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5(1 / 2)
李祺说着下不为例,替他推开了酒吧的门。
期间不少法国人见到两个英俊年轻的亚洲血统都表示了好奇和欣赏,或善或恶地过来搭讪。
张雎安一一笑着和他们碰杯,李祺冷着脸没说话,仿佛何净附体了一样。
法国人的热辣开放是出了名的,因此酒吧的每个阴暗的角落随处可见的是交缠着拥吻的身体,甚至还有胆大的对他们动手动脚。
李祺在喝退了第三个人之后往张雎安那看了一眼,看他情况也毫不到哪儿去,气急败坏地拉他去了旁边,吼道:“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
张雎安朦胧着双眼正要说话,李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只见他看了眼屏幕就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张雎安没看到是谁,但几乎从他的反应判断出来是何净。
现在国内应该才是早上五点多,他没想过何净居然这么早会打给李祺,于是悄悄跟了上去,找到机会喊了一声:“李祺,在这儿呢,让我好找。”
李祺转身对他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刚想对何净解释什么那边就打不通了。
李祺有些不安,一连打了好几个,直到何净关了机,这才不死不休的放弃了。
张雎安走上前去轻声问:“你还真的没跟何净说你出来玩吗?”
李祺烦闷地嘟囔:“他一直以为我在老家陪老爷子呢,这下肯定得跟我闹!”
张雎安说:“没事儿,他们不是后天放假嘛,你跟他说你马上就回去了,跟他当面解释。”
李祺说:“本来也是要回去的,后天是他生日……”
其实是何净的阴历生日,之前阳历生日的时候何净还在学校日夜颠倒的学习,李祺推算了好久才推算到十月五号是他的阴历生日,准备补过。
李祺只好转去给何净发消息,也不管他看不看,先是写了五百字的小作文道了歉,又附上一句:“乖,等我回去你怎么跟我闹都行好不好?我肯定会在你生日之前到家的!”
何净不吝言辞,终于降尊纡贵回复他一个:呵!
作者有话要说:
有句话该告诉祺祺,不要立必死flag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卷再有几章就要结束了,我心心念念的大学时期的净净就要回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何净在寝室睡了不知道多久,因为窗帘始终拉着,他半梦半醒地睁开眼试图清醒了好几次,但实在太适合睡觉了,他就又睡了过去。
直到中午十二点多,洛鸣山实在看不下去了,回到寝室一脚踹开门,把饭往桌子上一放,上去就开始掀何净的被子。
何净睡得正舒服,被他突然一惊差点把已治好的心肌梗塞再次弄得复发。
“你这么猛干什么?”何净有些受不住拉开窗帘突然出现的光,遮了遮眼睛。
洛鸣山把他从床上拽下来推进卫生间:“赶紧洗把脸起来吃饭了!咱们今天下午能提前离校,两节课后就能走了。李祺来接你吗?”
“他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何净抹了把脸,学校用的是城市地下水,在初秋季节也显得刺骨的凉,扑在脸上确实能让人清醒许多。
他擦干脸拿上眼镜,歪歪扭扭地坐到椅子上,捏了捏眼角,睡得有些头疼。
洛鸣山看了看他眼睛腿里刻的文字,看不懂是多少度:“上次去检查怎么说?”
“假性近视,让我注意用眼,想给我配个辅助镜,不过我没要,让他直接配的近视镜。”何净说。
洛鸣山不解:“你什么毛病?”
何净说:“辅助镜框太丑了,我不想戴,只有近视镜的镜框和我以前那个平光镜一样,反正度数又不高,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洛鸣山撇撇嘴:“看你臭美那样。赶紧吃饭吧!对了,你明天生日怎么过?都十八了别再在家闷着过了。”
何净顿了顿:“那你看着随便找点人,地方随便挑,场子随便闹就行了。到晚上我提前走,到时候把卡给你留着替我结帐。”
洛鸣山疑问:“你怎么还提前走呢?”
何净没理他,乖乖吃饭,之后换上衣服扣上眼镜,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教室,准备迎接下午两节课后的放学。
张雎安的肠胃炎来的突然。
他们从酒吧回去后简单说了晚安就各回各屋了,并相约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赶最早的航班回家。
然而李祺早上收拾好东西敲张雎安屋门的时候却没人来开,情急之下他只好跟前台一个英语讲的很着急的阿姨要了备用门卡,进门才看见张雎安捂着肚子蜷在床上,一张脸煞白,额角还在不断向外渗着冷汗。
“你怎么了?”李祺有点慌,掏出手机准备打给最近的医院叫救护车来。
张雎安疼的声音都在发抖:“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肠胃炎犯了……”
李祺迅速按了“15”,好在接线人员听得懂英语,不至于交流困难,很快就安排了救护车前来。
李祺把张雎安从床上扶起来,让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刚架着他了没几步,张雎安就重重跌倒地上。
李祺赶紧把人接住,一咬牙又把人横抱了起来,直接冲出去在路上等着救护车。
张雎安汗涔涔的脸上挤出一个并不算好看的笑:“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行的。你快去机场吧,不然何净……”
李祺吼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不管?”
张雎安苦笑了一下:“他会不高兴的……”
“他不会。”李祺说,“他没那么不懂事。”
好好的数学随堂测试,何净打了个喷嚏。
洛鸣山递纸条给他:“你是不是该去看看鼻炎了?”
何净:“……”
到了高三的时候,老刘突然成了三班的班主任,对此班里的同学是叫苦不迭,何净对此表示无所谓,反正是谁都碍不着他我行我素,相反,他跟老刘的关系还稍微近一点,尤其是在他数学突然开窍之后。
随堂测试结束后,老刘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不太赞成这次九天假学校只给三天的休息时间……”
下面学生一片唏嘘,纷纷感叹老刘对他们的善意,只听老刘接着说:“应该只放一天!回家省个亲得了,还给你们玩的时间干什么?”
班里一片哀嚎。
何净:“……”
老刘说:“人生只一次青春,还被高考占了重头戏,你们说说不好好对待它能对得起自己吗?”
这是上了高三以来,老刘头一次和他们谈心说这些话题,因此班里众人悄悄停下了手头刷题的笔,不自觉的就侧耳倾听了起来。
一高所有的教室都采用了教学楼采光最好的一面,因此,初秋下午四点的阳光透过窗柩照进来,暖洋洋的金黄洒在每一张朝气蓬勃的脸上,和讲台上那个德高望重盼望着学生们成为栋梁之材的人的身上。
何净托着脸,懒洋洋地听老刘说着那些振奋人心的话。
老刘素日里严肃的脸上在这一刻竟有一丝激昂,他扬声说道:“这些话直到高考前我只说这么一次,我不想给你们增加那么多压力。”
“我不能说高考是你们青春唯一的选择,但至少现在,你们的青春选择了为他奋斗。”老刘目光逡巡过教室里每张桌子上摞着的厚厚的教材和教辅,一座座大山似的压倒了本该恣意的年华,“我也不能说高考是你们今后唯一的出路,但如果想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现在消耗的年华,那么,请认真对待他,也认真对待自己。”
“你们所面对的,不只是技能的比拼,还是十二年来所有的寒窗苦读终见阳光。”
这时,打响了下课铃,班里竟没有一个人收拾书包,都在静静地听着老刘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