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if线:麦田守望者(1 / 2)
[我将来要当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www.biqugexx.net]
[有那么一群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玩…附近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
[我的职务就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来…我是说孩子们都是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
[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做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麦田里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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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麦田守望者。”闻人肆仅仅迟疑了一会儿,橘发蓝眼的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躲在暗处的他出现打翻了属于中也的黑伞,并强行拉她到他伞下。
一边试图掰开他攥着自己衣领上胸针的指节,一边平静地称呼对方,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手上使不出力气。
“在清楚我把一整个孤儿院的孩子做成人体.炸弹后,你还这样称呼,是为了讽刺我吗?”费奥多尔低头敛目,还是一身高洁如天使长般的打扮,端正地戴着兔耳帽。注视着她一双手貌似亲密的跟他的手指纠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挣脱他。
肆跟费奥多尔的结识起源于早年他书中的一句[…全世界的幸福都抵不上一个无辜孩子面颊上的一滴泪水。]因此,在熟稔起来后,她也就调侃地称呼他为[麦田守望者]。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病态、阴郁、名字很长的青年,从未对这个称呼发表过什么意见,除了心情好的时候一句:“起码比[陀陀]好听不是吗?”
“闭嘴,陀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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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陀]这个称呼最终绝迹于,闻人肆得知他的身份不仅限于[伪造证件的小作坊坊主]和[二流作家],并将他跟孤儿院的集体失踪联系在一起。要说她是如何得知的——
“孩子的事跟你那个可爱的秘密结社,不是你变相告诉我的吗?”她放弃了掰开白人青年的指节,直接旋开暗扣把胸针从衣领拆下来,这样黑曜石胸针就到了他手里,而自己的衣领也终于被解放出来。
“为了把我拽进泥潭,成为你[死屋之鼠]的共犯;或者在我拒绝后,杀我灭口。”
费奥多尔看着她表情陌生而戒备,接着后退一步重新被包裹在雨水里,把他跟手上攥着的胸针可笑地留在伞下:“所以,你现在是来杀我的吗?”
伞面遮挡住了表情,她的声音隔着雨水的哗啦传来,比往日低沉和无精打采。
费奥多尔向前踏一步,紫红色的眼眸幽深而恶意,凭借身高优势再一次把她笼罩在伞底和视线里:“我的异能杀不了你,这一点你不是疯狂地尝试过了吗?”
黑色的湿发黏在眼睛上方,肆皱着眉忍耐去捋的冲动,但是却再也无法忍耐跟他同撑一把伞了。m.biqugexx.net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但是闻人肆忘了,她不应该把后背留给敌人的。或许是因为她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曾经的挚友,是唯一见过她为兄长的死咬牙挣扎的男人。或许仅仅是因为降低了警惕心,或许是其他。
总之,费奥多尔一手撑伞,一手接住了她滑坠失去意识的身体,为此放脱了那枚无关紧要的胸针。黑曜石胸针砸坠在地上,溅起一时的水花,动弹不得。
他把手掌放在昏迷的黑发女性的额头上,紫红色的瞳仁仿佛无机质,这是他发动能力的初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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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主持完兄长的葬礼,闻人肆先是孤魂野鬼般的游荡了一段时间,接着收到了他的邀请——请她去欣赏俄罗斯的冰雪和革.命。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她接受了并且在逗留期间,两个人的关系从惺惺相惜,推进到志同道合,再到最后的分道扬镳。
“我一直很困惑你的[罪]是针对哪一部法律而言的?”
彼时,她裹着厚实的毛毯,懒洋洋地陷在单人沙发里,把视线从手上的《犯罪心理分析》转移到他脸上。费奥多尔刚刚从零下十五度的室外回来,兔耳帽上沾满冰凌,脸上的肌肉冻的又冷又僵,佝偻着孱弱的身躯坐在她旁边的板凳上烤火——她小气地不让他分享沙发,即使这里是他的大本营。
费奥多尔的异能名为[罪与罚],发动的原理未知,但是效果类似于——通过按在对方额头上的动作,进行定罪,并给予对方惩罚。肆曾经见过白人青年摁在背叛同伴的额头上,微弱的光芒昭示着异能成功发动,那个壮实的像熊的男人当场暴毙,悄无声息瘫软在雪地里。
她当时冷眼站在一旁,戴着抢来的兔耳帽,手上捧着一搪瓷杯兑开水的伏特加。
“不针对哪部现行的法律,而是我作为[罪]的本体,综合考虑对方的犯罪心理和和行为,判断出[罪]的轻重,再由[罚]——寄存在身体里的另一个我,给予相应程度的处罚。”他有气无力道。
“你怎么知道你的判断结果准确呢?”她兴味盎然地前倾。
费奥多尔病蔫蔫地把注视的对象从跃动的炉火,换成黑发少女,她靠近壁炉的那半边脸庞被火光染上橘黄:“质疑我准确性的你倒是第一个。换句话说吧,除了考虑他实际的犯罪行为,定罪的主体其实是对方自身,换句话说是[负罪感]。”
他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厚实毛毯,接着说道:“当然也有少数人具备[隔绝道德观念]的能力——哪怕满手鲜血也无动于衷。如果仅仅以[负罪感]作为定罪标准,那种人就会被定性为[无罪]。拿你最近看的动画作品《PSYCHO-PASS》举例,那里面的槙岛圣护,就是这样的免罪体质。所以…”
“所以这种情况就需要你来给他定罪,”她抓紧毛毯,前倾得更厉害了,“也就是你标准下的罪和他标准下的罪,二者的[并集]。”
费奥多尔失望地收回视线:“你的推测逻辑上没问题,但由于我不是理论派,我不敢确保结论的准确性。”
他用她自己的话回敬,想挫败她莫名的积极性。
闻人肆却完全不受打击,跳下沙发,光脚走到他面前:“可如果,你和[他]都不觉得有罪呢?”
费奥多尔沉默了,接着抬头时,眼底既疯狂又克制:“你其实是想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