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他知道世界末日代表什么，不过那只是一种概念。变故瞬间到来，让他几乎对末世还没有太多清醒的认识。

直到现在，亲眼看到昔日繁华美丽的城市变得满目疮痍，一种莫名的悲哀从心里蔓延，难以成语。

路过警察局的时候，或是希望，也或是别的什么，程泽往里面瞅了一眼。

里面没有人。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大型超市前，程泽先下车。这里附近有好几个小区，所以丧尸很多，那些丧尸闻到了新鲜血肉的味道，全部迟缓而僵硬地涌过来。

要对付这么多丧尸，程泽觉得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程源出手了。

程源的动作干净利索，游刃有余，带着一种优雅而有韵律的美，简单来说就是快、准、狠。

程泽从来不知道程源有这般好的身手，至少练过几年，难道以前都是程源让着他的？

他们一进超市，就开始收集食物。

人不可能不吃，末世的食物是最珍贵的，程源挑这个时候收集食物非常明智。

“现在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吃东西不用付钱了。”面对满满的货架，程泽突兀地来了一句。

程源笑了笑，“确实是。”

接下来只有沉默了，程泽不是程源，他完全无法真正地高兴起来。

程泽拿了好多包他爱吃的牛肉粒，又往背包里塞罐头和压缩饼干，没有去留意程源，直到程泽的背包塞满了，这才抬头看去。

只见程源将手覆在上面，然后架子上的货物都不见了，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这是异能吗？”

程源并不回答，走到他面前，那双乌黑的眼眸泛着清泠的色泽，当有人望进这双眼睛时，总会觉得这双眼睛深沉得教人心惊肉跳。

程泽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这是空间吗？”

“是。”

“那我……”他有些低落，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没事，小泽，你还有我。”