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等了您两千多年(1 / 2)
“你们两个对我的课有意见吗?”高数老师夹着公文包一边走一边叹着气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曹枢连忙摇头,他很严肃地说:“老师,我们已经理解拉格朗为什么要日中值了,啊呸!老师,您听我解释!”
高数老师的嘴角抽了抽,他转过身拍了拍曹枢的后脑勺说:“你这孩子,唉……”
“老师,您听我解释,我们不是故意要拿数学前辈开玩笑的。”曹枢一脸欲哭无泪。
“仅此一次,下次不允许了。”高数老师板着脸说。
“yes,sir!”曹枢立正给老师行了个军礼。
“这小子。”高数老师拍了他一巴掌,夹着公文包离开。
曹枢长舒了一口气,他转头看了嬴政一眼说:“卧槽,你太危险了,以后还是和你保持一点距离。”
嬴政瞥了他一眼,说:“今天讲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曹枢转过头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他皱着眉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说:“政哥你还是别问这个了,你连乘法表都不会背,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对你来说相当于世界末日。”
嬴政“啧”了一声,他低头思索了一会问:“这个内容很重要么?”
“这个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曹枢摇头晃脑地说:“政哥,你放弃吧。高数绝对会让你学到怀疑人生滴,你还是先把你的声母、韵母表背熟了再说吧。”
嬴政见状不再去纠结高数的问题,一言不发地跟着曹枢走出教学四楼。
曲江宜居17号。
傅明诚将自己深埋在沙发里,他手里拿着一枚玉佩。
玉佩上的双龙盘虬叠绕,栩栩如生,龙身为白玉,龙眼处的玉色是血红色,就像是两滴血,这让整个玉佩带着一种肃杀感。
傅明诚盯着手里的玉佩发呆,他的目光很温柔,唇角也带着淡淡的笑,他说:“我的陛下,我等了您两千多年。”
他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放在最贴近心的位置,缓缓闭上了眼睛。
耳边刀剑拼杀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那时嬴政大概十四岁吧,自己和他一般大的年纪。
在回秦途中被赵军追杀,眼看着护送他的将士们一个又一个地死去,死亡越来越逼近,十四岁的少年却表现出了惊人的沉着与冷静。
“换上这身衣服,和我走!”嬴政把一副士兵盔甲丢给他。
“你莫要管我,我和剩下的士卒还能再拖一会。”他因为害怕,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你我是生死之交,我嬴政不会抛弃自己的朋友!”嬴政看着他说:“少废话,快些换!”
满眼都是血和土混合在一起的颜色,那些将士们死不瞑目的表情仍旧历历在目,他们浑身是血地爬过死人堆,从赵军的铁骑下逃生,趁着夜色,一路跌跌撞撞向深山跑去。
傅明诚紧紧握住玉佩,他粗重的喘了几口气,睁开眼,眼神没有聚焦,目光飘在空中。
他终是做了大秦的王,率领百万雄兵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创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辉煌帝国。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老天爷他瞎了眼,他就从来没有睁开过眼睛,嬴政有多少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看不见吗?嬴政有多少次饿到生吃人肉,渴到狂饮人血他看不到吗?嬴政为了统治好这个新王朝有多少次彻夜不眠他看不见吗?
为何老天不愿让他长生不老?为何秦经二世而亡?
傅明诚狠狠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滑落,他轻声说:“陛下,臣找到长生不老的药了,您在生气臣来的太迟了么?您定是生气了,不然臣等了您两千多年,您才肯见我呢?”
墙上的时钟无声地走着,时间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任凭人类再怎么苦苦哀求,它都不肯停下一秒,不过还好,沧海桑田过后,他等的人还是回来了。
“中午你想吃什么?”曹枢偏头问。
嬴政眼睛眨了眨,实话说,他想吃昨天傅明诚带给他的那些饭菜了。
“我都可以。”嬴政咬了咬牙,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压了下去,他一脸云淡风轻地说。
“哎呦,您可别这么说,待会我点了菜,你又一口都不吃,要是被傅美人看见,他又得凶我了。”曹枢扯了扯嘴角说。
嬴政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曹枢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就给傅明诚打了过去,等待对方接听的过程竟然是如此地漫长,曹枢都准备挂断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清冷低沉的声音:“喂,您是哪位?”
“啊!傅老师,我是曹枢!”曹枢连忙拿过手机放在耳边说。
“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问题了?”
“我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你昨天不是给政哥带饭了嘛,我就想问一下政哥吃啥不吃啥,我好给他买饭。”曹枢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说:“清蒸鱼、青菜、红烧肉、鸡肉这些他都可以接受,不要太油腻的,水煮的最好,油炸的他不会碰,对了,他最爱吃鱼,你最好给他打点清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