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2 / 2)
听到他幸灾乐祸般的调侃,郝鶥叹气,道:“还能咋办,听天由命咯。妾身要换衣服了,王爷您回避一下。”
轩辕伏苏坦坦荡荡地转过身去,郝鶥抓起放在床上的衣服,闪身到屏风后,手舞足蹈地脱衣服,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依本王看,以后你这娘家不回也罢。”
郝鶥穿衣服的手放缓,隔着屏风并不能看见轩辕伏苏的表情,认真思考他说的话,点头道:“嗯,妾身附议。”
面朝墙的轩辕伏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本王累了,等你穿好了就回府。”
郝鶥穿好栗黄色的罗裙,走出屏风,声音轻快,道:“王爷,妾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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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爷再三挽留轩辕伏苏吃了晚膳再走,轩辕伏苏心意已决,推脱自己体乏,拉着郝鶥刻不容缓要回府。
人是留不住了,郝老爷庆幸三王妃落水之事三王爷并没有追究,乃不幸中的大幸。只是今年春季的商号没谈下来,等下次跟三王爷见面的时候,恐怕皇上已经一锤定音,为时已晚。
而听春蝉说了事情始末的郝夫人,心中五味杂陈,早没心情劝人留下吃饭的心情了。
这事详细的经过王妃不提,秀儿和淳儿不说,她便帮她们挡下来,若是被老爷知道,指不定会怎么罚这两个孩子。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找了个假的回来,如今要当成真的侍奉起来,心里不舒服也情有可原。
夫妇二人各有心思,在三王爷的马车离开之后,站在门口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无尽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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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府上,轩辕伏苏叫来雪姬,吩咐她准备姜汤和药池后便去了书房。
郝鶥打了个喷嚏,快步走回自己的院落。
妙然正在院里扫地,见郝鶥回来穿的衣服和早上出门不是同一件,头发也湿漉漉的,扫把一搁,上前咋咋呼呼地喊道:“小姐!你头发怎么全湿了?”
郝鶥嘴一撇,耸耸肩,道:“秀儿干的好事咯,推我跌池塘里。”
妙然不敢相信地说:“啊?二小姐?不会吧……”
郝鶥一挑眉,反问:“难道她不是这种人?”
妙然头如蒜捣,道:“对啊,二小姐蛮横了点,那也是跟大小姐学的,不至于干推人落水的事啊。”
郝鶥坐在太师椅上,自顾自地倒上一杯热茶,一饮而尽,压低声音说:“恐怕是你忘了,我不是真正的大小姐,也不是她的姐姐,只是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夺取了她人生幸福的村姑。”
妙然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双手抱着郝鶥的头,左瞧右瞧,忙问:“二小姐没对您做别的事吧?”
“放心吧,我毕竟是王妃,本宫不会轻易认输的。”
说着,郝鶥揉揉妙然的头发,露出自信的微笑,话音刚落,她打了一个喷嚏。
妙然连忙递来丝绢给她,道:“小姐,你可别着凉染上风寒,王爷身子弱,要是王爷染上病,就成了你的错了……”
郝鶥擦擦鼻涕,问她:“为啥你跟王爷的说辞相差无几,我要是传染给他,还会受惩罚不成?”
“那是自然!到时候贵妃娘娘肯定会责怪你的,要是王爷因为小病卧床不起,那您就必须鞍前马后,日夜不停的照顾王爷了。”
“有这么恐怖?”郝鶥一惊,又说,“的确贵妃很宠三王爷,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妙然正在衣柜旁给郝鶥找干净衣服,头也不抬地说:“对啊,所以小姐你等会儿赶紧去沐浴,穿厚实些,等头发干了,天就黑了。”
郝鶥又喝口热茶,小腹愈发疼得厉害,让她整个人闷闷的,提不起精神。在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的同时,她忽然想起白天郝秀说的话。
“对了,妙然,你可知郝大小姐有如意郎君了?”
她不经意的提起,让妙然身形一僵,镇定的回答:“奴婢不知道哎。”
“哦,这样啊。”郝鶥侧着头观察她的小动作,继续道,“今天郝秀同我说了,是个没想到的人,我还挺惊讶的,以为你也知道呢。”
妙然惊恐万分地回过头,追问:“二小姐知道?”
一看妙然紧张的表情,郝鶥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刚才的话只是诈她,没想到误打误撞,一脚踩中大奖——妙然对她有所隐瞒。
郝鶥手撑着下巴,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道:“嗯,是啊,她还跟我说你也知道。”
“奴婢……”
撒谎被人当场拆穿,妙然红了脸颊,心里异常慌张,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留给妙然的时间差不多了,郝鶥厉声问道:“所以,郝大小姐的如意郎君到底是谁?”
妙然恍然大悟,她被套话了。她的脸色迅速变白,又瞬间变红。
在郝鶥锐利的视线和强大的气场下,妙然最终扛不住了,用细若蚊声的声音说:“是陆府大少爷,陆绿茶。”
此话一出,郝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