,大量民众不得不临时充军,却从未获得正规的训练,死伤无数。因此,政府急切地开发了一个秘密项目,代号‘Dreamer’。当时政府为了这个项目引进了一批高精尖人才,开发出了一套梦境分享技术。士兵们可以通过这个技术在同一个梦境里集体训练各项实战技能,举个例子,射击或者突刺,甚至模拟战争。在梦境里的体验和痛感都是真实的,我们通过梦境获得经验,可一旦从梦境中醒来,一切都又是虚幻的,我们不曾受到伤害,这简直是一举两得。”
“生动形象地体现了供与求的联系。”克林顿打趣道。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并不是所有梦境都是适合分享的。”娜塔莎轻笑着瞥了好友一眼,“你想象一下,有的人思想匮乏,空间构造能力低下,他的梦境也因此漏洞百出。那么,人们需要体验的真实梦境从哪里而来呢?有能力创造出让我们能够有切实体会、不觉违和的、身临其境的梦境的人,这就是筑梦师了。
“酷!”汤姆和斯科特异口同声地赞叹起来。
“当然,随着战争的结束,这个项目名存实亡,并且因为分享梦境的药剂兼有较大的副作用,Dreamer在战后不久就被终止了。然而,由于监管不严,大批的项目遗留被人们非法沿用,梦境共享技术被更多地拓展到了阴暗面。”
托尼撇了下嘴,“哦,可想而知。”
“梦境是人们的潜意识层,我们很容易在梦中暴露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甚至有人传言,造梦师可以通过在梦境里营造多重梦境,进行根本观念植入,从而深层次地改变一个人。立志于挖掘这些秘密的人越来越多,梦境自此不再是理想乡,筑梦师更多地被人们称为盗梦者,成为人们口诛笔伐的恶魔。”
听到这里,旺达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她想起了大家初相识时,她引领各位看到的残酷梦境。幻视有所察觉,抬手拍了拍女友的肩头。旺达摇摇头表示无碍,他们静静地坐着,聆听娜塔莎未完的解释。
“眼看局势不可逆转,犯罪无法抑制,政府很快明示要逮捕所有造梦师,即使他不是盗梦者。无奈之下,昔日的人才四处窜逃,一些被投入监狱不见天日,一些被驱逐出境不得再踏上国土。据说后来有一小部分筑梦师在英国政府的帮助下逃过了各种围追堵截,最终落户英国,转向开展梦境的防盗作业,即潜意识的强化安保工作。”娜塔莎把杯中剩余的红酒一口饮尽,说明会终于告一段落,“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了。我猜,那个女孩可能就是属于逃去英国的那一部分筑梦师的后人了。”
在听完这冗长的解释以后,复仇者一众的心情都蛮复杂。虽然已经自觉见多识广,可他们谁都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职业,嗯……还是从美国先兴起、却被英国挖角了的。
在大家对自己得到的信息进行了阶段性理解后。托比第一个提出了质疑,“梦中梦,观念植入,这真的有可能人为控制?”
安德鲁揉了揉额角,“如果是真的话,这简直就是睡梦版的X教授了,还是可量产的。”
克林顿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迷之微笑,“哇哦。”
娜塔莎拿起桌上的那瓶注射药剂,思量道,“托比你昨晚从雪莉手里抢下来的这个药,估计就是梦境分享试剂了。”
汤姆盯着娜塔莎手上的药,显得跃跃欲试,“说实话,我超想试试。特别酷,不是吗?像是大型真实体感联机游戏。”
“不,汤姆。那很危险。”史蒂夫不赞同地摇头,“使用方法,使用剂量,甚至使用流程,没有专业人员在的说明,盲目试验是不可行的。而且娜塔莎刚才说了,它有副作用不是吗?”
“是什么样的副作用呢,娜塔莎?”克林顿问道。
“我也不清楚,”娜塔莎摇头,“那部分档案没有留存,没有详细记载。”
“唉。可是这真的很神奇。”汤姆还没死心,“我真想体验一把,哪怕一次。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
面对汤姆的反问,大家都沉默了。事实上,这诱惑挺大的,尤其是对于好奇心旺盛的复仇者们来说。未知的领域总让人惊喜,不是吗?
托尼思忖了一会儿,“既然需要专业人士才能正经实验,那就叫来一个呗,现成的。”
他这么一开口,成功地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我们不是刚好认识这么一个专业筑梦师吗?夏洛克也说了,她来这儿大多是为了上学,不遮不掩的,又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我们大可以把她请来做学术研究嘛。”托尼耸拉着肩膀,很是随意。
史蒂夫皱着眉头,明显不赞同托尼的这种心血来潮的提议,“哦,你们都没听到我说吗?副作用!”
“得了,就体验一次会有多大问题?又不是毒品,一次就上瘾的。”托尼早已习惯和美国队长唱反调,“这样吧。我们先叫上班纳一起先对这管试剂进行化验分析,再把筑梦师小姐请来实际地问清楚。确认副作用无伤大雅后,大家就一起去冒险,这下还有问题吗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