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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樊言刚摸了桌兜里的烟捏手里就见门口出现了一堆人，本来就是文科班下课吵的要死，来了一堆人又惊起了新的话题。
樊言也被吵的有些烦，坐会原位，“得，又是林业，你说他妈都十九了，怎么还跟个小弱智一样。”
顾舟渡本来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消息，顺便在网上买了翻了几个毛笔，写字的，人心不定就得给自己找个事儿来做。听着樊言的话，顺口答道：“三鹿喝多了。”
隔壁不远的杜特同学正灌了一口水，听到这里水瓶一放，差点笑岔气，“woc，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可怜他。”
门口聚众闲言碎语的林业也进来了，听见笑声第一反应就是在笑自己，不由一瞪，张嘴吼道：“妈的，有什么笑的。”
樊言：“看你好笑。”
杜特：“看你可怜。”
旁边有人从头听到尾，听着杜特这声看你可怜也瞬间笑成了热水壶，哈哈哈个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这俩货要笑死我哈哈哈哈……”
“喂，你慢点笑，要点形象可以吗，你是女的。”
“我不管，你不觉得他可怜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怜可怜，你说可怜就可怜。”
林业显然没有被人这么嘲笑过，脸色一冷走到顾舟渡面前咬牙：“顾舟渡，你有胆子让人带话，好样的！”
“你脑残这个事实居然还要靠人带话才有这种认知，我真的很抱歉。”顾舟渡坐在位置上玩着手里的笔，玩笑般的开口，说完还似乎真的很抱歉一样的看着他，似乎并没有看到身后几个林业的同学。
林业气急，捏着拳头喘粗气，“顾舟渡！”
一声喊的全班沉默，文科班特有的聒噪都销声匿迹，安静的不同寻常。
“怎么，发现了真相话都不会说了？又想骂脏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林业开口，顾舟渡有些无聊的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十分钟，“快上课了，你没话说就回去吧。”
“妈的！顾舟渡你有种，果然是下贱玩意儿生的，听说你后爸对你很好，不会是你妈伺候的好吧……”林业突然发难，说话间一拳砸在了顾舟渡的桌上。
顾舟渡闭眼呼气，然后在众人来不及反应时拿起桌面的水瓶抽在了林业脸上。
水瓶脱手而出摔在了墙上，林业一愣，身后一同来的人似乎也傻了一下。樊言一个激灵，赶紧一把把站起来的顾舟渡拉到凳子上。随后上前，一把捏住林业的衣领威胁，“林业，你他妈十九了知道吗，你想当学校老大你当呗，怎么跑到我们高二班狗吠来了，上次你欺负顾舟渡我不知道，这次，怎么，想和太阳肩并肩？”
“我没事儿，就是想抽他。”顾舟渡轻轻地说。
林业身后的人也反应了过来，已经准备上前去帮林业。
沉默许久的班长何初墨终于开口：“你们都是别校来的吧，可能不知道一中对于打架斗殴的态度，我们这些看的都可能记过，你们要是动手可就是劝退了。”
何初墨不管他们，继续道：“林业背后有人，你们有没有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一中复读生很贵的。”最后，又轻轻的道：“要知道心疼父母和珍惜未来的路啊。 ”
林业被樊言拽着衣领，人也不安生的，可惜来回撕扯间又被杜特给压制了，“兄弟，你别乱动，发育不良长的不高都怪你爱动。”
林业脖子被人捏着，脸色有点发青，一边脸又被水瓶打的通红，手脚也被人钳制了，不由骂到：“妈的，放开我……嗯……”又转头看着身后的人，“你们专业摆设吗！高三的怂高二，还给老子吹牛逼，还不上来。”
