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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爸爸，妈妈，看在多年养育之恩的份上，那六百三十二万算是女儿孝敬家里的，也不跟你们算利息了，不过，那五百万得还回来，还有这所房子也得留下……另外，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到了这个地步，不答应也得答应。

在两位律师的见证下，房产过户手续作废了，又重新签署了证明材料。五百万也划了回来，至于那些珠宝首饰和零星物品，林青青不打算要了。她想，要让季香争口气，跟过去做个了结。

*

办完事，沈律师灰溜溜地走了。

他拿到了一笔律师费，剩下的尾款却没了。季福来和葛玉莲也呆不下去了，想拖着行李走人，被林青青叫住了。

“我想问一件事，你们得说实话，不然那六百万还得收回来……”

林青青提出的附加条款，就包括这个。

“你……你想问什么事啊？”季福来和葛玉莲很不安。

“你们告诉我，我的父母到底是谁？”

“香香……”

季福来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闭着嘴不肯说。

葛玉莲怕那笔钱跑了，就悻悻地说道：“季香，反正你也听见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你既不是你爹的女儿，也不是我的，不过，你跟季家有关系，还记得你姑姑吗，那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你父亲？那去问你的生母好了……”葛玉莲冷冷地笑道。

当初她也怀了孩子，可惜没保住，就趁机收养了一个，装作自己生的。一开始，她并不晓得这个女婴是谁家的，直到孩子十好几了，看到她姑姑从城里回来，跟侄女在一起时那个亲昵劲儿，才猜到了一二。

后来，她把季福来灌醉后，从他嘴里套出了实话，说季香的生活费、教育费都是那边给的，他们只管养孩子就成。

这个秘密压在心底，无法言说。直到季香大学毕业了，那边才停止了供养。她心怀不满，却无从发泄，见季香给了家里一大笔钱，就继续充当着好妈妈的角色。

林青青隐隐明白了。

季香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以为自己无依无靠，才心灰意冷？那个姑姑，她没什么印象，季香一定想见见她吧？

事情算是办妥了。

作为见证人，江律师出了不少力。他看了季香一眼，几天不见变化可真大啊。病好了，人也不一样了？他见过季香原来的样子，虽然是几年前的事了，可那一脸的幸福甜蜜却怎么也忘不掉。

当然，他只是个办事的，不能掺和进去。至于季香的身世，得跟战太太汇报一下。按说，不会出太大纰漏，即便是姑姑生的也是个长寿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