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持续观望(1 / 2)
一个小时后,这场惊天动地的港黑入侵事件屠版各大媒体头条,甚至,国外几家主流媒体也分出不小的版块给这场对黑手党的公开挑衅。
尽管事件沸沸扬扬,泄露出的情报却寥寥无几。港黑对外宣称入侵者已被击毙,配图也只有目击者拍摄的升起狼烟的漆黑大厦。动机,人员伤亡,财产损失…这些港黑都保持了一贯凶神恶煞的沉默。
与这场轰动的袭击相比,一则有关[抚养龙头战争遗孤的底层黑手党]的报道就显得无人问津。
闻人肆对此一无所知,她醒来已经是二十个小时以后,属于七月二号的夜晚了。她其实并不清楚是否是二号,甚至是否是七月,但是狭小天窗透露出的沉沉夜色,告诉了她现在是晚上,以及她回到了港黑的监.禁室。
她做了一个无法企及的梦。
梦到童年的圣诞节,起床后兴奋得连袜子都来不及穿,就蹬蹬跑到壁炉边去翻圣诞老人给的礼物——一直到十二岁她对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存在都深信不疑。闻人欺那时候已经是少年了,也不戳破她的幻想,跟自己的父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
“结果你还是把自己陷进来了。”
英气的女声从隔壁响起,她循声看过去,铁栏隔出的临近牢房内,与谢野晶子一身白衣黑裙靠墙坐着,表情似笑非笑。
肆心虚地抹鼻子:“抱歉,这位楚楚动人的…”
“啊啊,”晶子嫌弃地挥挥手,打断了她,“又是这一套说辞吗?”
闻人肆不解地看着她。
“如果是询问我名字的话,在你像死狗一样被拖进来的时候,你已经这样问过我一遍了。”她一身血污被架进来的时候还残留有意识,脏兮兮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与谢野晶子不正经地模仿道:“这位楚楚动人的小姐~可否告知你的名字呢?”
她的口气绝对没有这么轻佻。
厚着脸皮她回答:“闻人肆,我叫闻人肆。所以,可以再告诉我一遍你的名字吗?”
……
衣服还是那套血迹干涸后发僵泛黑的衬衫和中裤,闻人肆却发现她堪称残废的伤势已经全好了。假如不是这套破破烂烂的衣服,她甚至会以为重伤是一场错觉。
如果是港黑再大发慈悲也就是吊着她的命,那么就只有——
“是你救了我吗?”
与谢野晶子的异能[请君勿死]能完全治愈濒死的人,只是条件苛刻,为了救人,甚至要把人先折腾到半死不活。
晶子懒洋洋地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就跟你之前给我带糖果咖啡一样。”
说到这里,晶子突然从写字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缎盒,从栏杆缝隙里递给了闻人肆。肆不吭声地接过。
“送你进来的那个黑发男人后来又来了一趟,看你还在呼呼大睡,就委托我转交给你,还说[从一开始就不在总部,而在原先的地方]。”
晶子看着黑发的姑娘打开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沉郁化开,接近于第一次看到她时的豁然、无所顾虑的表情。然后又像变脸一样,垂头丧气地垮下来。
“你…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本来是很高兴的,只是想到惹了不必要的大麻烦,又欠了人情,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了。”
□□港黑,会议室□□
与此同时,一场关于如何处置入侵者的会议正在召开,参与者是港黑最高领导层——森首领和三位干部。
之所以是三位而不是理论上存在的五位,一方面,缺席的一位干部仍在欧洲公干。而另一位中原干部,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动弹不得。当时他打晕入侵者,当场就跟她一样倒下了。因此,出席的三位干部分别是——太宰治,A,尾崎红叶。
森欧外坐在上首,位置稍次一等的分别是艳丽的和服女子和目光阴鸷的执事服色男士,他们倾听着太宰治汇报这一次的入侵事件。
“关于入侵者,”太宰治别了一只铅笔在耳边,手上装模作样地拿着一叠文件,眼神端正严肃,但文件上其实一个字都没有,“首先关于她的动机,据我所知她是受到合作者的误导,以为重要的财宝被藏匿在港黑总部,在半被强迫,半被精神诱导的情况下入侵了总部。事实上,她对港黑没有敌意也没有利益冲突。”
尾崎红叶忍不住用宽大的袖子擦拭眼角,口中心痛“那个被坏男人欺骗的孩子”。
“要我说就该把她内部处决,”A冷笑着开口,“入侵总部,将港黑的威严和人命践踏在脚底,难不成还让她全身而退吗?”
“这正是我准备补充的第二点,”太宰治平静地与他对视,“奇迹般的总部上下无一身亡,共计三十七名轻伤,九名重伤。而重伤里,有五人是被自己人误伤的。森阁下显然毫发无损,除了损失了一盒胸针;中也的话,我不认为他被漂亮女孩子威胁要亲他,算是损失。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