樊言开口，“别扭了，我看着难受，难看。”然后在他们上来之前放开了林业，“要上课了，你赶紧滚吧浪费老子抽烟时间。”
林业动了动脖子，沉着脸，一脸不屑：“老子是来下战书的，这周六校外篮球场见，各五人。”
顾舟渡转笔：“？”
林业点头：“打架，赢了一笔勾销，我以后见你绕道，输了你以后给我安稳点别乱出风头。”
“哦，那你可以滚了。”
“你……咋们走！”上课铃响起，林业眼一瞪，拉着人离开。
铃声是一段二十秒的纯音乐，从来没变过，舒缓又轻灵。
数学课，也是一个文科生最大的敌人。可惜了对于自修理科的顾舟渡来说实在简单。
文科数学尚有余力，顾舟渡一边听着老师讲几何图形题的文科解法，考试不能用理科算法必须得听。一边从桌兜里拿出来前几天整理的理科数学题。
谢续没了，他要把他的一份也带上，他是两个人的存在 。
上课永远是不听不下课，一听就下课的那种，樊言刚下课就开始嚎：“他妈的林业害的我满脑子的抽烟抽烟抽烟……妈的我要弄死他，周六带上我！”
樊言不说还好，一开口就连隔壁班刚进来的高材生陆世龙都开口了：“我也去，我大课间跑去超市买瓶水你们还闹了，早知道让别人代买来看戏了。”
何初墨上前：“学霸就不要打架了，再说了你个菜鸡会打架，别被人拿来当靶子。”
“你这话就不厚道了，合着你也想去是吧，你这个秀才都想去，我这高材生咋了。”陆世龙眼皮一掀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他俩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
“你们都去，去看着就行。”顾舟渡低头敲手机，玩游戏，俄罗斯方块，不是坠落的那种，是拖动的六边形模式。
陆世龙一把抢过顾舟渡的手机，“你又在玩弱智游戏啊，我帮你打分。”
“打吧，最好破纪录。”
樊言盯了一会儿困了，“这游戏有毒，你不玩点刺激的玩这个？老妈子啊。”
顾舟渡摊手，“吃鸡一局二十几分钟来不及啊，这个省时省力。”
“那也不至于玩这个啊，真的古董了，现在谁还玩这个。”
何初墨接话：“有啊，我，我俩还有汤姆猫。 ”
杜特看了一眼斯文败类模样的何初墨，“你手机里有啥我都不惊奇。”
顾舟渡没手机就顺手整理了一下书桌，“汤姆猫我卸载了，那个猫不好看。”
樊言敬他：“活的很认真。”
陆世龙也打完了，把手机还给他，“超了三千多分，你果然是个游戏杀手，玩小游戏也是菜鸡。”
顾舟渡虚心接受他的评价，又小小反驳了一下：“吃鸡我还是可以的，回吧，放学好一会儿了。”
“老子好期待周六！”樊言大叫往外走。
“我也是，想看舟渡收拾人，上了高中就没有过了。”陆世龙想起初中的时候，挑事的人把顾舟渡的项链藏起来了，差点没被打残。那场面可以载入十四中历史，后来要不是顾舟渡学习好，也不是他先找事，可能都要转学。
何初墨跟在后面，“林业闹的大，可能学校都知道了。”
顾舟渡走在最前面，坐在自行车上蹬腿，“一次收拾了吧，太烦了，而且他让我别乱出风头，我不知道我哪里出风头了。”
樊言跟在身后踩上自己的车，“收拾完了问一下，我猜是因为妹子。”
“你别说我神烦这种破事儿，不管了回家。”他初中遇到的找茬的八成是因为妹子，烦死。
说到这了，樊言必须得顺着话开口了，“那你以后找个什么样儿的啊，单身这么久了不寂寞吗？”
杜特也顺话了，“对呀，你说人薛城和他媳妇儿感情多好，每天看得我眼酸。”
一起回的薛城骑着车用车头撞了一下杜特的车尾，“去你的，就你话多。”
“咋滴啦，还不让人羡慕嫉妒一下？提前脱离组织还不接受组织教育，叛徒！”杜特稍微骑慢了一点，和薛城并排。
薛城翻白眼：“找不到女朋友还怪我找的太早，垃圾。”
樊言：“滚。”
顾舟渡已经骑到了路口等红绿灯，“我发疯能拉住我的就行。”
樊言闻言，一脸激动，“我呀我呀，我能拉住你。 ”
顾舟渡：“滚。”
杜特，薛城，何初墨，陆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