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田田共商良策(1 / 2)
我叫田田,当上采薇姐的小助理之前叫田有。走进这个医馆是个微不足道的意外。路七医馆的规矩我很清楚,并且也自愿削去让我痛苦已久的记忆,和馆主见面的那天我紧张极了,馆主却微笑着跟我说不会很突兀地就掠去我的记忆,我知道医馆里的高级医师们真的有一些难以捉摸的能力,我不敢想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去走得那么远,馆主不似我想象的老态龙钟,相反是一个年轻的知性女人,她仪态从容,把女强人和优雅两个词结合的很完美;我同意成为医馆的一员,她主动提及了不抹去我记忆的事情,实际上很多痛苦的人之所以痛苦,不是因为痛苦的记忆一直在那里,而是明知如此却毫无办法去解决它。
我对记忆的去留不是特别在意,馆主看出来我的漫不经心,却还是不厌其烦地给我说明了其中的利弊权衡——或许这是她善于捕捉人心的地方吧,我很快就完全得信任了这位谈吐大方得体、笑容自然的女人。
采薇姐接手的第二个患者我是认识的,因为她接手的病历卡是由我去发放的。病人接到我们这样奇怪的医馆的病历卡后,第一反应往往是觉得有人在恶意捉弄,那个胆小的法官自收到自己的病历卡后就陷入了一种易惊怒的状态,行事谨慎畏缩了很多,好像大名鼎鼎的天眼系统长在了自己的身上,白天他依然光鲜亮丽,却不再参与任何刑事审判,夜晚早早的进入睡眠,跟张淑的争吵也在一步步升级。
要说我们如何获得这些反馈信息的,可以说是患者和我们达成治疗合意后的一个附加条件吧,医馆总是有很多超出情理的秘密。
上次治疗的结果其实不是很合人意,我没有预料到法官的精神失常,采薇姐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还洋洋得意地请我吃了顿海底捞,但总感觉她对梦境里一些东西还很迷茫,我询问她又不愿意告诉我,作为一只小助理,也没有立场再去多问了。也许是因为梦境里发生了什么?
言归梦境,我不眼熟毕晓丰的两个小跟班,遂着采薇姐的意思任由两人把我俩拖到毕晓丰的跟前,这张讨厌的嘴脸还真是一点没变呢。
或许是我俩无助的样子暂时治愈了毕晓丰的挫败,她马上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气势汹汹的走上前要审问我们。
“你们俩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呢?”毕晓丰双手抱胸,或许是因为采薇姐打扮地更加成熟,我更像是畏畏缩缩的小跟班。她扫了我们两个一眼之后就把矛头放在采薇姐身上了。
“就是看你欺负别人的样子觉得你好笑而已。”采薇姐的话是按照计划成功地激怒了毕晓丰,毕晓丰高高在上的样子马上变得不那么自然了。她这种一言不发就要诉诸暴力的女生什么时候能够学会不自我为中心呢?
“不是的,你怎么这么说?明明是那个田有抢别人男朋友……”我先是扬起低垂的脑袋瞥向一旁的采薇姐,又小心翼翼地瞄向盛气凌人的毕晓丰,眼神里写满了“希望你为我撑腰”的渴望。
采薇姐憋笑的表情仿佛唯恐把戏不被拆穿,我只好救场:“你……你笑什么笑,明明是那个田有不好……”
没想到采薇姐技高一筹,两句话还把屎盆子扣在了毕晓丰的两个跟班身上:“如果你真有理,她俩干嘛还要偷溜?”采薇姐戏谑的眼光飞快地在同伴A和B身上扫了一圈。
两同伴一下子不淡定了:“我们那是觉得该给晓丰跟人家青梅竹马说话的空间好嘛。”
毕晓丰没有再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也没看她两个虚伪的小伙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倒是注意到了我这个貌似不起眼的炮灰。
我跟毕晓丰在梦里就这样成了好朋友,但是,也仅限于梦里了。
梦境里,我跟她一起吃饭、学习;
梦境里,我跟她一起“打打杀杀、欺凌弱小”;
梦境里,我跟他一起抱怨田有的恶毒……
路边曾撞到过一只丑陋的小野猫被三个淘气的小孩子围着戏耍,小猫左右逢阻,蹦跳鲜活的灵巧比不过小孩子无知的逗弄,只好喵喵叫个不停,因是小孩玩耍,也无人上前多说,偏偏毕晓丰就那么张牙舞爪地冲过去了。
结果当然是这群嚣张的小孩被更加可恶的校园女霸制服了,小孩子们也没有预料到昔日灵验的哭闹招数在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身上不起作用了,或许是被呲牙咧嘴扮恶猫状的毕晓丰吓到了,他们慌慌张张夺路而逃。
“晓丰,你干嘛救一只野猫啊?”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