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1 / 2)
莫镂金长叹一口气, 又看着走在一旁的杨雪, 很是遗憾的说道
“倘若吾儿像杨贤侄这般争气, 老夫该安心多少啊。”
杨雪啊了一声, 大眼睛眨了眨,颇有些心虚与受宠若惊——他在承阳,其实也没有少挨打, 整日斗狗遛鸟的,也算是纨绔子弟一枚,不过, 还好还好, 目前自己对将女人的装扮并不大感兴趣。
莫惜情跟着去了祠堂,莫惜故轻车熟路找了一个垫子盘膝坐着, 看着眼前一排排的祖宗牌位, 叹了一口气,说
“老爹真是烦人,他自己想要锻造神剑却又只能忍——忍的越来越暴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他知道莫惜情跟在他的后面, 于是故意说这样的话, 莫惜情跟着到了祠堂边, 只倚在门口,此时此刻已经是很深的夜, 只有檐下一盏灯亮着, 散落的光华映照在莫惜情的面容上, 落下银灰色的颜色,只将那又细又长的眉刻画的十分明显,像是细长的刀刃。
她低着头看着兄长的脊背,绸带层层叠叠压出折痕,无端突出一只细长脊梁骨。
听到莫惜故说这样的话,觉得被他气得自己的眉骨简直要突兀出来
“莫惜故!你再说一遍!”
莫惜故便哼哼两声,于是莫惜情又心软
“爹爹也是为你好,你不要总是忤逆他”
莫惜故噫了一声,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他为我好,为什么不准我打扮,我就是喜欢女孩子,难道错了嘛。”
莫惜情面无表情的说道
“世上所有的男子都喜欢女子,但是不和你一样。”
莫惜故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小妹,莫装傻了,我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若有可能,我真想出去啊。”
莫惜情便不说话了,她只站在门旁,摩挲着刀柄,心中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然而又如何呢。
他们是亲身的兄妹。
月已经升到了最高处。
层层竹林间,有一座竹屋。
竹屋的院子里有一个人,黑衣黑发,肤色好像是白宣纸一般,他抬起头看着那一轮圆月,趁着夜幕,散发处一种蓝色的光晕,不由叹道
“这月光还真是好看啊。”
风悬骨从接到这个男人的讯息,就立刻赶了回来,看见他,才停下脚步,犹如倦鸟归林
“师父。”
“啊呀,小风回来了么。”
男人转过身看着风悬骨,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才略有喟叹
“长高不少,也出落的英俊了。”
风悬骨便道
“我想见你。”
“现在吾不是来看你了吗?我说了你能够得到第一,就会来见你。”
男人轻笑,随手在面前一划,空中忽然出现几道细长的薄玉牌子,有红有黄,漂浮在他们两个中间。
师父说
“抽一个。”
风悬骨随手一指,所指的那枚玉牌便跌落到那男人的手里,是一枚红色玉牌。
风悬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却仍然是重复自己说的话
“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