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七月,江宁市气温突破四十度,静安路作为江宁市最大的商业街,人声鼎沸。
姜砚穿过人群,走向了目标中的咖啡店。
“一杯黑咖啡。”
女店员用着古怪的目光看着站在柜台前长发飘飘带着墨镜的人,是男是女她并不确定。
姜砚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50,放在了柜台上,“带走,谢谢。”
女店员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心中才确定这是男人,把50放进了验钞机验了一下,又感叹现在用现金的人真的不多了。
姜砚等了一会儿,才等着女店员拿着拿的黑咖啡过来。
“先生,您的咖啡。”
姜砚点头,“谢谢。”
刚走出咖啡店,手机震动的两下,姜砚这才看向手机屏幕,短信显示着他的银行卡有五十万的进账。
他看向了静安路最深处的店面,摘下了墨镜,手中的咖啡杯早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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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赵总托我给你的。”
姜砚回到事务所,拿过翟修远从大理石台另一边推过来的请柬。
“他的公司怎么样?”姜砚拆开了请柬,烫金的周边,能看出来邀请者的精致。
翟修远摇了摇头,“不值一提。”
姜砚把50万的进账给翟修远看,“倒是大气,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翟修远靠在了靠椅上,“你自己去吧,我晚上有事。”
姜砚没有追问,翟修远不去,那他就让申一淳那个愣小子跟他去。
“这个追了很久了吧?”翟修远看着电脑屏幕。
“一个月了,快了,马上就好了。”姜砚点开和申一淳的对话框,上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六月初,是那小子发过来的一个游戏链接。
“前前后后将近一百万,赵总出手很阔绰。”翟修远打字的动作没停。
姜砚点击了发送,看向翟修远,“我这儿有他想要的,他花再多钱也不亏。”
翟修远看着姜砚如猫一般的眼睛,“那你今天晚上注意点,别玩嗨了。”
姜砚一笑,右手夹着请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翟修远的名字便取意于此,姜砚抬头看向挂在最上面的牌子,尚砚律师事务所。
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
申一淳的家离事务所并不近,姜砚打了车去的,到的时候申一淳还没有给他回消息。
姜砚从门口的地毯下拿到了钥匙,成功进了申一淳家。
从卧室里传来了绵长而规律的呼噜声,姜砚看去,卧室门并没有关,床上只有申一淳一个人,如果把他身边的巨型玩偶忽略的话。
姜砚就坐在沙发上,等着申一淳自然醒。
许是床上的人感觉到了什么,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香水味,除了姜砚没有第二个人了。
“醒了?”姜砚看了眼手表才懒懒的抬起头看向顶着鸡窝头站在卧室门口的申一淳。
“嗯…”申一淳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三分五十四秒,”姜砚站了起来,“给你五分钟。”
申一淳深刻体会了一个大魔王站在你身旁的时候你什么都做不好的原理。洗面奶能和牙膏弄错,差点用剃须刀自残。
姜砚从申一淳的衣柜里拿出了两件衣服,乖乖的,最能讨那些个看似玩的很开的女生的欢心了,再配上申一淳的一头卷毛,活脱脱一个小泰迪。
申一淳换上了姜砚给他选的衣服,“翟哥不跟你去啊?”他刚刚偷得时间看了眼手机。
“他有事。”
“哦,我找找车钥匙。”
申一淳从一堆零食袋里找到了车钥匙。
奔驰E系,整辆车全下来差不多50多万,姜砚前年买的车,买了就直接放在了申一淳这儿,他很少开车,有事情也是翟修远和申一淳送他,或者打车,停车位也是姜砚买的。
“您怎么不开车呢?”申一淳向右打了方向盘。
“不想开,太累。”姜砚右臂架在了车窗框边缘,“搬去我那边吧。”
申一淳一愣,嘴张着没说出话。
到了静安路的时候天刚刚黑,霓虹灯的闪烁让姜砚阖上了眼睛,请柬上的时间是九点半,姜砚靠在窗框上打了个哈欠。
“姜哥,你今天吃饭了吗?”
姜砚眼皮抬了一下,“没呢,饿了?”
申一淳点了点头。
“去吧。”姜砚把钱包递给了他。
“姜哥,你吃什么?”
“不吃,你自己吃吧。”
姜砚素来不爱吃外面的食物,通常跑委托的时候,一天不吃一顿饭,什么时候回家了,什么时候自己做一顿。
申一淳回来的时候拿着好几个油炸食品的袋子,车上瞬间弥漫着劣质的油味,姜砚皱了皱鼻子,下了车。
申一淳从车窗把头伸了出去,“这次委托的是什么啊?”
申一淳看着姜砚的唇轻轻碰了一下,瞬间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确定…是这儿吗?”
姜砚看着申一淳,“从这儿往下摸。”
申一淳调整了自己不大稳定的气息,他知道姜砚不是个谨遵私人侦探这一行业的侦探,只要有钱,姜砚什么都能做,就因为这样,他在这个灰色行业里遭到了不少人的打击,但他还是成为了这一行业的领头羊。
姜砚曾说过无论钱给的再多,他也有不做的。
不调查警务人员,尤其是刑警,就算是把金山压在他面前,他也绝不调查。
但这次委托,是不是跟刑警抢活了?
“你就在一楼玩吧,我自己去。”姜砚看了眼时间,马上了。
“哦…姜哥,你注意安全。”
姜砚把散落的头发用一根黑色皮套松散的绑上了,申一淳看着姜砚一身黑色西装,愈发消瘦的背影,失了神。
·
江宁市的九点,夜生活已经开始,酒吧里人开始多了起来,姜砚抬头看去,三楼的楼梯口有人把守。
姜砚抽出请柬,递给了把守的保镖。
三楼的喧嚣,让姜砚差点没适应过来。
穿着低胸装的女人,衣冠楚楚的男人,交缠在一起。
这些人大多并不相识,只不过是为了一样的目标。
演员,歌手,企业家,富二代…
在外看似光鲜亮丽的人,此刻仿佛卸下了伪装,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欲望。
姜砚环视一圈,记住了所有人的面孔。
沙发上的人玩着低俗的游戏,似乎在这儿没有了法规,没有了秩序。
他们互相摸索,想要寻找到欲望的天堂。
赵总的女儿就死在这样的宴会上,一个刚不过20岁的女孩,死在了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手上的针管下,呼吸衰竭而死。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姜砚,放下了针管,同时也松开了怀里的女人,端着红酒杯走到了姜砚面前,“第一次来?”
话说完,却抓住了姜砚的左臂。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姜砚的左臂,低笑了一声,“看来也是junki。”*
姜砚抽开了手臂,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酒杯,如果他没猜错,酒里有东西。
“三唑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