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同行(1 / 2)
第二天一早假期的第一天,祝斐陆准备和家人打过招呼就出发,却发现姐姐哥哥都不在,父亲和叔父都去了玄学会,母亲也出门去见好友了。
祝斐陆不禁庆幸还好报名了出游,否则这个假期恐怕要自己一个人过了。他一人在偌大的房子里吃过早饭,就让司机赶紧送自己去学校和班级汇合。
走出院门没看到自家的车子,正在疑惑怎么回事突然一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停在了自己面前。
“元修哥?!”看着车窗摇下安元修的脸出现,祝斐陆惊讶的说不出话。
“走吧,我送你去车站。”听到只是送自己去车站,祝斐陆不可避免的还是有点失落,但能多跟安元修独处一会儿已经很难得,祝斐陆没说什么上了车。
路上祝斐陆给邓麟远打了电话说明情况,邓麟远刚接起来就说:“你跟元修哥走了是吧,我知道啦已经跟班级说过了,你去吧拜拜!”说完就挂了电话,祝斐陆原本还想问车站哪里汇合也没来得及问。
“算了,到车站再联系吧。”祝斐陆这么想着收起了手机。
到了车站祝斐陆拿了东西下车,一句“拜拜”还没说出口,就见安元修拉起手刹下了车并且锁好车,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元修哥你这是?”祝斐陆有些不解的问道。
“送你上车。”安元修简单的回了一句,便拿过祝斐陆的背包走在了前面。
也许是前一天分开的时候有点尴尬,两人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祝斐陆全程注意力都在安元修身上,根本没发现安元修不仅一起进了车站,还拿了两张票一起检票,直到两人都站在软卧包厢里了他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元修哥你这是……”
“你个小傻瓜,一路上一点都不注意,是不是别人带着你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安元修调笑着把祝斐陆的包,和另一个不知什么时候背在身上的包放在了上铺的床上。
“所以……”见祝斐陆一脸不可置信,安元修干脆直接躺在了床上,伸出手把整个包厢的4张票摆在了对方面前,其他两张仔细看是用安家人的身份买的。
“我要出差的地方刚好是南城,从麟远那知道和你们的班级出游是同一个地方后,就决定瞒着你给你一个惊喜。”安元修看祝斐陆很高兴的样子,笑着跟对方解释道。
而且安元修原本要过两天跟玄学会的人一起出发,为了跟祝斐陆多相处两天便借故提前走了,祝斐陆班级那边也已经让邓麟远帮忙取消了他的报名。
祝斐陆听完了来龙去脉开心的不得了,原本一路上因为马上要和安元修分开的忧郁,全都转变成了兴奋,想到接下来这一路上还有十几个小时的单独相处,他突然充满了莫名的期待和紧张。
火车慢慢的行驶了起来,距离祝斐陆和安元修所在车厢不远的硬卧车厢里,邓麟远和同学们开心的嬉闹着,陈遐坐在人群外微笑的看着众人,看着看着转过目光看向窗外的远方,面无表情的扶了扶眼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远在一千多公里外,以多山著称的南城上空,聚集了一片片凡人肉眼不可见的异样的物质,像是空气里加入了腐败的液体后化为实质那般,完全搅乱了南城的气场。
南城一座主山的东南面,一栋看起来不算太富丽的宅子坐落在山腰上,一个中年男子在后院里走来走去,手里的电话刚拨出号码,对面还没有人接。
就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对面终于接了,男子有点着急的“喂”了两声,对面一个男人冷淡的声音传来。
“北城玄学会的人到了吗?”
对面突然的发问让打断了中年男子的思路,他闻言“啊”了两声才回应:“哦,还没有……”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打断了。
“那你现在打电话来干什么!”对面有点不耐烦的吼道。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还是尽量平静的回答道:“玄学会的人还没到,但接到消息安元修和祝斐陆先到了,另外祝家的其他两个小辈也已经来了。”
听了这话对面的人才没有再骂人:“嗯,意料之中,按照先生的计划做就是了,祝斐陆提前到来不影响,至于安元修,他只是被安家派来立威的,毛头小子不足为患,不过……”
对面男人顿了一下,语气有点凶狠的补充道:“先生的计划里祝斐陆很重要你是知道的,你对祝斐陆的那点小心思先生清楚的很,只要你听先生的话做事,先生可以当做不知道,但你要是擅自对他动手,哼,先生会怎么做你很清楚!”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表情立刻阴鸷了起来,咬着后槽牙压抑着怒气回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什么是正事。”
对面冷哼了一声说:“希望如此。祝家那两个小辈你要注意点,别跟他们太亲近,他们是安家派过去‘监督’、‘辅助’安元修以示公正的,但同样也是给你下的饵。”
中年男子很不服气:“两个小辈能耐我何?”
电话那头听了这话,嫌弃鄙夷的口气显露无疑:“哼,说你蠢你还不服,你这次向玄学会上报了南城气场的怪异之处,还把矛头指向阵法符咒世家,借运事件祝家的嫌疑刚要洗清,和祝家关系亲厚的你就上报了这样的事件,玄学会当然要搞清楚祝家到底清不清白。”
中年男子听了这一通话有些不耐烦,回话语气很明显的烦躁:“玄学会要搞清楚祝家清白与否,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既然是我上报的消息,祝家的嫌疑不应该更低吗?”
对面听了中年男子这话不气反笑:“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这么多年了,你在先生面前还不如我这个后来的受重视,永远都只会照吩咐办事不会动脑子……”
中年男子没想到对面竟然用自己最忌讳的事取笑自己,不禁握紧了拳头,但没搞其中利害关系他又不敢挂断电话。
“听清楚了你个蠢货!派安元修这个毛头小子来,明摆着是要和祝家的小辈互相牵制,让和祝家关系好的安元修来是为表态不会让任何人嫁祸祝家,但这同样也是诱饵,让你们在‘亲祝家’的安元修面前放松警惕。”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只听对方继续说道:“你以为安家真的只派了安元修来?哼,如果这次的事件果真是你与祝家合谋的,潜伏在暗处的安家人可不会放过祝家的!”
中年男子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甘心的称是,对面冷哼了一声,又嘱咐了一些事:“把握好对安祝两家的态度,还有南城话事人池家……先生此次行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可别忘了,千万别坏事了你个蠢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中年男子刚把电话拿下来就狠狠摔在了地上:“哼,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我跟着先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呢!安祝两家互相牵制?哼,还真以为我不知道祝家人过来是为了监督什么的?”
中年男子越想越恨,认为肯定是电话对面那人向先生提出自己对祝斐陆意图不轨,才故意派祝家小辈来保护祝斐陆。他在后院里焦躁的团团转,沉思了许久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赶忙叫下人拿来南城的风水局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