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芳主天界寻人,锦觅现身栖梧宫(1 / 1)
牡丹三人见到锦觅激动的马上围了上去:“锦觅你真在这里?这么久不回花界,就不怕我们担心吗?”
而旭凤痴呆的站在一旁,不见任何反应,只是紧紧的盯着锦觅苍白的面容,心疼和自责就快把他的心困得窒息,可偏偏不能表露出分毫,从前只知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未曾料过伤到极致,痛到顶点,眼泪已经掩盖不了脆弱。
锦觅身体僵直,半响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本能的要看向旭凤,想起那一幕,却像触了电一样慌乱的移开眼睛,心又像撕裂一般疼痛,锦觅苦笑:“凤凰,你真是我躲不开的劫。”
见锦觅楞在那里不理她们,连牡丹都急了,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锦觅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为何会这么差?”只不过离开一些时日,如何会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
手上的触感拉回了锦觅些许飘摇的神智,她转过脸来望着担忧的众芳主,勉强咧唇一笑:“让芳主们担心了,锦觅没事。”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能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可是见到从小到大如娘亲般对待自己的芳主们,一向坚强的锦觅居然有种哭的天昏地暗的冲动。
傻瓜也看出锦觅不对劲了,牡丹顾不得再追究什么:“好了锦觅,一切都过去了,好孩子,我带你回家。”看到这样毫无生命力的锦觅,牡丹不止一次地扣问自己当初的做法是否是对的?可是想到先主临走前叫天天不应的挣扎,有一丝裂缝的心又硬了起来。锦觅以后会幸福的,只要不再与火神纠缠。
“我说你们……”丹朱前阵子在凡间配姻缘,并不了解事情始末,这会儿看见凤娃和小觅儿这副模样,怎能不心急,刚想追出去就被木偶似的凤娃挡住了:“她不能待在这里,否则一旦……”六界的战神其实是个胆小的懦夫,根本做不到将事情的真相再回忆一遍:“花界才是她的安身之所……”话说不出来,血气喷了一脸,吓坏了丹朱。
凤娃吐血的厉害,丹朱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由分说抓起他就追:“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必须先把小觅儿追回来再说。”
这厢锦觅四人正准备回花界,迎面遇上了来寻人的润玉,他看到锦觅,吊着的心终于安了下来:“锦觅仙子,原来你在这里,我听邝露说你离开了璇玑宫,是否因为照顾不周?”
锦觅精神状态极差,却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朝着润玉感激一笑,云淡风轻地摇头:“锦觅很感激小鱼仙倌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只是我终究不是天界中人,留在这里委实不合适,漂泊数百年,这里无我的容身之所,只有回家。”
说话间,丹朱拉着旭凤已经赶到。而玉兰听到锦觅失踪结缘于旭凤,一时火冒三丈:“原来天界上神都是些趁人之危,强诱他人的奸诈小人吗?”凡是跟天帝太徽有关的人都别妄想得到她们任何好脸色。
润玉英眉夹的很紧:“玉兰芳主此话何意?小神与锦觅仙子乃是朋友,那日她失魂落魄来到璇玑宫,小神伸出援手有何不对?”
玉兰对他的回答颇不以为然:“火神想法尚可对着我们坦荡承认,夜神则逊色很多。”说起来润玉更像太徽那个伪君子。
润玉刚才隐忍不过是因为锦觅乃是花界中人,父帝对花界亦是颇为宽容,但若这些女人你继续大放厥词,就不必再忍了:“玉兰芳主此言何意?润玉自问行端影正,并无任何逾举之处。”
眼看两方就要起冲突,锦觅赶紧站出来圆场:“这些时日夜神大殿待我极好,只是锦觅无福,这里终不是久留之地。”再说下去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顾不得那么多了,丹朱拨开人群挤到锦觅身边:“小觅儿你胡说什么呢?栖梧宫就是你的家呀,姻缘府也没落下,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做叔叔的急得跳脚,可她那侄儿凤娃依然僵着身子动也不动,完全没有上前搭话的意思。
“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媳妇儿都跟别人跑了,还有精神发呆呢。”丹朱脑袋里想着的只有恨铁不成刚四个字,不由分说一把拽着旭凤的手,又再次来到锦觅面前。
两个人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对方对视了许久,眼睛里布满了薄薄的淡雾,可偏偏谁也没有开口。
这可急死了专给别人配姻缘的丹朱:“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都在发什么疯?”要不是他今日偶然闯进璇玑宫碰上了,心不在焉的锦觅还真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
锦觅率先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当你的妹妹。”只这一句话,之前拼命压制的眼泪又狂飙出来,她偏过头去不再看那个颤抖的厉害的人。
旭凤死死咬着唇,不,就算隐忍再痛苦也什么都不能说,不可以!他费了多少气力才压下胸腔里的血意,尽量看上去若无其事。锦觅,为了让你无痛无灾地活着,我可以扛下一切!
“等等,什么你是他的妹妹,小觅儿你是不是烧坏脑袋胡言乱语呀?”丹朱实在一头雾水,搞不懂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旭凤没有回答丹朱,只是定定的看着锦觅,眸子里情深刻骨的思念和烈如岩浆的爱意被小心翼翼藏了起来:“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会守护你一生。”哪怕用灵魂与忘川河里万千孤魂置换,这句誓言永远也牢不可破。
“不必了,锦觅无福消受!”既然无爱那就逼自己回不了头,拒绝的更彻底一点,痛入骨髓又如何?
这样决绝的语气听在旭凤耳朵里几乎就在一瞬间打垮了他,他的身子晃了晃,幸而丹朱眼疾手快,在后面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