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朕就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1 / 2)
616路公交车的站点提示音在嘈杂的车厢内响起——“永宁南路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往后门移动准备下车……”
“不好意思,我们要下车,来让一让,让一让,谢谢。”
曹枢拽着嬴政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从后门挤下了车。
曹枢站在道沿上双手扶在膝盖上,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
嬴政一脸不爽地站在他身边,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认知范围,为了不再像早晨那样被人嘲笑,嬴政很识时务地选择保持沉默。
于是,永宁南路的街道上就出现了一个穿着Adidas防风休闲夹克CE1545 Y,脚蹬Air Jordan 33,挂着一脸很不爽表情的帅哥。
嬴政双手插兜,靠在站牌上,双腿随意交叉,居高临下地看着曹枢,本来阳光帅气的运动装硬生生给他穿出了帝王攻的气质来。
曹枢抬头看着身边的嬴政愣了愣。
正午的阳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洒在嬴政立体的五官上,光与影的对比很有美感,他整个人就像睥睨众生的帝王,帅出天际。
曹枢眨眨眼,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个人的气质和自己的哥们根本就是天壤之别,难怪从早上到现在他总有种怪异的感觉,于是曹枢咽了口唾沫,伸手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说:“走、走吧。”
嬴政沉默着跟在曹枢身后,曲江宜居是一个由小型别墅组成的小区,门口保安尽职尽责地一天二十四小时站岗。
一座花岗岩矗立在小区入口,楷体的“曲江宜居”四个字赫然映在其上,小区内的别墅坐落在葱绿的植物中,宽敞的柏油路从门口向小区内延伸出去。
“我草,这小区够气派啊,话说,这保安让不让我们进啊?”曹枢站在小区门口的喷泉池前啧啧称叹。
嬴政在他身旁停下来,往保安那边瞥了一眼,那保安正好也向这边看了过来,在看到嬴政后,将人行小门打开,然后笑着向他打招呼。
曹枢:???!
嬴政:????
两人进去之后,曹枢一把抓住嬴政的肩膀,把他扭到自己面前,很严肃地说:“哥们,你和那个保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抛弃我这个苦受寒窑的正妻,去在外面另寻新欢呢?你勾搭傅美人我也就忍了,你怎么还找了个没我好看的呢?”
嬴政:……
嬴政对天翻了个大白眼,拿开曹枢的蹄子,继续朝里走。
两人在17号别墅前停了下来,曹枢围着这别墅转了一圈后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来长吁短叹: “傅美人,人美多金,唉——看样子我这个正妻的地位不保啊!”
嬴政不去理会他发神经,踏上台阶后在门前站定,他抬手拍了拍门,没有人应,嬴政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加重了拍门的力道。
“哥们,你是不是傻?旁边有门铃你不按,这么敲,谁会听得见?”曹枢拍拍屁股站起来抬手按下门铃,叉腰看着一脸不爽的嬴政说。
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傅明诚换了件亚麻色的家居服,他右手还端着杯咖啡,看到曹枢和嬴政两人,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他侧过身淡淡说:“进来说话。”
“哎,好嘞,老师。”曹枢高高兴兴地答应,正准备迈开腿踩在不知多少钱的地毯上时,只看见嬴政身形一闪,扼住傅明诚的脖子,将他压在玄关处的墙壁上。
这一举动来的猝不及防,傅明诚右手上的咖啡洒出了一大半,将家居裤染成了棕色。
曹枢听见了自己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他脸红心跳地看着这两人,蠢蠢欲动的腐男心早就脑补出了一本关于清冷禁欲受和强势帝王攻的XXOO小说。
“你不怕朕现在就杀了你?”嬴政压低了声音,他们的脸贴的很近,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到了一起。
傅明诚扯了一个笑容给他,淡淡说:“秦昭襄王之孙,秦庄襄王之子,年幼时于赵漂泊,九死一生,十四岁登基后执敲仆役鞭笞天下,横扫六合,封建王朝的开山鼻祖,修长城建阿房,自称秦始皇,傅某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嬴政眼神暗了暗,他掐着傅明诚脖子的手收紧了一些。
傅明诚冷峻的脸庞渐渐浮现出异常的红色,眼睛片后的那双眼睛仍旧波澜不惊。
嬴政松开扼住他脖子的手,低声说:“朕所做的事情天下人尽皆知,不需要你再重复一遍。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呵……不愧是千古一帝,处在四面受敌的陌生环境仍能为自己攫取最大的生存余地,说吧,什么交易?”傅明诚咳嗽了几声问。
“护送朕回秦。”嬴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朕的江山与你共享。”
曹枢的大脑早就不知道飞到宇宙的哪个角落了,他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个人,满肚子的问号。
傅明诚瞥了他一眼,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说:“首先,我先解释你现在所处的时代。现在是2019年,始皇帝统一六国是在公元前221年,也就是说,时间已经过去了2229年,你阴差阳错来到了2000多年后的中国,这个还无法用科学知识解释,我没有办法护送你回秦。”
嬴政挑了挑眉,他接受了傅明诚的这个说法。
傅明诚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说:“其次,现在的世界多国并立,不存在一国称霸的局面,我对你的江山不感兴趣,你也没有能力在这个时代一统天下。”
嬴政咬了咬牙,他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阴差阳错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时代,这个时代所有的游戏规则都和自己一手创建的王朝大相径庭,而自己对这种局面根本没办法掌控。
想至此,嬴政皱了皱眉,他第一次感到了莫大的无力感,他沉默了一会,说:“那要怎样才能回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