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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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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虽已立春,却依旧有些寒冷。

夜里的微风轻轻拂过雕窗,橙黄的火苗在微风中乱颤,屋内的景象透过烛光在窗面上映出歪歪斜斜的物影子。

“姑娘,夜已深了,该歇了。”茶粥合上朱窗,毕恭毕敬的站在书案旁低声诉道。

温司奻搁下手里的狼毫,揉揉有些酸软的右手腕,“把窗打开透透气吧。”左手拾起狼毫又开始誊写起来。

此时的她真是无比庆幸曾经的自己是个左撇子。

茶粥无奈,只得将灯芯拨亮些,又略开朱窗留一指的隙缝通气。

外面传来轻轻的疾步声,花牵撩起帘子奔进来带起一股冷气,脸蛋因为长时间的快走红彤彤得可爱极了。

茶粥接过她抱在怀里的食盒搁在桌上,替她捂了捂有些冰凉的手指。

“姑娘还在写呀?”花牵歪着身子凑到温司奻跟前笑嘻嘻的问。

茶粥狠狠掐了下花牵的手心示意她不要打扰到姑娘。

温司奻低着头一笔一划的认真誊录佛经,一列列漂亮的簪花小楷如同印刷所出,整洁得不像话。

写完最后三页搁下狼毫就着花牵端来的清水净手,茶粥用柔软的手帕替她仔细擦拭。

她起身窝在贵妃榻上,双手揉着后脖子左右晃着脑袋活动,藏青的锦袖滑落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腕子。

幸好这不是温府,否则免不得又是一番议论。

说来也怪,她在这生活了十九年,说话行事还是带着些现代风,当真是融入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么。

茶粥从食盒里取出热腾腾的胭花糕放在塌前的案几上。

温司奻捏过一块轻咬,清甜的香味散在嘴里,软软糯糯同儿时的味道一样,好吃极了。

忍不住又吃了一块,一边嚼着一边撑起身子推开雕窗,手臂压在窗棱上,半个身子扑出去仰着脖子使劲嗅着夜里的花香,凉凉的微风拂过面容有一丝冰冷。

“姑娘,夜里风大,当心沾了凉气。咱们明儿还要下山呢,着了凉可不好。”茶粥扶着她的手臂在贵妃榻上躺下。

花牵连忙拿过软枕垫在温司奻的腰间,嬉笑道:“茶姐姐说得是理,咱们姑娘可得仔细身体,回了京是要成亲的呢!”

温司奻听了这话,软软的靠躺在榻上,不动声色的打量她。

花牵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疑惑的瞧了一旁的茶粥一眼。

茶粥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替温司奻理了理有些滑落的薄毯,淡然的立在一边。

“姑娘……奴婢可是说错话了?”花牵略微不安的搓搓手指,微微躬着身体问她。

温司奻摇了摇头,问她们:“今晚的夜来可是未开?怎的没香味儿。”

茶粥移步到窗前仔细深嗅,什么味都没有,“大约是未开吧。姑娘若是喜欢,赶明儿回了府让下面的人在院里种几株。”

温司奻几不可闻的嗯一声,视线在花牵和茶粥身上来回打量,淡淡的问道:“你们都二十有余了吧。”

话音刚落,花牵一溜烟的跪在塌前,泪眼汪汪的望着她哭泣:“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帮老爷瞒着姑娘!求姑娘不要赶奴婢走!”

茶粥见状,立即并排跪下,一头磕在地上,声音平缓的请罪:“奴婢有罪,请姑娘责罚。”

温司奻伸手隔着衣襟轻轻捏常年佩戴在胸前的怀表。这是上一世姥姥给她的,自打十九年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温府五姑娘,它就一直牢牢缠在腕间。是唯一与二十一世纪有关联的物品,也真真实实证明着她曾经是二十一世纪的温司奻,而不是现在的温府的温司奻。

花牵看着眼神空洞又开始胡思乱想的自家姑娘,心一横,报草豆似的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姑娘,奴婢对不起您,不应该帮着老爷瞒着您徐良媛有喜的事,也不该瞒着您太子要迎习五为良娣的事,更不该瞒着您太子还是二皇子时就在外院养妾的事。姑娘,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是便宜了那些贱蹄子了吗!姑娘您也别气老爷,老爷是为了您好,他怕您知道了一时想不开……姑娘……”

温司奻罢了罢手,平静的望着她:“这些我都知道。”

“那您……”花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茶粥有些错愕的抬头,明明她们瞒得很好的……

果然还是不能小瞧了姑娘,每当她们自以为能看懂姑娘时,她总会出人意料。

温司奻瞧着她们的模样有些好笑,“这些事总有人会不择手段想让我知道的。我不怪你们,也不怨爹爹……”要怨只怨自己竟然信了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明明在婚姻法的束缚下还是有那么多的婚外情和婚外产物出现,为何她会愚蠢的相信在这封建社会能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佳话?

可笑,可叹。

“花牵,你是你们四人里最小最皮,也是最机灵的一个。茶粥,你是最稳重最聪明的。你们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温司奻挪了挪身体,靠着软枕继续说:“我和他的亲事是圣上亲自下旨定的,这桩婚事不能废。我想你们知道进东宫意味着什么,温府不过是其中的一坛池水,永远掀不起什么浪花,但宫里不一样。你们是同我一块长大的,我想你们好。”

“不!我要跟着姑娘,若是姑娘没了我们,那吃人的地还不知道要把姑娘怎么样呢!我们不离开姑娘!”花牵哭红了眼,呜咽着扑在贵妃榻上死死抓着她的手臂。

茶粥抬头认真的凝视她,声音沙哑的道:“姑娘去哪,咱们去哪。”

“何苦。”

“那姑娘独自一人进宫又将如何?”茶粥直直的盯着她问。

温司奻隔着衣襟将怀表翻一面贴在跳动的心口,歪着头冲她们展颜一笑:“你们姑娘是什么人?岂是一般人能比的么。”

“是了,那姑娘是怕奴婢们给您惹事吗?”茶粥永远是这么冷静,手把手教出来的就是不好糊弄。

温司奻在心底叹息,“也罢,随你们吧。”

话音一落,花牵立即喜笑颜开,双手一抹泪水,笑嘻嘻的站起来跑去看桌案上的佛经,“姑娘,墨干了。”说着就跑进里间捧个梵文雕刻的木盒进来。

温司奻下榻亲自将誊写的佛经整整齐齐放进木盒里盖上,递给茶粥嘱咐道:“明儿卯时送去域明大师那。”

“是。”茶粥接过木盒转身去了隔间。

温司奻取下发间的银簪拨了拨莲炉里燃着的檀香块。袅袅白烟飘起,脸庞橙黄的烛光跳跃在脸前扑上阵阵暖意,略显疲劳的面容被烤得微红。

她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深深呼吸一口。突然扔下手里的银簪转身冲花牵喝道:“出去!”

银簪落在地面砸出清脆的响声,夜风拂进雕窗吹起桌上的薄纸略过烛火飘在窗下的墙角根,点点星火瞬间如星星燎原之势燃烧了起来。“哗啦”一声,墙上,窗上,房檐上突然窜起了明黄的大火,一切不过眨眼间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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