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共赴魔界,偶然得知旧日故事(2 / 2)
听他这么一说,锦觅双眼噌的一下亮了,晶闪闪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一定有故事可以听,拍了拍旭凤的手,示意他略微放开自己,倾着身子,离老者更近些,却安分的不打扰他划船的节奏。
“老人家,快给我讲讲呗。”杏眸灵动,端端是让人不忍拒绝。
老者望了她一眼,这女娃儿实在讨人喜欢,笑起来十分玉雪可爱。可叹情劫难覆不由人,千里相会终是空。
手上划桨的动作不停,老者将眼神放空至遥遥远方,慢悠悠的开口了:“几千年前,这忘川河畔来了一名女子,简直是雪肤花貌参差是,颦眉冷黛玉芙蓉,老夫在这天地间不生不灭,也未见过此等风情,可是此女来时精神恍惚,泪眼涟涟。”
老者的思绪随着忘川的流水飘向远方。
女子神思恍惚地慢慢踱步到忘川河畔,蹲下身子,似乎僵硬了一秒,本该是占尽风流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滴,让人见之心怜,不忍相负。
保持着楞神的姿势良久,娇弱异常的身体颤抖的厉害,连哭声都压抑着,只任凭泪水汇聚成河。
纤纤弱质楚腰轻,繁花飘零梦不成。
满眼泪珠言不尽,匆匆别过共今宵。
老者划着船靠近岸边,怜悯地看着把头埋进双膝里的女子,深深叹了一口气:“姑娘勿再伤怀,万般皆是命,因果已注定,众生一切皆为虚幻,无着必无苦。”
等了许久,女子终于从自己的情绪中稍微缓和过来,她抬起了头,双眼依旧无神:“望先生赐吾忘川之水,吾之愿永遗从前,抛却烦忧。”
老者动了动身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姑娘何必执着?”他是摆渡人,从没有过喜怒哀乐,对他来说众生皆同。
女子妩媚迷离的眼依然没有焦距:“吾意已决,望老者成全。”
既是她自己的决定,老者也没有阻拦之理,聚了一瓢忘川之水递给她:“彼岸花开,花叶不相见。如何选择,唯在于初心。”
女子双手抖得厉害,却还是毫不犹豫接了过来:“多谢老者成全。”眼泪和瓢里的水混成一处,大概有千般滋味了。
原本把它当故事听的锦觅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她怎么样了?”听到这女子的故事,她的心居然跟着悬起老高。
她紧紧地拽着老者,猝不及防之下船桨都没有拿稳,小船剧烈的晃荡起来,人也跟着颠簸,旭凤赶紧将她护在自己怀里,紧张地问:“锦觅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情绪变化如此激烈?他好像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好在老者并不慌张,及时将小船控制住,依然有条不紊的摇着双桨,看了下情绪失控的女孩儿,似有所悟:“姑娘你莫要忧心,一切皆为定数。”
因为小插曲中断的回忆又在老者舒缓的音调中继续。
女子闭着双眼,泪迹未干,一咬牙就要饮下瓢中之水:“师兄永别了,请你原谅我没有勇气再次回到你身边。我是个懦夫只会选择逃避,忘了我吧。”
叹世间薄情无奈何,欲笺心事谁人诉?爱别离,拼却红颜孤雁寒,应也长恨思悠悠。
对自己交代完遗言,将手中之物凑近双唇……忘却前尘,一了百了。
就在这时,凌厉的掌风侵袭而来,打翻了她手中的瓢。
“你要干什么?”与此同时,耳边又出现那个足以让她恨得毁天灭地的声音。
看了一眼被打翻的水瓢,女子心中绝望的自嘲:“看来真是天不容我,连苟活于世的后路都断的一干二净。”
那声音听起来焦急又紧张,可她甚至连转身的欲望都没有,即是天意那也只能魂殇忘川了:“师兄,我对不起你。”
纵身一跃……
她任由身体在空中飘浮,紧闭双眸,拒绝再看这世间最后一眼:“师兄,我受尽□□,已无颜再回去面见你们,就让这忘川之水洗尽我肮脏的灵魂……”
可是正在千钧一发之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拖住了她的身体,蛮横地阻止了她下落的态势,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人已经落进了男人的怀里。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难道我连选择死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她的身体开始本能的剧烈挣扎,连被他碰一下都觉得恶心,可美人毕竟是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时都格外惹人怜惜。
她越挣扎男人抱的越紧:“你是我的女人,本座不会让你走了绝路。”
这话将女子刺激得更加疯狂,动作也更加激烈:“你胡说,我不是。”他的女人几个字让她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像鞭子抽在心上带着糜烂的印记,深可见骨。
“你放心,本座会负责任,马上娶你做侧妃,不会让你名不正言不顺的有损清誉。”回想起那一刻的美妙滋味,男子目露向往,本就心仪于她,世上女子皆无她的销魂味道,也只有至高无上的自己才配得起她这一身清华。
女子终于忍无可忍,灵力被压制的厉害,根本无从反抗,但她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意在他身边多待一刻:“卑鄙无耻之小人,你定会遭到报应,我就算死都不会待在你身边任你玩弄!”被他糟蹋的那一刻起,她与师兄便是再无可能,清白不保又有何颜面个苟活于世?
怕她真的伤着自己,男子没再犹豫,一个手刀美人便恍如无骨似的在他怀中失去意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无奈地看着怀中佳人:“唯有你是本座真心所爱,娶她为正乃是无奈之举,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呢?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是最安静乖巧的,做这一切本座不会后悔,更不会放开你的手。”边自言自语边抱着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故事听完了,锦觅的情绪也不安到了极点,她无意识的将指甲陷进手掌里疼痛而不自知,害怕她伤到自己,旭凤赶紧把自己的手硬塞进去:“老先生,这个女子是谁?”问出了这个话,锦觅的嘴唇都是颤抖的,声音也是辨认不清,生怕听出了自己内心浮现的答案。
老者看了她一眼,答案过于残忍,一代人的悲剧何苦毁了两代人的爱情:“老夫并不知他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