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嗖嗖冷风从窗外吹来,张掖从床上爬起来,一路跌跌撞撞来到窗下,坐在美人榻上,背靠西窗,感受凉风阵阵,脑子突然清醒了些。
张掖仰头缓缓睁开眼,这是一件雅致色屋子,不是宿舍,在哪里见过呢。对了,张掖拍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不是李小姐的闺房。不对,不对,仔细看不是的,这是哪里啊,我先前不是在吃酒吗?怎么到这里来的?张掖胡乱猜想。
桌子上盖着一块锦帕,锦帕上生养了一直花瓶,花瓶里不知名的花香弥漫了整间屋子。桌子底下窝着一只花狐狸,狐狸露出它狡黠的眼光,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实在是太诡异了,忽然张掖心中警铃大作,睁大了双眼,心中疑问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继而吓出了一身冷汗,酒顿时醒了大半,快速的转动了眼珠,发现白牡丹就坐在镜子前梳妆,镜子里倒映出她妖艳异常的脸,两颊边是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白牡丹,九郎,我可真大意啊,哪里是艳福,分明是催命的啊。
白牡丹转过身来,却是用九郎的口吻说话,张先生好久不见啊。
张掖想抬手,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这时候白牡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先生别白费力气了,中了我的异香,十头牛都动不起来呢。
来者不善啊,张掖不屑于与她委蛇,便只说道:姑娘与那李园的九郎是什么关系。
不满先生,俺在家中排行老三,小字三娘,九郎正是舍弟。
这狐妖约莫有千年道行,若论真刀实枪,自己可能连之前五百年的九郎的打不过,更可况是眼前这只千年大妖了。看她今日态势,是一定要讨一个说法的,今晚我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忽然窗外凉风袭来,张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牡丹哂笑道:张先生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啊,之前耍诡计哄骗我弟弟时不是很英勇吗?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软脚虾了呢?
张掖道:杀人偿命,令亲既然做错了事,便要接受惩罚,我这么做不过是维持人间的秩序,秉公执法而已。
白牡丹行至桌前,款款落坐,信手摆弄了瓶子里的花朵。花香若有若无的传来,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张掖感觉脑子快成一团浆糊。张掖什么感受,白牡丹自然是不在意的,只见她双手扶额,隔花偷笑到:杀人偿命,呵,万般都是命,我弟弟的命谁来偿还。俗话说得好,善变的天,女人的脸,明明方才还在语笑嫣然的佳人,却忽然竖起瞳孔。煞时房中杀机泗起,呈剑拔弩张之势,白牡丹幽幽问道:你吗?
不好,她要动手了,张掖挣扎起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高楼翻窗而下。
扑通一声,如同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惊起千层巨浪,吓坏了底下画船里一干游湖的小鸳鸯。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救命!一时间水声,浪声,呼喊声,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咒骂声声声入耳,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见他逃脱,白牡丹翻窗欲追,此时脑海中传来九郎的声音。算了,三姐,他之前放过我一码,今天是死是活,全靠他自己的造化。当事人不追究了,白牡丹虽气恼,却也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