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使(1 / 2)
“班长。”
“又是年级大会了。”
我和乔凡尼带队入场。
每年的第一学期期末时都会开年级大会, 而由于我的能力,我很早就知道了这个大会的意义——洗脑。
八班和九班离得很近, 我和加西亚又眼神相触,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会后再见。
我们是同谋者, 每一次洗脑之后都会重新比对一遍记忆, 然后知道真相。
“啊, 你们又和好了?”乔凡尼道。
我很奇怪:“我们什么时候不好了?”
“额,不是他和低年级那个男生走得近,然后人家都说你吃醋了……”乔凡尼瞅着我的眼神不敢说, 勉强掩饰道:“哈哈哈, 就那个写我们是欢喜冤家的论坛。”
我瞪他:“你很八卦嘛。”
“兴趣, 哈哈哈, 也不是兴趣, 我听人家说的。”他干笑。
我摊手:“拿来。”
“啊?”
“论坛地址发给我。”
乔凡尼木木地点头:“想不到你竟有看自己同人文的强大心理。”
“……”老子待会儿就顺手往学生处举报了它。“呵呵,难道你没看自己的贴?”
“滚!”乔凡尼羞愤了:“那群人真是没眼光, 凭什么加陆加在前, 陆乔陆在前。”
我很迷茫:“你说的什么外星语?”
他捂住脸:“哦,老陆, 你不需要知道。”
……我怎么成老陆了?
第一学期期末修改的记忆主要是针对感冒没恢复的学生。
其实我和加西亚都已经猜测到这些没熬过感冒的学生都已经被处理了。
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去。
但在整理今年份的记忆时我“啊”了一声。
“怎么了?”加西亚关切地问:“殷程睿这个人,你认识?”
“是我上一年的辩论赛对手,你也认识?”
“他是美院的尖子生, 性格也不讨厌。”能让加西亚说不讨厌, 翻译一下, 就是很好,“你跟他不止这些渊源吧,看你表情不对。”
是的,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了,什么都瞒不过他。
随后我告诉他,我和殷程睿在病房中的相处,成为了朋友。
“我早该想到,我们是最早一批,可到了现在都没见到他康复回来。”我说道。
“想去做什么就去吧。”加西亚说道:“你想和他道别,想知道他的去处,那就趁现在,再努力一下。”
“说什么呢,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
想起我们还是小孩的时候,都是让人头疼的小孩,外面乖巧可人,内心想法不少。在冒险做坏事的方面,我和加西亚从买想法一致,一个有了坏主意另一个不会去反对,而是觉得棒极了,一拍即合。故此小时候没少冒险。
可现在我们已不是小孩了,当时的冒险,现在想来,有多少是因为师长的纵容和保护。在这里,已经没有人这样纵容我们了,我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想去就去,不要给自己留遗憾。”加西亚说道:“我知道你每年都想去追查那些除名者的下落,那不如就现在。”
“太冒险了,而且说不定已经处理掉了。”
“那也有可能没被处理掉,去看看吗?”
我没声响。
“不用担心牵连我,陆,我从来都是支持你的想法的。”
他冰蓝色的瞳透出宽容和理解,我这才意识到,其实一直以来不只是我在纵容他对我的坏脾气,他也在纵容我的各种想法。
人生中有一个人懂我若此。
“那好吧。”我和加西亚在一起时,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又回到了童年,我故意搭架子:“那我们一起去,悄悄去,一有不对首先走人,你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谁给谁惹麻烦还不知道呢。”
我们到校医院后门,并非睿智得就知道后门会发生什么,而是按照常理,有什么不能给学生们看的,也不会放在大门前上演。
互相商议一旦被发现怎么串词——由我说我胃疼痉挛,这是最无法辩驳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小胃病。只要说胃疼,医生的眼睛又不是透视眼,很难一眼说病人是真病还是装病。不像发烧之类的,至少要有热度。
在我的心理学新知识完善这一说法下,更显得理直气壮:胃疼是每个人都能疼的,实在不行就说是心因性的,对学生而言就是压力太大,心理对生理造成影响——不是主观装病,而是确确实实潜意识造成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病。
潜意识甚至能让人觉得自己在被烫伤,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自己长出水泡,何况就一个表面看不出的胃病。
“哦,好,到时候查出没病,你也可以说自己是神经病。”加西亚说道,我怀疑他绝对是故意的。
“是神经症!神经官能症,心理障碍之类的。”我抗议道。
我发现他竟然在憋笑,果然是故意的。
“不对,为什么是我装病?”
加西亚理所应当道:“难道要我装?像吗?”
我装就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