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嫡少爷(1 / 2)
湘南国都,与蜀地不同,既没有战争也没有纷争,一派祥和与繁华。
“现在的天下商贾不在天子脚下就在湘南。”白忠佳端的是一副端正,手持玉骨扇轻轻晃,道:“敢吃战乱饭的人还是少,冷公子真是好魄力。”
冷公子淡淡地瞥了一眼,道:“白少爷也不赖。”白忠佳摇了摇头,道:“忠佳在世十七载,皆由白家养育,白家之命不敢背弃罢了。”白忠佳自觉蜀国算是四国中最弱的,军士战马比不过新国,富庶肥沃比不过湘南,天子之名比不过京都,除了几个易守难攻之地,还真没什么亮点了。想来要不是父亲的安排,自己也懒得入世。沈云凡却笑道,“当年白家举族迁至蜀远城,便是那儿易守难攻想躲开战事,如今让你送来锦囊怕是新国做了什么惹恼了你们白家,毕竟世家都不是吃醋的。”
白忠佳笑眯眯地看着沈云凡,道:“那是自然,想来冷公子也是一样吧。”和气才能昌盛,参进战乱中,难免容易家破人亡。
“说来白家和江家的联姻,不知道忠佳挑中了哪位小姐?”冷公子提起,连沈云凡都不禁侧目,江家精通阴阳之道,更有修道成仙的前例,想来要挑个女儿嫁予白家,也定会不凡。
白忠佳摇了摇头,有些害羞,道:“父母之命,我也不知道会娶谁。”
冷公子点了点头,道:“江家就两位小姐,长女早已接过冷家生意,只怕也会把次女嫁予你。”
沈云凡看着冷公子问道:“这两位小姐可有什么特别?”
“长女做事雷厉风行,精通堪舆。”冷公子皱了皱眉头,道:“次女只听说被江家少爷保护得很好,我也只仅仅见过两次。”
“次女精通阴阳五行,天文地理,只怕江家舍不得。”白忠佳道,脸上的表情微红,道:“其实忠佳中意,父亲也不同意。”
“为什么?”沈云凡觉得江家不同意还情有可原,若是白家不同意,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冷家人说我命薄,依他们所言行事能救下一命,但要欠江家一道人情,二十年后还。”白忠佳道,“当时父亲觉得惊恐,总是对外宣称忠佳身子弱,在家休养。”
“真是不出门也能知天下事也。”沈云凡作为受过唯物价值观教育的人,就算穿越也只是觉得自己掉进了时空裂缝,并没有对江家的预言感兴趣,更多的是敬佩白忠佳天天在家“睡”还能知天下事。
白忠佳却摇了摇头,道:“父亲总说我与他相差甚远。”
沈云凡却在心里轻嗤一声,这糟老头还和年轻人比,道:“有时候还是觉得云曦姐厉害。”
冷公子点了点头,道:“年少时就听过你阿姐的大名,大破新国,举世扬名。”
沈云凡皱了皱眉头,道:“听闻冷公子总是跑南奔北,可有仔细听过邹筠的来历?”
“想来,大家也是饿了,不如就由我来招待你们一番。”冷公子脸上神情依旧淡淡地,“这里有最正宗的湘南菜,也好入乡随俗。”
沈云凡点了点头,懂了冷公子的意思,便跟着去了中心最高的酒楼。
三人早在十日前就进了湘南边界,带着两个客卿打扮的侍卫,提了写与湘南王的驿信,也少了不少麻烦。
冷公子叫人呈上饭菜,叫退下人,闭好门窗后,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咀了一口茶,道:“邹筠的来历说来复杂也不复杂,若说不复杂也说来复杂。”
沈云凡与白忠佳点了点头,心道这冷公子果然知道的东西甚多,就连此等秘闻都能知道一二。
“邹阳子一生行善,熟读兵书与机关术,可惜天子势弱,不敢重用,郁郁不乐。一直到了五十多岁也不见其娶妻生子,每日依旧闭门在家研读机关术。直到一日暮夜,他的好友从筠州逃难而回,抱回来一个女娃,交给了他。”冷公子道,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而白忠佳和沈云凡却惊呆了。
“筠州?不是以蜀远城周围几座城所在吗?”沈云凡先行问道,实在想不到邹筠竟然是蜀国人,“这般说来,蜀国有间实在是太过平常。”难怪阿姐一回蜀都,一下子连失几城。
“女娃?”白忠佳一愣,问道:“那女娃就是邹筠?”
冷公子点了点头,道:“当时在那些姑娘嘴里得知邹筠出生于灵岭城,至于现在这模样我猜测是受了邹阳子的机关改造,至于改成什么样子了,就没人知道了。”
“机关改造?这么高级?”沈云凡眼睛一亮,对于一个心向科学的好少年,心中开始亢奋了起来。
“可惜,邹筠只学了兵法,至于机关术,被邹阳子带进了墓里。”冷公子后来的话宛如一桶冷水浇在沈云凡刚上升的兴趣上,沈云凡长叹一声,道:“也是我妄想了。”
白忠佳摇了摇头,道:“你可以找江家长女,她精通堪舆,点出邹阳子的阴宅也并非难事。”
“邹阳子若是精通机关,那墓穴定会危机重重,取一份书不知得送多少人命,想来却有些不值了。”沈云凡皱起眉头,一时觉得大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