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沈流光一看,此地一片断壁残垣,荒无人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直在沈蝉身后的另一个黑衣人缓缓放下兜帽,露出一张娇媚绝艳的脸——是那礼云岚。
礼云岚慢慢走向一处石碑,轻轻敲了敲某处,那沉重石碑缓缓移动,露出一条幽深阴冷的小道来。
沈蝉随意的把沈流光一甩在地,见他疼的吸了口气,冷笑道:“快点跟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也不管那沈流光,跟礼云岚一同走向那阴森的地道。
沈流光忍痛跟上,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感觉眼前发昏,狠狠咬了下舌尖,嘴里的血腥味更浓了,他现在绝对不能倒下。
走完这条地道,眼前豁然开朗,在这地底下——居然有一座巍峨宏伟的宫殿,周围亮如白昼,上百盏灯笼无风自动,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当时沈蝉手里的灯笼么,只是那美人掩面图不及沈蝉手里精致罢了,也看不清那美人的五官。门口还有两座石狮子,暗红色的石像散发着让人恐惧的煞气。隐隐约约有百合花的香气传来,甜腻的香味和昏黄的火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时某个大宗门的正殿。
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一路上沈流光看见了很多人,他们都对沈蝉行礼,一副崇敬的模样。在这里,沈蝉的地位应该是很高的。走到了一个院子,沈蝉转过身来:“你自己找个房间住,以后,就好好给我端茶倒水,还贺裳欠我的罢。”说罢,向沈流光扔了个瓷瓶还有一本功法,瓷瓶里面是疗伤的丹药,这功法,应当就是魔修的功法了。
沈流光气的发抖,“沈蝉!你毁我道途!又如此阴毒无耻!竟还如此...”话还没说完,沈蝉那把锋利的匕首直指他的咽喉,要是在近一点,沈流光就要葬身此地了。沈蝉慢悠悠的把匕首收进匕鞘,用那镶满宝石的匕鞘拍了拍他的脸,嬉皮笑脸道:“我要是你,就好好修炼,后再谈报仇,连命都在我手里,你也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对了,再喊我沈蝉,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说罢,沈蝉慢悠悠的离开此地,一路上还不忘对美人偷香。沈流光将丹药塞入口中,回了房间休息,现在既然已经来了这魔宫,就不能考虑以前种种,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十分清醒,这仇,他沈流光一定要报。
——
沈蝉回了自己的寝宫,他这人十分好奢华,喜享乐,屋子里烟雾缭绕,千年鲛人纱被当做床幔,紫金炉鼎随意的搁在一边,那屏风上一位大红丝裙的美人——竟是那礼云岚,她倚在榻上,领口开的很低,乌发垂落在丰满圆润的胸部,肤白如雪,比桃花还要妩媚的眼睛十分勾人,鲜红的嘴唇微张,竟十分色、气。
可沈蝉明白,这礼云岚再怎么貌美,他也不敢碰,因为——他是个男人啊!
没错,这礼云岚也不知是什么奇怪的爱好,喜着女装,还喜欢描眉画唇,一开始沈蝉是真的喜欢过他,但是知道真相后,他有些绝望。他一想到曾经为了礼云岚做的傻事,就恨不得晕过去。
礼云岚随意的坐在沈蝉床上,把鞋子脱掉,拍拍身边的床铺,示意让沈蝉睡上来。沈蝉讪讪的干笑:“好娘子,你回自己房罢,这一路上舟车劳累,可要好好休息。”礼云岚听罢,有些不耐,把床上的枕头向沈蝉扔去,道:“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常事?你快给我过来。”
沈蝉无法,脱去鞋袜,把束发的白玉冠取下,乌黑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颈项,他不管春夏秋冬都身着高领衣衫,在褪去外袍后,才能看见那纤细的脖颈上都是疤痕,礼云岚一把搂过他的腰,不禁道:“你身上可真香,百合花的味道吗。”说罢,把头深深埋入沈蝉颈项,舔舐那狰狞的疤痕。沈蝉被那温热潮湿触感吓了一跳,他抚摸着礼云岚如墨的发丝,小声在他怀里喘息,面上潮红一片,轻轻道点了点头。
“小蝉,和我结契吧。”礼云岚一把翻过身,捧着沈蝉的脸,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绝不会向那贺裳一样,我一定好好待你。”
沈蝉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礼云岚会说出这样的话,只见他又开口,那张艳绝天下的脸凑的极近:“你不知道,我今天看你与那贺裳站在一起说话,我恨不得上去杀了他。”又用那温热的指尖触摸今天被匕首划破的皮肤,一脸怜惜:“下次别这样冲动了,我真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