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1 / 2)
雨声不大,就是细雨蒙蒙飘湿了衣服,惹得郝鶥心烦,云天枸撑着伞,丝毫不觉,心里飘飘然,快乐得不得了。
走出百余米,云天枸突然问:“对了,你从哪儿来?”
郝鶥捏着袖子,尽量不让它们暴露在伞外,被雨水沁湿,心不在焉地说:“云起宫那边,你可知离云起宫最近的宫门是哪个?”
云天枸认真想了想,如实回答:“应该是南门吧,本公子的马车在西门,不如走西门出宫?”
他不说谎,虽然过分殷勤,无非是想邀自己同路罢了,没有恶意。郝鶥点头,无声的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她现在不想看到轩辕伏苏,走另一个门出去刚好避开他,免得见面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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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枸所说不假,他的马车一直停在宫门口,由下人看管。家仆拿出木台阶放在马车下,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车中。
郝鶥在车上坐稳,环视左右,无意把将军府上的马车和王府的马车拿来比较,只是两者都见过,后者的装潢更加精致,上档次些。
云天枸假装自然的取出一张的手帕,递给郝鶥,道:“给你擦擦身上的水吧。”
郝鶥正处在放空状态,对他突然的关心感到受宠若惊,下意识伸手去接,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多谢云公子。”
云天枸捂住小鹿乱撞的胸口,极力控制自己欣喜的面部表情,又问:“你家住在何处?”
郝鶥道:“呃……三王爷王府附近的宅邸。”
王府附近的大户人家……云天枸仔细一想,好像只有四五家。
他随便猜了一个,问郝鶥:“哦~莫非你是陆家的小姐?”
“嗯?啊,是的。”郝鶥一愣,借驴下坡,不忘说两句好话,“云公子真是聪慧过人。”
说起这陆府,妙然之前似乎跟她提起郝大小姐与陆家二小姐交好。也许真就是缘分,上次郝大小姐救她一次,这次陆二小姐无形中帮了自己一把。
好话说得云天枸耳根子软,他害羞地挠挠头,脸上烧得慌,觉得怪不好意思,道:“哪里的话,你们家是书香世家,我们家都是武将,在京中还是有了解。我就是随便猜猜,没想到说对了。”
郝鶥掩面偷笑,云天枸伸长脖子,冲车外的家仆吩咐道:“先去陆府,送陆小姐回家!”
“是,公子。”
家仆用马鞭驱赶马调转方向,驱车远离安静的皇宫。
男性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想卖弄自己,不管是过誉的智力还是战五渣的武力,大风刮来的财力亦或是自诩的魅力,都能成为他们自信的源泉。
云天枸对她的态度转变如此明显,郝鶥还是感受得到异常。她是小村姑的时候,可没正眼看过她,如今一听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
在她眼里云天枸就是纨绔子弟的典型,他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真不知该说是他太年轻,心高气傲,还是单纯的犯傻。
云天枸双目放光,颇有信心的推理道:“陆大小姐去年嫁给国舅爷做了侧室,看你的年纪应该是二小姐吧。”
郝鶥俯首,道:“不错。”
实则郝鶥心中哀叹:她穿完郝大小姐的衣服,现在还要再蒙一层陆二小姐的面纱,谎言一件一件往外套,都快成品如的衣柜了。
云天枸想起一件事,又问郝鶥:“你大哥失踪数日,如今回来了吗?”
这是完全不知情的问题,郝鶥在心里记下,随便搪塞过去:“这倒不是很清楚。”
云天枸看出她兴致缺缺,立刻换了京中其他热门话题,郝鶥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说的话不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不知怎的,竟聊到三王爷昨日大婚一事。
“三王爷昨天大婚,听说是郝府大小姐,你昨天可去参加了婚宴?”
郝鶥以为他去了,刻意反着说:“小女身体不适,昨日没赴宴。”
“好巧,我昨天也没去!”云天枸高兴地手舞足蹈,笑嘻嘻地说,“京中不是传闻郝大小姐不愿成亲,被她爹娘禁足在家数日嘛,以她乖张顽劣的性格,大家都以为昨天她会大闹一场,搞的婚礼收不了场,我在酒楼喝……谈事,谁知道风平浪静,最后无事发生,令人大失所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