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1 / 2)
初见他真容,跟郝鶥想象的差不太多,个头挺高,有一米八左右,身板结实,腰肢细长,逆光中的五官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只那一双明亮的眼眸充斥着摸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场面无比尴尬,郝鶥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轩辕伏苏瞟了眼书,又瞟了眼她,一时兴起,调侃道:“哦?王妃觉得本王是怎么想的?”
郝鶥脸上臊得慌,自己这不是明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搞的她好像很色一样。
郝鶥正襟危坐,认真解释道:“那书应该是嬷嬷们放的,可不是妾身自己带来的。妾身看了几页,实在是太无聊了才睡着的。”
轩辕伏苏的眼中充满笑意,他本以为郝府大小姐会很无趣,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跟猫儿一样,忍不住想逗她。
“嗯,看到王妃这么爱学习,学习又如此辛苦,本王甚感欣慰,希望今晚便能检验王妃的学习成果。”
郝鶥语塞,不知如何接话,脸红得像红盖头。
她这是被小奶狗调戏了吗?
雪姬叹一口气,对自己中午放纵王妃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懊悔。她转身取来放有玉如意的托盘,道:“王爷,揭盖头吧。”
轩辕伏苏挥挥手,说:“已是揭了。退下吧,莫耽误本王和王妃共度良宵。”
话是对雪姬说的,他的眼神却毫不遮掩,一直盯着坐在床上的郝鶥看。
此时此刻,郝鶥心里有点慌,打起退堂鼓。这眼神什么意思,莫非她今日就要栽在这个年下手中了?
“是。”
雪姬和其它的下人放下手中托盘,安静退出了婚房。轩辕伏苏也不坐,立于床前,没其它的动作,郝鶥眼尖,越过他的身影立马注意到才端来的食物。
伸手不打笑脸人,郝鶥换上笑脸,故作轻松地说:“呵呵,王爷,妾身一天没吃饭了,浑身无力,先让妾身吃点饭菜吧……”
说罢,郝鶥手脚并用爬下床,脚刚沾地,眼前高大的男人长臂一挥,将她撂回床上。
幸好这是软榻,摔下去不疼,郝鶥头还有些晕,伸手扶了扶盖头,撑起上半身,质问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轩辕伏苏笑盈盈地说:“既然王妃饿得没力气了,便在床上吃吧,想吃什么本王给你拿过来。”
郝鶥狐疑地打量着他,心想:这三王爷打的什么鬼主意?总感觉像设了陷阱等她往下跳。
“还是不劳王爷动手,妾身自己来吧。”
郝鶥说着,又想摸下床,轩辕伏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侧脸道:“王妃不急,本王还有这事想问问你……”
借着满屋的烛火,两人互相看清楚对方的脸。都是五官俊美精致的人,拼凑在一起也耐看,不令人生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连对方眼里自己的倒影都如此清晰。
妙然所言不假,三王爷果然俊俏。美色当前,郝鶥有些心猿意马,赶忙移开视线,说话突然结巴起来。
“什……什么事?”
轩辕伏苏微眯着眼,直直盯着她,薄唇微启,吐字清晰,道:“你不是郝府大小姐,你到底是谁?”
郝鶥一怔,粉红泡泡顷刻间破碎,恢复应有的理智,随即用力从他手中挣脱,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
“王爷说笑呢,妾身就是郝府大小姐,货真价实的郝鶥啊。”
轩辕伏苏冷笑,随即将她的手掌翻转摊开,游刃有余地说:“大小姐的手上会有老茧吗?这双手可不是大家闺秀的手吧。”
手长在自己身上,哪怕表面换了身份,手是换不了的。郝梅只是一个农家女,跟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相比,手是最明显的不同,恐怕是手牵时露出了破绽。
郝鶥向后一坐,一手撑在床沿边,一手顺势扯下红盖头做擦泪的手帕,立刻换了副神色,开始表演一出苦情大戏。
“王爷,明人不说暗话,家丑不可外扬,如今王爷怀疑妾身,妾身也不得不说清楚了。妾身未出嫁之前,不过是表面风光,实则一直受到郝府的虐待。我虽为嫡女,但是生母迟迟生不出嫡长子,父亲偶尔将气撒在我身上,罚我做些粗重活,妾身的手才变成这样的。”
边说还边配合抽泣的动作,侧着半张脸做楚楚可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