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1 / 2)
月上中天,卡普利科与格兰芬多三人组告别,向斯莱特林休息室走去,柔柔的月光洒下来,给寂静的霍格沃茨城堡镀上了一层银白色。途中经过蜿蜒曲折的长廊,墙壁上的画像们都已经打起了盹,遇上一两个像卡多根爵士一样脾气暴躁的还会对你嚷嚷:“注意点斯莱特林,我们正在休息呢。”“你聋了吗,快把灯熄了!”
“抱歉,先生们。”卡普利科有些疲惫,但还是老老实实熄掉了光,把魔杖收起来,老实说,他刚刚和格兰芬多们违反了不止一条校规,有些刺激是怎么一回事。他看了一眼怀表,又违反了一条,宵禁时间在城堡游荡,他加快了步伐,被费尔奇抓包关禁闭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斯内普教授对他失望。
“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围回荡着诡异的猫叫声,刺耳又空灵,一定是洛丽丝夫人。它成天在城堡中的各个走道里徘徊着,他敢打赌不出两分钟,费尔奇就会吭哧吭哧、连吁带喘地跑过来。
“无声无息。”卡普利科皱眉挥了一下魔杖,他得想办法快速离开这里。无声咒让脚步声与衣服摩擦声全部消失了,他开始奔跑起来。整个走廊里回荡着费尔奇特有的脚步声,卡普利科心想:“他似乎还是个外八,唔……其中一条腿还受过伤。”
脚步声越来越近,卡普利科眯眼能看到拐角处费尔奇正举着马灯向他急促地跑来,卡普利科再怎么沉稳镇定,一颗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阿拉霍洞开。”他一个完美的侧身进入到一间带有盔甲的屋子。
卡普利科背贴着门板,费尔奇的脚步声越贴越近仿佛就在他身后踱步:“是谁?!我看到你了,你躲不了的,现出身来!”他的声音既粗砺又沙哑,这让卡普利科起一身鸡皮疙瘩,就像是摄魂怪用它那枯枝般的爪子挠黑板一样。过了一盏茶时间,费尔奇渐渐相信这里没有人,摇晃着他那快散架的身躯向另一边走去,马灯“哐哐哐——”的声音逐渐远去。
确认费尔奇真的已经走了,卡普利科才开始打量起他现在所处的环境,这是一间典型的中世纪风格的屋子:阴暗、压抑、空旷。厚实粗糙的墙体泛出黏稠的灰色来,雕刻着精美图纹的石柱抵在天花板与石板地面之间。乌云遮住了月亮,屋里光线紊乱,看不清摆设,卡普利科攥紧着魔杖,走近了些。那是一面极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金色边框,底下是2只爪子形的脚支撑。顶部似乎刻着什么东西,但是被蜘蛛网包裹着,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卡普利科眯起眼努力辨识上面的文字:“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真是刺激的一晚上,他心想到。
卡普利科站在镜子前,短暂的几秒之后,镜子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怔了一下,勾起嘴角,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也许他发现了这个镜子魔幻般的特性了。
十八岁的雷古勒斯和玛法达正站在他的身后,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身型高瘦似乎比斯内普教授高多了,头发很优雅漂亮,像丝缎一样披在肩上,若不是脸上有男子特有的英气,他或许会认为是一位极美的女子,雷古勒斯的眼睛明亮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他搂着玛法达的肩深情地注视着怀中的少女,一头保养得当的红色长发柔软的垂在腰间,在卡普利科眼里疯疯癫癫的母亲娇羞的靠在雷古勒斯胸口,卡普利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拨云见月,银白色的月光透过长窗铺洒在石板地面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镜子像石头投掷湖面一般再次荡起涟漪。
卡普利科眸色忽的微沉。
镜中的他又不是他,充满野心,在魔法界呼风唤雨,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他知道这面镜子的古怪,它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然而脚步却迈不开,只能那样安静无声的凝望着魔镜,一直一直凝望着。
“沉迷于其中了吗,卡普利科?”一个没有预兆的,清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宛若惊雷,卡普利科吓得攥紧魔杖差点儿喊出一个恶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