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成果(1 / 2)
合宿最后两三天的时候幸村安排了队内对战。正选八人,准正选之中三名国三生都因为学业的原因没能够参加合宿,而且他们心知全国大赛这种竞争相当激烈的时刻,他们可能不适合上场,万一遇上强敌拖了立海后腿,几个人的国三该留下多大的遗憾啊。国二的三个准正选中有一个因为家族事务没能到来,所以最后对战正巧是十二个人。
幸村最早敲定的对战是毛利寿三郎和真田弦一郎的对战。
真田从小打球就板正无比,属于最为传统的精英式的网球。在上一世国三的合宿之中,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欠缺的可能是打破自己刻板印象的机遇,于是选择了在网球上走完全不同道路的亚久津作为自己的搭档对象。
亚久津接触网球不久,但是有着强大的身体天分,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就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式随心所欲地打着网球,用千奇百怪的扭曲姿态回球,虽然幸村本人其实并没有特别欣赏这样子的回球方式,不过总体而言,这样颠覆性的姿态还是对思维有一定局限的真田有重大的启发作用。
相比之下,毛利学长对于自身肌肉关节的控制同样得心应手,虽然他不会像亚久津一样摆出各种扭曲的动作,但是他中规中矩接球之下具有着极大的灵活性与变通性。向来很想得开的毛利学长是不会在舒适度这方面刁难自己的,怎么顺手怎么舒服就怎么来,这就跟他逃训然后去做自己的训练性质相似。虽然没有亚久津那么夸张,不过和毛利的对战至少也可以稍微改变一下真田了。
#并不是因为姓名特别对称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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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在队内,真田和毛利也不是没有打过比赛,但是真正把身上所有负重都摘下来好好打一场是很少的。平时立海每周都有各种例行的练习赛,但是这种练习赛基本是在态度上正视,实力并不会完全展示。
立海诸多练习赛的一大原因还在与锻炼大家的心智,每一场练习赛应对队友时摆出真正的把对方作为对手的姿态。但是真正要把朝夕相处的队友们当成对手来看又是何其困难,要将自己的挚友看作仇敌更加困难,所以练习赛并不能算是动真格的训练。
而且立海大自从县大会之后就经常被其他各种学校侦查,神奈川本地的学校自然不必说,一些东京的学校也经常千里迢迢跑来研究立海大的训练。但是立海大的门禁事实上管理非常严格,非本校学生必须有相关证明才可以进入校园。这导致的是非常多好奇心过剩的网球部侦查员会采用翻墙钻洞伪造立海大校服等多种手段混进学校,当他们提心吊胆披着立海大校服走到网球场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便是真田黑气满满的脸。“无关成员不得进入网球部!”然后他们自然只能灰溜溜原路离开了。
但是来侦查的人多了,如果老让真田弦一郎去做门神实在是太耽搁他训练的时间了。幸村干脆大大方方让他们看训练,反正在室外网球场训练的大部分是非正选,他们的训练量和训练内容都和正选截然不同,侦查的人从基础训练里看不出什么名头,没过几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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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这一次可是憋着口气想要赢过毛利的,毛利学长成天逃训的行为让他看着不太顺眼。他握紧球拍,仿佛握着自己的竹刀一样:“毛利前辈,如果这一次我赢了,请您务必接下来每天都来训练。”
毛利寿三郎看着小学弟认真严肃的神情,忍不住就想逗一逗:“那我赢了我是不是就可以不来训练呢?”
看见站在中线外边的幸村披着外套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毛利立刻抖了抖,站得直直的,他仔细斟酌了一下,试探着说:“要不这样,如果我赢了,真田你给小部长当一个星期的模特?”
毛利前几次逃训有时会被抓住,而被抓住有时会遭遇的结果就是给幸村当绘画的模特。一开始他还想着反正就是一动不动站个一两个小时而已,按照他比较优秀的肌肉与关节没什么好担心的。结果幸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考虑了一下,决定模仿毕加索名画《哭泣的女人》来一张抽象画,以毛利的脸为原型画一幅《哭泣的寿三郎》。这种画其实根本就不用模特吧?毛利心底欲哭无泪,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委委屈屈摆了个思考者一样的姿势坐在桌子边坐了三个小时,脑袋还不能随便乱动,因为幸村要画的是他的侧脸。这幅画的名称真的是完美贴合了他此刻的心境,实在是寿三郎在哭泣的感觉。
所幸的事情是幸村很仁慈地把最后画好的成果交给了他,而没有拿到网球部到处宣传。拿着那张和自己除了发色一样别的几乎毫无相同程度而且面部表情扭曲的画,毛利寿三郎敢怒不敢言,默默地咽下了心底的苦楚,说服自己这是幸村小部长的艺术发挥,将自己变成了经典的艺术形象。
然后没多久,他收到了一条来自前任白毛部长的短信,内容言简意赅,只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苦痛,他很想真田小学弟也来体验一下。看真田现在很懵懂无知而且并不重视这个赌注的表情,毛利简直不敢相信幸村居然从来没有拿幼驯染来开过刀,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他决定让向来严肃的学弟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