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2 / 2)
妙然收拾了残局,边向门口退边说:“小姐好好休息,奴婢今晚守夜,就在门口,有事叫奴婢便是。”
郝鶥费力地露出小半个脑袋,抬头对门口说:“不必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夜里没什么事的。”
似乎是人走远了,妙然并没有回她的话,郝鶥换了个面朝墙的姿势,本来是想好好规划下未来的,没三五分钟,脑袋就昏昏沉沉,意识不清醒了。
郝鶥闭上眼睛,自我安慰着:一定是白天太累了,脑子里稀里糊涂的,等明天睡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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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好眠。
郝鶥悠悠转醒时,屋外还是阴沉沉的,没看见太阳,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她刚想掀被子起身,被褥却包裹着她,动弹不得,低头一看,一双手臂正环在她的腰上。
被子包裹着她,轩辕伏苏把她当抱枕,又抱着被子。
他眉头微皱,乌黑亮丽的长发散在方枕上,细碎的刘海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王爷?”郝鶥在被褥里扭动着身子,试图唤醒他,“王爷,该起来了。”
轩辕伏苏睡得很沉,呼吸声沉重,鼻尖进出着热气,郝鶥手脚都裹在被子里,努力伸长了脖子,想用脑袋敲醒他。刚贴上他的额头,异常的热度让郝鶥大吃一惊。
糟糕,好烫,他发烧了!这个傻子,没被子盖不知道让下人多抱一床来吗?二月的天,抱着她的被子睡大半宿,不感冒发烧才怪!
郝鶥用力睁开他的手,重获自由,轩辕伏苏平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
她拍拍轩辕伏苏的脸,试图叫醒他:“喂,轩辕伏苏,快醒醒!再烧下去你就成傻子了!”
轩辕伏苏没有半点意识恢复的迹象,要不是他呼气吸气时胸腔的起伏,郝鶥觉得他跟死了真没多大区别。
郝鶥正想下手掐他的人中,转念一想,此举太过莽撞。自己不懂医术,万一下手没个轻重,可就闯大祸了,专业的事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她三两步跳下床,踩着鞋后跟,随意抓了件衣服披在肩上,开门喊道:“快来人!去叫大夫!”
院外路过的下人闻声而来。
“王妃有何吩咐?”
“王爷受了凉,全身发热,你快去请大夫。”郝鶥拉紧衣领,指着其中一个人吩咐,又指向另一个人说,“你,端盆水,带三四张吸水的布,再提一坛原浆酒送房里来。”
两个人应了声“是”,手脚麻利,立刻就去办。
郝鶥穿好红色外套,转身回屋,查看轩辕伏苏的情况。
额头滚烫,身上出汗打湿了腋下和后背,郝鶥倒了一杯水,费力将他的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腿上,扳正他的头,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捏着他的嘴,气喘吁吁地说:“快给老娘张嘴,喝点水。”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轩辕伏苏的嘴微张,郝鶥费劲地将水灌了进去。
喝水是促进身体的新陈代谢,及时补充水分,避免他一直出汗水,体内的分蒸发流失掉。
身体的温度还是高得惊人,恐怕烧到38,9度,物理降温也很必要。
家仆动作很快,生怕耽误了病情,顾不得盆里的水洒没洒出来,拿起东西火急火燎往回跑。
等到了门口,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启禀王妃,水,水来了。”
郝鶥示意他放下水盆和酒坛,从他手上接过柔软的干布,扔进盆里浸湿,将它拧干叠整齐,敷在轩辕伏苏的头上。
郝鶥回头看他站在原地,道:“愣着做什么,快去把雪姬和妙然叫来!”
“哦,是。”老实巴交的下人说完,风风火火地跑了。
等人走后,郝鶥关上房门,打开前后两边的窗,让对流风吹进屋里。
她抖了抖床上的被褥,盖住轩辕伏苏的下半身,站在床边小声道:“王爷醒了可别怪我,这是为了紧急降温才脱你衣服的。”
说罢,郝鶥俯身在床边,半眯着眼解开他的里衣,掀开前襟,露出里面结实的肉体。
最开始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一想,轩辕伏苏昏迷中,并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郝鶥便释怀了。他平时看着还是挺高的,穿衣服也显瘦,没想到他脱了衣服还挺有料。
呸呸呸,满脑子黄色废料也不该对着他蠢蠢欲动。
郝鶥在桌子上摊开另一张干布,抱着酒坛子小心翼翼的全部打湿。
手里捏着沾满酒精的湿布,郝鶥牙一咬,心一横,贴上轩辕伏苏的胸口,开始仔细的擦拭。
该死,为什么她没发烧脸上也烧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