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 2）

第二天是周末，在城郊读书的辛展好不容易回趟家，一大早就带着一堆零食冲进了方思过房里，两人关了房门躲屋里聊天，听了方思过平静地阐述完这场班费风波后。辛展捧着肚子在床上哈哈大笑:

“所以你真把他那好几千的自行车给剪坏了？哈哈，思过，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乖乖任人欺负呢？”

方思过不予置否，把她洒在床上的饼干渣弄干净，辛展又问：“对了，那个疑似喜欢你的自来卷，叫什么来着？姜——”

“姜璧。” 方思过条件反射地接过去，蓦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极好听的名字。

辛展也叹这名字取的不错，她又问：“你把那视频给我看看，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方思过从包里摸出光盘，辛展轻轻一笑，调侃道：“原件不是都还给老师了吗？你是不是又去刻录了一份？”

她看了她一眼，对于自己的行为一时间也有点困惑。

辛展也不再闹她，两个人安静地到了客厅把光盘插进DVD里，姜璧一出现的时候，辛展惊呼了一声：“还挺好看的嘛，思过，不错不错，你不亏。” 收到一枚白眼后，辛展不折腾了，开始认真地看视频，好半天后，他摸着下巴叹：“的确是有点猫腻，而且班费的事情他也帮了你，看来是真的喜欢你。”

方思过少见的摆出了一副困惑的样子。辛展又问：

“你们以前是朋友吗？”

方思过摇头：“他人缘好，我知道他的名字，但从来和他没什么交集。”

“哦，人缘好啊，也是，视频里也看得出来，身高腿长的，喝的还是进口牛奶，恐怕不是什么普通家庭的孩子。是暗恋吧？他这样，说不定每回来你们班上就是为了看你。”

“为什么？”方思过问的认真，任何感情都需要培养，她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和姜璧说过一句话，那姜璧的喜欢从何而来？

辛展道，一副了然模样：“一见钟情吧。”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客观地说：“思过你长得不丑，勉强成立。”

方思过显然不认同这个观点。

辛展于是又说：“那就是日久生情，或者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你们早就有了联系，只是你不知道。”

因为辛展的这番话，方思过心里原本那点对姜璧的探求欲燃地更厉害了。

方素云和丈夫徐国成不到七点就下班回家了，辛展这会儿恰好正要回家，三个人打了个照面，徐国成倒是客客气气地招呼了一下，方素云对辛展就算不上欢迎了。

辛展暗地里白了她一眼，面上还是笑嘻嘻的说了声阿姨伯父好，她冲方思过做了个鬼脸然后开门走了，门还没合上呢，就听见方素云不耐烦地说了句：

“这个丫头怎么又来了？每回来都弄的一屋子饼干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人家来者是客，我看小展也挺好的。”

“你懂什么？每天拖地扫地的还不是我？成天说什么风凉话！” 方素云这一吼，徐国成彻底焉了，陪着笑嘿嘿几声也不说话。

方思过这会儿拐进了她妈的房间，端了热水进去想给她妈擦擦身子，方素云脸上有点不满：“思过，我前两天才给你妈擦过了，怎么又擦？”

方思过端着水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两天气温慢慢热起来了，我怕她会不舒服。”

方素云一下坐不住了，冲到房间里，有点委屈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嫌弃我照顾你妈照顾的不好啊？我自己还白天还上着班，中午晚上回来照顾你妈，还不够？”

方思过顿了顿，用力拧干了手帕回头冲她笑笑：“哪里的话啊，姑妈，是今天气温太高了，我也进来尽尽孝心。对了，姑妈，医药费付齐了吗？”

方素云瘪瘪嘴一副委屈样：“思过你也知道的，我和你姑父干家政这行的，平常收入也没多少，还得——”还没说完呢，眼前已经出现了一沓钱，方素云忙接过去点，方思过一边给她妈翻面一边说：

“这是我前段时间做家教挣的一点，姑妈，我只有这点了，也知道你和姑父不容易，我能帮的，也只有这点了。我平常要读书，妈妈还要劳烦您照顾着了，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就这点心愿了...”

“知道知道。”方素云一边数着钱一边应付着笑：“宝娟怎么都是我弟媳妇，不用你说我都会好好照顾她的，思过你放心你放心，对了，我听说你在外面快餐店还在打着一份工——你也知道的，你妈要换新的药了..”

方思过头也不回，语气带笑：“是啊，那个再过几天就能发工资了。我到时候再给您。”

“行，怎么都行，反正都是为了你妈好。你说是吧？”

方素云拿着钱心满意足地出门了，方思过笑眯眯地一边应和着一边把门带上，关上门的瞬间她立即变得面无表情，低声地说了句：

“贪心鬼。”

她又回到床边，握着床边那只越来越枯萎的手，无意识地在脸上摩挲着：“妈妈...”

姜璧恢复了一下课就往他们班上跑的习惯。她不知道在她注意到这件事之前姜璧已经在他身边潜伏了多久，可她现在知道了。

正如姜璧若有似无地投过来的目光，方思过也开始打量他——通常是在姜璧和于航等人谈笑的时候，她认真地看着不远处的他，然后在他快要转头望过来的时候瞬间低头。

很多事情一旦知晓了，感觉就不一样了，以前她从不认为自己在角落里是被人注意着的，现在却时时刻刻感觉得的到姜璧火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