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无心向明月，君子至里至君子（1 / 1）

第八章：我本无心向明月，君子至里至君子

余殃听罢，把它当成了耳边风，一进一出，还想着，这妓院手段也忒不高明，年年次次如此，只骗的那些个傻得，也没什么新意。

小厮推开岸芷房门，余殃见她眼睛确有一丝红色，暗道原来楼下所听到并非全是虚言，这汀兰倒真是岸芷的亲生妹子。“公子已几日不来，奴近日谱了新曲，公子可有雅兴一听？”“来就是惦记着姐姐的琴艺，自然洗耳恭听。”言罢便听曲艺惊人，再品实为贺曲，待岸芷抚毕，余殃开口问道“姐姐在贺什么？”“自是公子高中状元夺得头筹，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事，公子今日便占了三样，岂不是该贺？”“哦？”“公子高中状元已是人尽皆知，岸芷虽出身风尘，却也忝着脸自称公子一声知己。”“姐姐不必自谦，自我初遇姐姐便说过，姐姐当得起解语花一称。那这余的一件，却是久旱逢甘露呢还是洞房花烛夜呢？我可尚未成亲那”岸芷忽地跪下，伏地道“还请公子一救，若公子今日愿出手，岸芷虽区区薄女子，来日也必涌泉报之。”“你是为你妹妹？”“是！”“你想我如何？”“奴婢想公子买下汀兰初夜。”“哦？我就是花重金买下初夜，那日后她不也还是逃不过这里的命运么？既如此，又何必呢？”“公子不必担忧，只要公子愿帮我一忙，其余事奴自会打理妥当。”“且让我来猜一猜，你与你妹妹自小被卖身青楼，你年长些，自是逃不过这风尘宿命，可是，你已是花魁，是这君子至的活招牌，但你不愿妹妹重蹈覆辙，便想老鸨能饶她，可汀兰天生丽质，老鸨又怎肯放弃到手的金银珠宝，是以你也无法阻止这一切？对么？”“公子聪慧过人。”“不过，若是有人买下初夜，再有恩客一月之内日日投诉，汀兰脾气火爆伤人性命，到时你再以君子至头牌威胁，想必老鸨也就能分清利害，愿意两害相权了，是否？”“是，还请公子帮我。”“哎，我这一介草民，哪来的这许多银钱啊？”“啊？公子不必担心，奴……”“我逗你的，姐姐真是为着至亲，若是平日以我哪里戏弄的了姐姐。”“公子这是答应了？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我只是暂时答应，我今日不便露面，要是楼下哪个王公贵族较劲起来，我这点家底，也是兜不住，若如此，姐姐还莫怪我。”岸芷听余殃虽口吻如此，但也知余殃会尽全力促成了，当下总是放下心来了。

不多时，便见楼下锣鼓声响，鞭炮齐鸣，鲜花漫天，轿中花魁已被缓缓抬来，见其红纱抚面，眉心花钿，身体轻盈，楚腰腻细，指如葱根，台下已是惊叹一片，众人倒吸一口气，今日是势在必得。余殃也见此，回头说道“姐姐可没告诉我令妹如此倾国倾城啊。”岸芷微笑不言。

那花轿行至台中，便缓缓落下，轿中女子纤纤细步，略走了走，便听老鸨说，“诸位，今日是我这女儿汀兰十五及笄之礼，为娘的自是不能委屈了些，便擅作主张，想为我这女儿寻一如意郎君，诸位皆是达官显贵，自是不会亏待了的，既如此，便看诸位诚意如何了？”

“五百两！”有人已是按捺不住，抢先叫了出来，随即便有多人争先抢后，不过半刻，已是抬到了一万两白银的地步，见台下已有数人囊中羞涩，不能抬价，余殃这才出手“一万零一两”，这一声，可是把台下众人都逗笑了，这人加码一两一两的加，好不小气，就连刚刚囊中羞涩那几人，也一并在嘲笑了。只听楼上又说“这位公子今晚无论出资多少，我都多一两，如何？”那公子气急，刚要理论，便听台下又有人言“我出一万五千两！”那老鸨也是惊了，细看这公子，虽是富贵显赫，却从未见过，不知是谁。那公子也望向这边，这一望，却是惊掉了双眼，这……这不是……九皇子……

楼上余殃也看到这一幕，对岸芷道“姐姐，今日我无能为力了，但姐姐莫怕，汀兰今夜安全无虞。”岸芷本心惊，此时听余殃这么说，观余殃似是识得台下男子，才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