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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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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邵峰告诫李鱼一定得照顾好司予,司家就剩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带去的必须得怎么带回来。

李鱼没吭声,一直到船离了岸,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回答,都坐偷.渡船了,还想他李鱼怎么着?能活着到地方就不错了。

蛇头老李是邵峰老乡,价格不给优惠,上船一个人头三万,等下船报了平安,再由邵峰补交每人七万。

偷渡到美国总共也才八万,多交的那四万给了李鱼和司予乘的最后一艘船,目的地是墨西哥。

蛇头老李做这行很多年,头一次见有人要去穷的只剩玉米和大.麻、罂.粟的墨西哥。

最大的罂.粟种植基地在阿富汗,最嚣张的毒贩在墨西哥,这里的毒贩,读作毒贩,写作军阀。而他们要去的奇瓦瓦,是墨西哥最大的沙漠,有数不清的仙人掌和龙舌兰,以及华雷斯,在沙漠与国境线边界相交处,全世界最暴力的城市。

华雷斯的公交车带着弹孔,阳光透过玻璃的裂痕爬进车厢,他们到站下车,需要徒步再走一个半小时。司予背着一包椰子糖,米白色的塑料包装上印着红色的椰子树,拧开糖纸是圆柱形的棕色糖块,走路时糖纸相互摩擦,呼啦啦响。

李鱼拉着司予的手,看集市里的小贩端着箱子兜售香烟,用七八种语言招揽路过的游客。

他们踩着垫了比索的鞋子,站在集市口等人,等一个在下午三点钟路过的玛雅族青年,大声喊着“fish”。

第一天,他们没等到人,三点钟过半就原路返回去了原先住的旅馆,夜晚的华雷斯太放肆,不是他们这种没有防弹衣的外乡人能欣赏的。

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在集市口喊“fish”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他开着一辆没有挡风玻璃和后车门的汽车,操着不甚熟练的英语告诉李鱼,那个叫伊内斯的小伙子,昨天被人拿枪打穿了腿。

李鱼不信,自称是安东尼奥的老头嘟嘟囔囔的开车回去了,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开车回来了,车后座躺着个奄奄一息的棕色皮肤年轻人,翻着白眼朝李鱼喊了两声“fish”。

李鱼看了他腿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变色,不像是刚拿枪打的。

于是再回去的路上,伊内斯一直靠在李鱼的肩膀上,司予坐在副驾驶上,抱着背包,安东尼奥开着车,哼着不知名的歌。

全墨西哥丢的汽车,有四分之一是在华雷斯被偷的,李鱼猜他们坐的这辆带着斑驳血迹和弹孔的也是。一路都很颠簸,车停在大.麻种植园外面,安东尼奥吹一声口哨,种植园里跑出几条狗,摇着尾巴朝老头问好。

有年幼的狗崽子跟在李鱼身后哼哼,他的背包里放着几块牛肉干,是从中国带来的,邵峰担心他们饿死在路上,不止塞了牛肉干还另放了几包压缩饼干。

司予一直很安静,看到李鱼从倚着棕榈树的伊内斯兜里掏出来一个口哨时,脸色才变了,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伸手接过了口哨。自己只在上车时扶了伊内斯一把,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就被他偷了东西,她暗自庆幸,幸好李鱼兜里不装东西,背包拉链也系紧了。

伊内斯被人捉了现行,依旧理直气壮的拄着拐杖领路,时不时还拿拐杖教训碰到他伤腿的狗崽。

三个人在大.麻种植地里的小棚子外停下,伊内斯用带着风沙味儿的西班牙语喊了句什么,不一会儿棚子里面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亚洲男人,一头短发黑亮,眼睛里泛着精光,看得出是个中国人。

李鱼和司予都不认得他,却听邵峰讲过很多关于他的故事,方海,十年前金三角里有名的货商,枪.械、鸦.片、女人,什么都卖。

至于十年后为什么会沦落到在沙漠里种大.麻,邵峰没说,他们也没问。

方海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片刻后长叹一声,揉了揉司予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十多年了。

“真像啊,和你爸年轻的时候一个模子出来的。”

方海点点她的鼻子,“连鼻子上的驼峰都一模一样。”

他看着旧识的女儿,恍惚间回到了闷热的开满黑紫色罂.粟的热带丛林,一群人打猎归来,山地摩托装了条盘成蚊香的七八米长的过山风,

“那时候你才不到四岁,在院子里玩猫崽儿,逢人就抱着它说那是你弟弟,我们一回来,你就扔了猫崽子,闹着要剖开过山风的肚子看里面装的是个豹子还是头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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