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剑(2 / 2)
“杀!”领头的大喊一声,刹那间刀光剑影。长生挡在前面,赵霁退至门口,正要拔剑,眼前人影一晃,右手就被一双小手用力的握住了,“王爷不要拔剑!”
就在他顿住的刹那,近身的匪徒已经挥刀朝他砍来,“王爷,小心!”沈珍儿下意识的回身抱住王爷,下一秒,背上就传来尖锐的刺痛,脚下一软,整个人立刻失去重心的瘫软在赵霁怀里。
“沈珍儿!”赵霁低吼了一声,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他拔出剑,起落间已经砍下两个人头。
长生从未见过王爷动过这样的大怒,依照他以往的脾气必定会留下一两个活口,好严加拷问,可当时,他冷着脸,浑身散发出杀气,手起刀落之间,十几个匪徒已经丧命刀下。
“长生,你留下来善后。”赵霁说完,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抱起沈珍儿,用力抽了下马鞭,急匆匆的往营地赶去。一进营地,岗哨的士兵一时没认出他来,刚要扬声询问,就听他骇人的嚷了句“滚开!”直接冲进了军医的帐篷里。
“军医,快给本王救活她!”
军医原本正吃着酒,一听立刻放下杯子,着急忙慌的给沈珍儿瞧了下伤势,又隔着帕子号了脉,这才擦了把额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回禀,“王爷,这位姑娘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内里,之所以晕倒,估计是失血过多,加上劳累,只需按时上药,内服外敷,即可康复。只是……”军医看了眼沈珍儿隆起的胸部,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军医吓得急忙道,“只是这军营里都是男人,男女授受不亲,又伤在这种地方,微臣担心无人方便给姑娘上药。”
赵霁拧起眉,沉吟了片刻,眸子里泛起冷意,“都给我退下。”
营帐里刹那间只剩他们两人。他攥着药瓶,坐到塌边,小心翼翼的褪下她的上衣,又用剪刀,剪开了小衣,露出狰狞的伤口。上面浸满了血迹,已经失去本来的颜色,他拿出药粉,一点点撒在她的伤口上,就听见她低低的闷哼了一声,眉头忽得紧皱着,下一秒,整个人已经不自觉的弓成一团,看得他心没来由得一紧。他放缓了手边的动作,边撒药,边用嘴替她轻轻的吹着伤口,仿佛这样便能减轻她的疼痛。
待她皱紧的眉头微微缓和,他才停下动作,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察觉后背竟然已经湿透。
他擦了下额上的汗,见她头上还束着个玉冠,只觉得有些碍眼,伸手摘掉束发的簪子,如瀑般的长发一下散落开来。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心想果真是个傻瓜。千里飞奔过来,就为了告诉自己宝剑有诈,难道不知王府有精心喂养的信鸽,可以一日之内千里传讯?
想到她日夜兼程的独自赶了几百公里的路,眉头又重新蹙了起来。
而沉睡中的沈珍儿却在做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看见自己明明成功救下了王爷,却依然让他命丧敌人刀下,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在血泊之中,只觉得心痛得无可附加,撕心裂肺的喊道,“不要!”
下一秒,整个人已经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翻了下身,背上尖锐的刺痛,痛得她“嘶”得轻呼了一声,下意识想坐起来,一转头,却见赵霁坐在塌边,正定定的看着她。
她心中一热,就听他淡淡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