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于早退（2 / 2）

“而且脾气好好！说话声音也好好听！”

……

奇奇怪怪的声音渐行渐远，昭阳的耳朵里总算是清净了。

然而还没安静多久，昭阳就感觉有部分阳光被挡了，随即有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都说了我不玩儿……”昭阳这次是真的烦了，结果一抬眼，后面的话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憋了半天只剩一个字，操！

“我记得你这节课不是体育课。”蒲瑾安背着光，五官藏在阴影里。

“啊……会长大人记性真好……”昭阳强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有气无力地继续打自己的游戏。

“又犯病了？”蒲瑾安想了想，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昭阳怎么觉得对方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呢，回想了一下前因后果，便明白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语气无奈道，“是啊，教室人多，呼吸不畅，老何放我出来接触下新鲜空气行不行？”

“嗯，还要缓解多久，快下课了。”蒲瑾安看了看腕表，提醒道，“秋天的阳光虽然不算太烈，但晒太久还是不太好。”

“看心情。”昭阳语气不爽道。

“那我陪你，一会儿送你回教室。”

“我真是谢谢您嘞！”昭阳认命似的收起手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草渣滓，“不用麻烦，我自己走，再见！”

“我……”蒲瑾安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多余的话也来不及说，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其实可怕的不是人，而是各种传言，对于的蒲瑾安的印象，昭阳还停留在那些传言里，对这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唯一的目的，就是找茬，所以昭阳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满心郁闷的回到教室，今天估摸着是不能再出去了。

然而每天在学校困着的后果，就是昭阳的脾气越来越糟糕，整个人周围都环绕着浓浓的低气压，搞得三十班这几天人心惶惶。

某日下午，昭阳依旧忍不住往外溜，结果刚到楼梯口又碰见抱着一大摞资料往上走的蒲瑾安。

“呼吸不畅？”

“……出来放个水，不行？”

“行，但是厕所在另一边。”

“我放水之前想先活动活动，不行？”

“行，都可以，所以，你能让我走了吗？”蒲瑾安站在台阶下，昭阳立在楼梯口正中央，他左右都不好过去。

“哈？楼梯这么宽，所以还是我挡了你的路嘛？”昭阳这次低头完全可以看清蒲瑾安的眼睛，那人的瞳孔颜色似乎很浅，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昭阳终于清楚的看见了对方眼睛里从容的笑意，特么跟看二傻子似的。

积攒了几天的怒气彻底爆发，蒲瑾安甚至还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整个人便被掐住肩关节，随后狠狠地撂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而手中的资料洒了一地。

蒲瑾安被这一下摔得有些发懵，抻着手肘坐起，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感觉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我靠，你这么不经摔的吗？”昭阳只是想出给人一个简单的教训，甚至一半的力气都没用上，他还特意避开了尖锐的楼梯沿和扶手，结果这人还是被摔出了鼻血，加上现在傻傻的反应，怕不是把脑子摔坏了？昭阳伸手在蒲瑾安眼前晃了晃，毫无反应，“蒲瑾安？”

得，这下真把人打进医院了。

闻声而来的老师同学连忙把蒲瑾安往医院送，年级主任又把昭阳带回办公室询问了前因后果，顺便唠叨了下同学之间应该相亲相爱不能这样用暴力解决问题等等等等。

等昭阳终于逃脱学校找到蒲瑾安病房的时候，那人已经挂着点滴进入梦乡了。

“没有脑震荡，只是疲劳过度以及长期饥饿导致的突然昏厥。”

“所以不是被摔成这样的？”昭阳在医生办公室看着蒲瑾安的病历，心想自己简直白担心了一个下午。

“不是。”主治医生笑着摇摇头，“外伤也就鼻子被磕碰了下，出了点儿血，其余没什么大碍。”

“这样啊……”

“虽然说打人是不对的，但知错能改便是好的，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了，你也不必太自责了。”主治医生还要忙其他事儿，拍了拍昭阳的肩膀，便起身离开，“都是孩子嘛，打打闹闹的正常，男孩子之间的交情，多少是打架打出来的呢！”

并没有自责，也并没有交情。

他平时看人第一时间都是看眼睛，加上蒲瑾安的眸子特别引人注目，昭阳好几次都没有注意到这人眼底的青黑，以及苍白到近乎病态的肤色。

在病床前站了站，昭阳百思不得其解，一个高二的学生，干什么能把自己累成这样？

想到上次网吧里那些学生的话，大概这就是为什么联考能甩第二名五十多分的原因？出于日常对学霸的关心，昭阳在离开前下楼给他买了份热乎乎的小米粥，搁在他的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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