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了（1 / 2）

元灯脑中嗡了一声，感觉脊背窜上丝丝麻痒感，让她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掐了掐掌心：“雪女……的眼泪？是我认识的那个雪女么？”

“你还认识好几个雪女？”左雉慢悠悠道，“妖怪的诞生是天时地利人和，不可能像动物一样一群一群出生。”

——这么说来，那颗珍珠就是雪女的眼泪了？

元灯心中又浮出雪女的面容来，虽然她化了妆，但本来皮肤就极其细腻白皙，没有一丝血色，再加之她的哥特风格下浓重的黑色眼妆和唇妆，其实很容易遮盖她本身的好颜色。

而昨晚在水下，元灯也勉强窥见那半妖的面容，他的皮肤虽然像冰晶似的剔透，但容貌清秀，此时再一回想，他长了一双和雪女一模一样的细眉，凤眼狭长，银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蓝——和不戴美瞳的雪女其实没什么区别。

她几乎想猛地拍案而起——我去，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亏她昨晚还盯着半妖看了好几眼，这两妖实际上容貌很相似嘛！

元灯忍不住又想探究，雪女昨晚突然不去追半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左雉坐在旁边，一直不动声色观察着元灯的表情，元灯大概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是有多么的丰富，简直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左雉看了半晌，也不想猜了，慢悠悠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么？”

元灯猛地摇头：“没有啊，我没有想说什么啊。”

——明明心里藏了什么。左雉微微眯了眯眼，又冷淡地弯了弯唇：“是么，那就算了。”

元灯：“……要不我去找找雪女吧，她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

左雉舔了舔唇：“你一个人类担心妖怪做什么？是担心自己不够那只半妖吃？”

“……”元灯狐疑的瞧着左雉，总觉得他像是故意刺自己似的。

这时云梯传来动静，不多时，载着老阿嬷和另外一只鼹鼠上来了，老阿嬷杵着拐杖，被小九扶着，颤颤巍巍走了进来：“左雉大人，那妖怪一直没有捉住，我实在内心难安。”

老阿嬷杵着拐杖的手抖啊抖，拐杖摇摇晃晃，看得元灯都差点跟着左右抖起来。左雉见状，淡淡道：“坐下说话。”

老阿嬷颔首，一坐下，倒不抖了，而是忧心忡忡地道：“左雉大人，我们村只剩下最后一颗宝石了，如果丢了，我们村可就再难维持生机了。”

小九跪坐在老阿嬷身边，低着头，元灯端详着小九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到底跟没跟老阿嬷说昨晚见过那只半妖。

另外一只鼹鼠戴着考究的眼镜，也是个脸熟的，朗声道：“无论如何，都务必拜托左雉大人了！”

说着，三只同时埋下头去，恭敬又有礼貌的样子。

左雉微微眯了眯眼，食指叩了叩桌面：“你们大早上特意跑上来就是为了给我施压？”

气氛突然一变，屋内温度仿佛下滑了几度，他眼底带了些微愠的冷意，有种被触犯的不虞。

匐在地上的老阿嬷后背一颤，头也没抬：“左雉大人，我们绝对没有给左雉大人施压的意思，只是心里实在焦急，这才忍不住上来……我为刚才的冒犯道歉，请求左雉大人宽恕我们。”

旁边戴眼镜的鼹鼠和小九和也因为老阿嬷的话紧张起来，后背僵硬，似乎怕左雉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