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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跑了过去，单手搂住傅远征的肩膀，语气里透着焦急，“操，你妈你别哭啊。”

“你他妈一哭，老子的心就疼得要死，我不会哄人的。”淮擎伸手擦他眼尾的湿润，胡乱地揩，心脏深处真的仿佛被一双手给遏制住，难受的不得了。

听他一说话，傅远征竟又无端端地扯了扯嘴角，只听他问道：“你是不是......”

“嗯？”淮擎轻声反问，双手捏住他冰冷的手反复揉搓。

“是不是，把我当朋友啊？”傅远征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中深处有个他。

现在特么的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淮擎把他的两只手往自己怀里放，厚外套分给他一半儿，他语气凶凶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肥四？再感冒怎么办？还是，你就是想惹我心疼，嗯？”

两个人靠得很近很近，傅远征的心跳不由自主加速起来，他眼眶再次湿润。

“你有病。”傅远征闷闷地说。

淮擎反客为主，右手偏执地钳制住他的腰，“我是有病，你他妈就是药。”

“你甭跟我来这一套，别给我发友情卡好人卡，除了爱情卡别的我都不收。”

这下，两个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颊，傅远征敛眉咬唇，耳廓发红。

淮擎目光锋利，脸色爆红。

被警察逮捕到警局调查取证的时候，淮擎全程陪同，除了和警察一对一问话。

从询问室里走出来的傅远征显得有点儿颓然，嘴唇绷成冷冽的弧度，他的目光温吞吞地扫向靠在白墙上正看着他的少年。

没等他说话，淮擎快步走了过来，他伸手揉了揉傅远征的脑袋，轻声哄道：“你别担心，我一个电话的事儿就能摆平。”

傅远征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蕴在明亮的光线里。明明本应该是如寒冬料峭似的无尽寒冷，可他竟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心扉里透着暖。

俊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动，食指和拇指互相摩挲着，傅远征诚恳道：“多谢你。”

“嗨。”淮擎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万分得意，“你要这样客气，要是你出了事儿，咱有牢一起蹲！”

“......”傅远征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他的同桌似乎就是有让人愉快放松的魔力，这种温柔的味道使他贪恋。

“警察给我父亲打电话了，他说待会会过来。”傅远征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垂了垂睫毛，毫无血色的唇瓣又动了动，“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我肯定没事儿。”

显然傅远征的笑容有点力不从心相当苦涩，淮擎呼出胸腔里闷着的气息，紧接着他直接上手揉摁傅远征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宠溺，“你觉得我会让你出一点事儿？”

“嗯？”傅远征抬眸看着他，紧绷着的眼眶微微还是有泛红的痕迹，他眨了眨眼睛，随后弯了弯眼睛，示意，没多大事儿。

什么大风大浪他没经历过，傅远征在审讯之前在警车里就想到了最深的代价是什么。他没资格参加高考，没有一个大学会接收一个未成年还进过牢里的高中生。

向家的人一定会为向廷报仇的。

轻轻抿了抿嘴唇，傅远征呆愣的状态被淮擎弹脑袋的动作给唤醒，只听他万分嫌弃地说：“你就这么赶我走啊？”

“我要走了就不回来了，你怎么求我我都不回来，请我吃火锅也不回，哼！”淮擎叨叨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他内心里确实是想着，今晚就不走了。

因为，傅远征的事儿还没解决。

许是因为今天的事儿经历的有些突然，听到淮擎说这句话，傅远征下意识地牵住了他的手，连他自己都有些茫然。

还是冰冰凉凉的一双手，淮擎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舔了舔嘴唇，色气满满地靠近他耳根处：“就是不想让我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