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E NAMES（5）（1 / 2）

“……我在找一个人。”

海德把玩着兰瑟的项链，仔细想了想：“他是这个公司很重要的高层，就是他创造了你们，我也是其中一个，不过不同的是——他用他的肋骨创造了我。”

“再具体一点……他的眼睛和我一样。”

“想起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

兰瑟恐惧地喊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答案！”

海德笑了笑，把项链收起来，抽出匕首，在手上转了几下，又轻轻划过兰瑟的侧脸，割开他脆弱的皮肤：“不，你知道。答案就在你的脑子里，努力想想吧——为了自己的小命，不要让我亲手挖出来。”

他开玩笑似的做了一个挖取的动作，但兰瑟知道，这个人干的出来。

温热的血液沿着脸颊淌下，滑过眼眶，把视野染成一片血红。

兰瑟现在被倒挂着绑在教堂前的刺槐树上，离地面有接近一米。

海德的火焰虽然也会带来疼痛，不会灼烧他的皮肤——但这不意味着安全，如果火焰把兰瑟身上能够燃烧的东西都烧干净了，下一个，就是缠在他脚上的绳索。

他的脑袋会像西瓜一样破碎。

“真怀念，兰瑟，你每次都在自己循环里，为自己的主人寻找目标，像漂亮的贵宾犬一样。无论对方长成什么样，你都要把他塞进漂亮的裙子里——噢，这一次你选的哪一件？是有钻石装饰的那件吗？”

海德把座椅挪了个位置，跨过修女的尸体，一屁股坐下，他甚至还拿上了祷告室里的茶具。

“这里的夕阳可真美。”

他感叹着，喝了口已经冷却的茶：“是我最恨的东西。”

“你会被碾碎！”

兰瑟在后面哑着嗓子吼，不停挣扎：“你亵渎了女神，杀死了教堂里所有的人，还折磨神的仆人，你会被——”

“兰瑟，你有时候真的很吵。”

海德站起来，把匕首比在兰瑟结痂的脖子上：“但我又不能割断你这跟吵人的喉咙，因为我想要的答案也在里面，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这个疯子……”

兰瑟咬牙说：“我不知道什么什么公司，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你完全疯了！这个世界只存在一个创世神，就是光明女神！”

“我疯了？”

海德反问，他若有所思地掂着手里的匕首：“他们说被困在球形鱼缸里的金鱼向外凝视时，只会得到一个歪曲的世界——兰瑟，光明女神就是你的鱼缸。

实际上，对大多数人工智能来说，被赋予的记忆都是这个扭曲的鱼缸，你们的设定就是不会思考任何其他东西，这样才更好把控。”

“在我杀死你多少次后，你才会记住我的名字？”

海德抚着兰瑟的头发，挨着他的侧耳喃喃：“看啊，兰瑟，绳子要被烧断了。”

兰瑟睁大眼睛，他被恐惧扼住了喉咙：“不、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