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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与花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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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中只有苏瑾之一个主人,不见高堂,也不见女主人。

苏瑾之说他爹娘早逝,自己也没有娶妻之意,因此府中一直都这么冷清。

到了过年的时候,唯有谢景行伴着苏瑾之一同守岁。

苏瑾之放仆从回家过年,只有两个忠仆不忍见少爷无人侍奉,便留了下来。

况且,他们也和苏瑾之一样,是从外地来到京城,眼下回去路途遥远,那里也没什么牵挂。

之前一直在府中侍奉的方子瑜也回了老家。

他的老家与苏瑾之的相去甚远,早年却流落到苏瑾之的老家,被那时还没有没落的苏府收留。

他没有签卖身契,但这么多年,一直到苏府落败,他也没有离去。

是以,苏瑾之待方子瑜非同一般。

另两人却是几年前流落到京城的难民。

方子瑜走后,苏瑾之明显有些失落,到谢景行面前,却又振作起来。

待苏瑾之吃了饭,两人便彻夜守岁。

积雪未消,月色却十分的好。

似乎,今年冬月格外不同寻常。

两人于雪中拥炉醅酒。过了这许多时候,谢景行从最开始的与世隔绝,到现在已能如寻常人一般生活了。

只除了旁人还是看不见他。

两人小酌一杯,见外面灯火通明,庭前的一片梅林中被霜雪覆盖,那梅花却是欺霜赛雪,煞是好看。

苏瑾之忽而道:“过了这年,我又长了一岁,这般年月又少了一年,我心中既是不舍,又觉解脱,行之可知为何?”

不舍也好,解脱也罢,皆是心有因为执念。

谢景行猜到一些,无非是与“行之”有关。

苏瑾之饮了些酒,已是醉了,自顾自地说道:“不舍的是,与行之同处一世的日子又少了一年。解脱却是因为早知这样不长久,不如早些到分离的日子。行之…行之…若是你想起一切,可会怪我?”

到了现在,他还是认为谢景行是“行之”,害怕他的“行之”恢复记忆,便不会这般伴在他身旁。

他说到最后,拉着谢景行的衣袖,哀声说道。

他的容色本就十分的好,眼下露出这般神情,几乎让见到的人恨不得不让他如此伤心。

只是几乎,谢景行也不是普通人。因此他有的只是无奈。

他一开始便想以谢景行的身份与之相交,奈何对方认定自己是他的“行之”,不管谢景行如何说都没办法。

到后来谢景行便不再申辩,不管苏瑾之如何说,他对自我的认知却不会改变,他是谢景行,仅此而已。

就看苏瑾之何时清醒。

谢景行本想一走了之,然而他们之间牵扯甚深,从一开始的大道馈赠,到后来苏瑾之带他出来,再到之后赵府一探,他发现他们之间的纠葛不止是苏瑾之对他有恩那么简单。

到因果了结,最后两人便可各行其是,再无瓜葛。

而且有一点,若世间真有神仙妖魔,顾行之就算已经不在人世,也该能得知他的下落。

只要找到顾行之,苏瑾之与他两人的恩怨自然尽归两人。

然而没有,顾行之仿佛只存在于苏瑾之的回忆中,再没有更多的线索。

就眼下而言,谢景行不是“行之”,他没有办法回应苏瑾之,更没有办法替“行之”原谅苏瑾之,便抽回自己的袖子。

苏瑾之见他抽回袖子,更是说:“我就知道,行之你不会原谅我。罢了,罢了,反正我也不值得原谅,那就如此吧。”

谢景行一愣。

他没想到苏瑾之表现得如此在意“行之”并不单纯是因为钦慕,还有愧意在里面。

初见时他分明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到后来,谢景行却能看出他冷淡下隐藏的疯狂。

苏瑾之想必是心中饱受折磨,然而除了苏瑾之自己,和真正的“行之”,谁也没办法使他解脱。

不,若想解脱,还有一种法子。

除此当事的两人,能化解此事的便是生死。

很显然,苏瑾之最后表现得如此不在意,并非是真正的不在意,而是因为他萌生了死志。

谢景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饮了酒,身为妖本不该被凡酒醉倒,但此时他宁愿自己也醉了。

若是醉了就不必一直清醒着听见这些话,看见一个人的疯狂。

他想到苏瑾之那炽烈的感情并不纯粹,想到苏瑾之因此折磨自己许久,甚至想到了苏瑾之会死。

须知一切都有因才有果,如今悔恨,不过是因为当初种下的因。然而深陷其中的人又如何将因果分得如此清楚?

就连旁观的人,看得久了,也难以冷眼旁观。

谢景行想了许多,说了一句:“若是死了,那些爱恨便烟消云散,又有谁会记得。还是活着,留着回忆罢。也许有朝一日,再回想起来,会觉得:世间一切世,在生死之前,都还有回转的机会。”

苏瑾之却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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