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傅先生这一句话登时就把斐文给拍醒了，像夏日午后的数学课上，你迷迷糊糊地瞌睡着，被老师迎头一巴掌，拍得卜楞一下站起来。

“为什么？”斐文反问傅先生，强压着怒意。

“你母亲她…很想你。”傅先生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也想和你一起住。”

斐文突然感到一阵微小的窒息，手指尖很酸痛。“我看是你很想我搬出去。”他冲傅先生咤完，就起身去卧室，随后响起打开衣柜和拉箱子的声音。

傅先生追过去，从后面搂住斐文的腰，一下一下抚着斐文因生气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乖乖哎，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最近升职，很忙，忙到没空理我？还是说你觉得这些年腻味了，天天看我很讨厌，醍醐灌顶的发现还是女人好，要去结婚了？还是说你叫我搬走是为了委婉的结束，叫我不要太难过？”一口气讲完这许多，斐文便去掰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可怎么也掰不开，于是呜呜哭起来。

傅先生有些喑哑的声音在斐文耳边开口道：“你母亲都同我说了，你新交了女友的事，我…”

“什么狗屁女友！”斐文又愤愤道：“就算有，你装什么缩头乌龟，学拱手相让。我要是真的劈腿你…你也是这样一句话都不讲吗？为了不叫我难堪，笑着送我出门吗？你这个王八蛋。”

傅先生没说话，只是搂得更紧些。

斐文受不了他的沉默：“你说，你说你不要我了！你说啊！”

“我要！”傅先生喘着粗气吼了很大一声，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躁，在斐文肩头蹭流出的泪，“我不好，性格也怪，人也不好看，可是你喜欢我。那时候你跑来跟我说喜欢的样子，我怎么也不敢忘，那么漂亮，扬着小下巴，眼睛明亮亮。跟做梦一样，我们竟然是心意相通的。你比我小好多，我年纪越来越大，我怕…我怕将来有一天你后悔，我怕自己不让你走，囚你一辈子。”

听完这些，斐文整个人都是微醺的，像是身体里被人倒进了温热的水，刚刚好的温度。他在傅先生的怀抱里转身，一把搂住傅先生的脖颈：“傅铭，我爱你。”说过后，他仰头去吻傅先生腮上的泪，用舌尖去舔，用嘴唇去吸。

傅先生的呼吸急促起来，抱在腰间的手开始往下去，落在那两处柔软上，肆意地揉捏。一双泛红的眼死死盯着斐文，他说：“只有这一次机会，你明白吗？”

斐文当然知道傅先生在说什么，他装聋作哑的答：“我在等你进来，填满我。”

他们坠进欲望的海，似一叶舟，在暴风雨中颠簸，晃动，前进，听着浪花翻滚。不知道方向在哪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走下去，走到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