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5月28日

我坐上火车穿过一千三百公里，没想到你早就等在终点。

你在玻璃门外面，拽着朋友说笑。

我自作多情了，以为你是在看我。

我心里瞎想，想象你在看我。

（一堆乱七八糟的涂鸦）

我是徐揽月。我当时就是在看他，长的好帅一男的。补充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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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咣当咣当的晃悠，张盼阳拿着保温杯，去接了杯水，里面放三颗枸杞，一袋红茶。

他买的硬座票，带着一个行李箱，装了三条裤子，两件衣服，一个数位板，一个画板以及一大堆画材。跟老师请好了假，就这么第一次去了京城。

火车到站，人挤人，好不容易坐着地铁到了宾馆，又赶紧吃了口泡面去有瑕公司。

一栋漂亮的大楼，外面都是玻璃，进出的男人打着领带，女人穿着裙子画着浓妆。张盼阳以一种农民工进城的新鲜感打量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负责人带着他上电梯，按下二十一楼的按钮。“这就是我们将要合作的公司……”

“天河？”

那电梯里面又一个公告栏，依次写着每层的公司分布。

张盼阳恍惚了一下。那个标志怎么看上去那么熟悉啊。

“是的，天河公司，一家娱乐公司 ，正在发展期，可谓是前途无限……”负责人热情地说。

天河公司是哪来着？

他正在回忆的时候门开了，左拐右拐进入了一个大会议室，很高级的玻璃门，还有许多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小房间，里面隐隐传来音乐声。

漂亮的女孩，帅气的男孩，高跟鞋噔噔噔乱响。

这时候张盼阳再傻也看见墙上那大大的“Golden”字样了——这是什么？

这是缘分！它妙不可言！

里面坐着一个人，长的很有总裁的气息，还有一个男人长的很有暴发户的气息——他说：“张先生你好，我目前是天河公司商务部经理。”

旁边坐了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长得也非常熟悉。还有一个短发女生。

这中年男人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张盼阳和他大眼瞪小眼，张了张嘴。

“您，您是那个，一百五一小时……”

兰叔说。

张盼阳尴尬地点点头：“好像是我。”

“沈总，这小子我见过。”兰叔是个自来熟的，忙着套近乎。

“沈总，我……我是这个团的粉丝！”张盼阳抓紧机会和沈总套近乎。

沈总微微一笑：“当然了，我知道。所以才觉得你会答应。老兰，我这真是“慧眼识英雄”。”

“是的，是的。”兰叔点头如捣蒜。

闹了半天，张盼阳知道了这事情的原委——一开始天河公司想趁着Pick ME的热度宣传一波，找了不下十个画手，可是因为各种原因都没谈成。张盼阳推测大概率是给钱太少——这个价位在画手圈算是友情价格还低了。而且知名画手也不缺曝光机会。

最后沈总灵机一动，想起来KO女团和NIGHT闹出来的“盗画风波”，觉得这个点很值得营销，而且既然是粉丝，价格可能还能再低……

张盼阳想要报酬和平台，就答应了。

“那接下来就去见见我们女团成员们，你是不是还没见过真人？”

张盼阳想了想也没解释，默默看着映在玻璃上的倒影，那个小女生姓于，自称是Golden的经纪人，一直在向外面比比划划。

透明的玻璃墙上，映着几个朦胧的影子，张盼阳心跳了一下，不自觉回头一望。

长发披肩，穿着紫色长裙，眼睛明亮，笑容灿烂。

好几个女生躲在过道里张望，奇怪的是，张盼阳就看到了这么一张脸。

“张先生，你怎么了？”小于用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舒服吗？”

“啊，没有，您继续。”张盼阳说。

“如果同意，您就在这儿签个字——不过您真的听仔细了吗？”

“当然了。”张盼阳说。

张盼阳心里发慌，坐直了身子，签字笔在抖，字也难看了。

徐揽月心里好奇，逆着外面的阳光，仔细打量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孩。

他应该年纪不大，身高一米八以上，干净的短发。

这就是那个NIGHT？纯粹又带着点怂，关键时刻比谁都强大。

整理了下肩带下滑的新裙子，和于姐打手势。

于姐用口型说：“大帅哥。”

然后竖起拇指。

这时候那男孩忽然转过头来了，带着一副金属框眼镜，在太阳光下露出分明的轮廓。

他抿着嘴好像很紧张，又转了回去。那一瞬间他的形象好像和网上的重合。

你很好听。

打错了，你唱歌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