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无能(2 / 2)
洞房花烛是什么意思,没有谁会不懂。
穆凉还在错愕中,白莫自顾自的冲他摊开了掌心。
前者神态茫然,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两手交握。
白莫失笑,实在想象不出,穆凉也会有这样不灵光的时候。她把穆凉的手松开,嗓音带笑提醒道,“钥匙。”
穆凉如梦初醒,忙不迭的把刚才的钥匙交了出去。
真是……笨透了。
穆凉不自觉的为自己方才的反应红了耳尖,掩盖似的轻咳一声,不自然的把目光别向一边。
白莫悠哉的把脚上的锁链锁好,把钥匙又给了挽黎,“先去交差吧,然后把他带出去,小心点儿。”
挽黎应了声,把钥匙又放回来时的那个小托盘里,出门去了。
气氛太尴尬,白莫沉吟片刻,解释道,“这个钥匙两个时辰便拿来一次,到了时辰就要交回去,不然挽黎是要挨罚的。”
白莫半仰躺在床上,双手向后支着,模样放松又舒适。
“我给你送了贺礼。”穆凉没头没脑地说道。
白莫只好先应了声,又觉得这句话有些突兀,毕竟这府上的人定是要送了贺礼才能进来的。
不过穆凉定是有什么新的身份,才能送来贺礼与当面吃酒。但也都不重要,总归都是要走的人。
他有新的身份,能重新生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如果是因为她的自私,把穆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最后还落个凄惨下场,那她也是要不忍的。
挽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依着白莫的话,打算把穆凉带到少有人迹的小门去,让他从那里离开。
白莫趁她没出门,叫她把挽辞叫进来侍奉。
挽辞来的时候还捧了本册子,看得出翻得频繁,整本册子都有些旧得松散。
白莫接过她手里的册子,挽辞就递上笔墨。白莫拿起笔翻开册子,似是在几行字之间纠结了一阵,最后勾画下几个圈。
她把册子往挽辞手里一搁,自顾自的仰躺在床上,平摊成大字。
声音又轻又疲惫的嘱咐道,“找个醉了的。”
挽辞会意,默默记下了册子上的人名,然后又如同来时那样,无声无息的出去了。
这本册子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名,其中大半已经被墨迹抹掉了,只留下黑乎乎的一片。
白莫头疼的揉揉眉心,极为疲惫的撑起半个身子,将身上半挂的衣服扯的愈发松脱,半边身躯都若隐若现。
过了不多会儿,一个显然喝醉了的人从门口撞了进来,迷迷糊糊的,趴在地上半睡半醒。
白莫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说起勾人的本事,她是没什么经验。不过她倒是知道自己的腿生的好看,又细又白。光是搁在层层叠叠的赤色衣裙之间,就够引人遐想了,更别说还锁上了一条限制行动的锁链。
她把裙脚往上提了提,纤细的脚踝,上面有些磨出来的红痕。
她压低声音,急喘一口气,又极柔和的吐出来,嘶声说,“疼……”
地上的人理所应当的凑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歪歪扭扭的。似是被白莫的举动吸引了,又像只是醉酒后找个人闲谈,但都没有什么所谓,他过来了就好。
不一会儿他就扑在白莫身上。
白莫冷着脸承受着,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尖叫一声,双手用力推身上的人,装作花容失色的样子。
推推搡搡,引来了大批的人。
等那位喝得同样烂醉的新郎官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泫然欲泣的白莫,衣冠不整的坐在床边。脚上的锁链因为挣扎,已经让洗白的腿腕挂了血。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正趴在地上,抱着头。
驸马爷的酒立刻就醒了。都说酒壮怂人胆,但他不知道有人喝了酒,胆子大到长公主的婚床都敢上。
眼瞧着拦不住的大批宾客涌进屋里,趴着的人也意识到自己钻进别人设的圈套里,酒也早就醒了。他自然是不肯承认自己动了白莫,可白莫的态度偏生又是一副委屈至极,“大人的意思是本宫会拿自身清白开玩笑?”
这话已经够沉了的,逼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驸马爷只好下令把人抓了严审,伸手把白莫包了个严实,把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棍棒痕迹掩了个干净。
他在众人面前,还是一个好驸马。
但这种假象没有持续多久,等宾客散尽,这位新晋驸马就极其粗鲁的掐着白莫的脖子,将她摁倒在床上。
后者被限制了呼吸,又几乎强硬的被摁住,还是以一个暧昧极了的姿势。
她听见这位驸马说,“你又在打什么鬼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